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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笑,茫茫天地本渾濁無序,卻因自恃正義之人扭曲了本該回歸自然的本性,使世人蒙塵於謊言之中,捆縛於正義之鎖,被束於世俗之鏈,如此便是福澤濟世麼?”青衣人笑道。
面罩黑紗之人猛然轉身望著坐於木桌旁自顧斟酌的青衣人,雙眸射出如實質般的光芒,雙手緊握著窗欞。良久,轉而冷笑起來,“黃泉妖人屑小,在此大放撅詞,以為憑此便可置我於深淵,直如痴人說夢”。
“我且問你,為何這天地有貴賤之分、尊卑之別、上下之選?如若浩氣長存,那麼這世間生命竟會如此不公,有人註定窮苦一生,有人卻註定立身於眾生之上?這、又是為何?”。
黑紗下的雙眼緊閉著,雙手握著的窗欞忽然間在靈力下碎裂成粉沫,面罩黑紗之人猛然吒道,“住口,眾生自有天道庇佑,豈容你顛倒是非黑白,望在黃泉閣之人救我一命,我今日不為難於你,速速離去,此後如若我知無憂城內有黃泉閣之人,有礙無憂城存亡,我劍皇門誓必誅滅”。
窗欞粉碎髮出的巨響竟不曾令青衣人有任何意外,他飲下杯中的竹葉酒,再次斟滿兩杯,拿起酒杯行至窗前,一杯酒送至黑紗之人面前,“來,喝下此杯酒”,青衣人望著窗外湖面泛起的圈圈漣漪,“即便黃泉閣不插手無憂城,無憂城亦難以與蠻冥兩族相抗衡,天荒城便是最好的前例”。
面罩黑紗之人似是驚訝至極,雙眸犀利望向青衣人,“你以為我會信你,天荒城敗亡,黃泉閣竟未曾介入?”
青衣人送出的酒未曾被接納,自顧飲下手中一杯,道,“不錯。天荒城一戰,黃泉閣是曾介入,卻也只救出一個凡人,其它並未受到影響”。
“以蠻冥兩族出動的力量。劍皇門當可抗衡,天荒城一戰,劍皇門晚到一步,未能力挽狂瀾,此之劍皇門之過”。似是憶起什麼,黑紗之人垂首立於窗前。
“蠻冥兩族兩個月前便已步入殷鹿國境內,如此重大軍情,劍皇門竟會不曉?”青衣人訝然失笑道,“溯月,枉你身為劍皇門下大弟子。聲名顯赫,一時無兩,以你才智,如此內幕,你竟也未曾想通麼?或是……”青衣人扔下手中酒杯。竟笑得彎下腰去。
“炎風,你胡說什麼?”未等青衣述完,溯月瞬間拔劍,一式“躍雲十式”刺向青衣。“躍雲十式”,劍皇門必殺技,一旦刺出,無血不收。何況刺出此劍的是劍皇門下大弟子溯月。
然而青衣人似是早有防備,溯月欲拔劍時,便已閃身而出。即便如此,他的衣物也被劃開幾道缺口。
驚險躲開溯月刺出的一劍,炎風跳腳罵道,“幸好‘躍雲十式’你不曾練到頂峰。如若不然,我這小命今日便要葬送於此了,如此你便又可回門中領功了”。
溯月並未步步緊逼,一劍未中,瞬間便插回於鞘中。“炎風,你其它技能不曾長進,逃命的本事倒是見長了不少,你的彌影步何時竟也進步如斯?”
炎風低頭拍著被劃出缺口的衣襟,“溯月,無憂城之戰黃泉閣不會插手,但憑你的力量還遠遠不夠,還是儘早放棄為好”。
溯月轉身望向湖面,湖水清澈見底,水中魚兒成群結隊迂迴遨遊,倒垂的柳枝輕舞漫搖,倒映著碧藍如洗的天空。
很意外的,此次溯月竟無半分怒意,只聽他輕聲道,“即便不敵,我也絕不退縮半分,劍皇門下,又豈會知難而退”。
炎風聞言,戲謔道,“劍皇門竟只派出一人來拯救無憂城,好個劍皇門,這便是名門正道所謂的天道麼?”
“住口”。剎那,溯月欲再次拔劍,青色身影卻早已遠遁而去。
只聽炎風的聲音仍舊在湖面迴盪。“多謝方才手下留情,不然,憑你剛才那一式,便可要了我的性命”。
溯月放開握著劍柄的手,揭開斗笠下的黑紗,現出一張白皙如紙的臉龐,柔和如女子般的雙眸,若此處有人,定以為是個偏偏美少女。
窗欞在雙手下碎裂成滿地碎片,視窗增大了一圈。他望著湛藍如洗的天空,想讓自己儘可能的平靜下來,然,緊皺而起的雙眉,卻掩不住苦痛扭曲的神情。
“既然你們置之不理,那麼,我來吧”。
天荒城一戰,蠻冥兩族兩敗俱傷。冥族軍隊一路向北,越過葬麟山脈至無憂城後方的野莽平原安營紮寨,而蠻族軍隊步步緊逼,至葬麟山脈止步不前,兩族實力旗鼓相當,俱不敢貿然出兵。天荒城一戰,兩族皆需時間整頓恢復,對峙局面整整持續了一個月。
轉瞬間五日已過,兩族對峙的局面漸漸趨於惡化,冥族冥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