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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未曾動搖了,或許,需要一次徹底的洗禮”。預言師喃喃說道。
熙熙攘攘的人群,雜亂不堪的市井,吆喝聲、叫囂聲不絕於耳,而作為方圓百里內最大的城池——無憂城,更是如此。
嚴謹的秩序在近一個月來緊張到了極致,過關人員的行禮物品件件必須徹查,本城原住居民禁止外出,一個時辰總會有一隊鐵蹄在每條大街小巷縱橫而過。而城外,皇城軍隊風塵滾滾奔赴此處,揚起的渾厚灰塵遮天蔽日。
至此,城內居民騷亂程度已達頂點,儘管城主府早已下令城內禁止私論天荒城一事,但各種渠道無孔不入,總有絲絲縷縷傳入城內。一個月前天荒城從神芒匿跡的訊息如旋風般橫掃而來,此刻城主府的禁令成了城內居民逃離的一道天墊。
如今蠻人軍隊便住紮在無憂城北面十里外的葬麟山脈,與南面冥族軍隊遙遙相對。而無憂城則被夾於兩軍中間。
無憂城北面十里,簡陋卻寬大的木房漫山遍野矗立著,邊緣地帶是一座座高聳的遼望塔,一眼望不到邊。中心處是一個低窪的山谷。數之不盡的簡陋木屋中,一個極其寬大奢華的木屋橫陳其中,非常顯眼奪目。
寬大木屋內,各種珍稀飾品琳琅滿目,地面全是柔軟的皮毛鋪著,中間一座羊頭人身的雕象栩栩如生,兩隻鋒利的前爪,彎曲強健的後肢,身後一對骨翼展翅欲飛。雕象後,是一個寬闊的議事廳。議事廳內光線暗淡。一顆巨大的照明珠在屋頂不時的閃爍著,明明滅滅,發出一陣陣亮光,對映出的卻只有兩個靜默的身影。
“這些卑賤的殷鹿國人竟然也妄想用那些脆弱的人類軀體試圖反抗,真是自尋死路。”豪華的座椅上。一個嬌小的身影出聲道。
“定是冥族那些怨魂想利用無憂城從中牽制”。座椅前,一個黑色衣袍立於其下,整個身軀隱入黑暗之中,就連頭部也藏在漆黑在帽子裡,只有幾束白色髮絲從中垂落而出,一雙瞳孔微微散發著幽光。用略顯恭敬、卻嘶啞的聲音答道。
“那些冥妖卻也天真,以為轉移到弱小的殷鹿國境地便能憑藉這些穿戴幾塊破銅爛鐵的嬌嫩士兵阻擋我神族的腳步。忒也可笑”。嬌小的身影起身,漫步走向前方那座雕象。
“大祭祀您忘了麼?天荒一役,我神族損兵折將,傷亡高達兩成,而冥妖那邊傷亡數量卻只區區一千冥靈”。 黑袍緊跟其後,小心提醒道。
嬌小身影停下腳步。卻並未回頭,“天荒一役中我軍陣亡的那些不過是些魚餌罷了,無傷大體”。
黑袍微微向前邁了一步,道,“據吠鳴回報。冥妖中似乎來了一位難纏的對手?”
“哦?吠鳴回來了麼?怎麼不直接來見我?”大祭祀詫異道。
“他也不確定是不是楚幽,只回來說一聲便匆匆忙忙走了”。
說至冥族幻者楚幽,黑袍不禁黯然,憶想此人自橫空現世,便成為蠻族眾將士的夢魘,此人技藝遠超其他冥族幻者之上,曾一怒之下獨自潛入蠻族本營成功刺殺七位祭祀,而後安然逃脫。
“冥妖與我族世代仇殺由來已久,夜魔,你恐懼了麼?”,大祭祀回頭盯著身後隱匿於黑暗中的黑袍。
“並非是我懼怕楚幽,有大祭祀在此,我又何須怕他”,大祭祀的注視令他本已垂下的頭顱垂得更低。“只是此人畢竟非一般幻者可比,不僅技藝了得,而且對於行軍佈陣也是出類拔粹。此人不除,終將是我神族的心腹大患,且此次他的出現於我族而言始終是大患”。
大祭祀不再言語,繼續向前行去,至雕象旁才道,“此獠竟讓爾等如此驚懼,不可謂不悲,我堂堂神族又豈會懼怕於他,且看我如何滅他魂魄”。語畢,大祭祀忽而冷笑起來,“此次族長命我親臨,便是要會一會這楚幽”。
夜魔行至雕象旁,卻不敢直視那座雕象,它代表著整個獸族的最高權利與意向。蠻族的守護神,即便只是雕象,散發出的威壓亦非同小可。
“在天荒一役中,曾出現過神秘強者”。似是憶起了什麼,夜魔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哦?”大祭祀瞳孔一陣收縮,眼神如睥睨眾生般望向夜魔,“為何不早與我說?”
夜魔聞言,猛然後退一步,“大祭祀恕罪,那些神秘強者雖然在天荒一戰中現身,但對天荒城的存亡似乎並無興趣”。
“何以見得?”
“他們只在城中帶走兩個人,便匆匆離去”。
大祭祀向雕象緩緩伸出右手,在快要接觸到雕象的剎那,右手卻停滯在了半空,“出現幾個?他們為何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