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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那隊士兵與維持西城秩序計程車兵立刻行動起來,驅趕著遷至西城的人開始搬運。
平民畢竟是平民,永遠都處於最低階層,必要之時武力往往是效率的最佳體現。在長矛大刀的刃光下,所有人開始折房砸屋,把體積巨大且笨重的物體漸漸搬向西城門。
氈帽下之人喃喃道,“劍皇門麼?”
身後那位富家子弟之前一直沮喪的表情頓時一掃而空,激動萬分道,“傳聞中劍皇門下子弟俱都擁有通天徹地之能,揮袖間便是移山填海,若真是劍皇門人出手,無憂城定可無恙,今日過後我便又可繼續逍遙於無憂城內了”。
見頭戴氈帽之人立身未動,項行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身軀,“說也奇怪,劍皇門何時竟肯移尊駕至這無憂城了?”
然而,項行手指觸及之處,竟如碰上什麼堅實物體般僵硬如鐵。伸出的手閃電般縮回,項行驚恐道,“你、你是人麼?你的身體、怎麼如石頭一般堅硬?”
氈帽下絲毫未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仍似夢囈般,“天荒城破滅之時為何不曾出現?難道、難道天荒城便是死有餘辜麼?”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恨意直如滔天巨浪般頓時灌滿整個腦海,便連整個身軀都變得顫抖。
項行見他未曾回應,望了望周圍開始忙碌起來的眾人,他亦有些惶恐地道,“快些搬運吧,那些士兵的武器可不長眼睛,且有劍皇門人在此,若惹得劍皇門不高興,一走了之,那後果……”。說著自顧抱起腳下一塊石頭跚跚向西城門而去。
街道上,眾人俱都忙碌起來,只剩下他孑身一人立於其間無動於衷。與周遭忙碌之人相比,便極其顯眼了。
一士兵見竟有一人立於街道中央未動,縱馬而至,毫無分說揮鞭便往他身上招呼。但他卻一動不動立於原地,任長鞭在身上“噼啪”作響,長鞭及處,衣物絲絲破裂,條條紅印接踵出現,十幾鞭落下,殷紅的鮮血便浸溼了破裂之處的衣物,但他卻似曾未聞,只是痴痴站著。
那士兵似是從未見過如此愚蠢之人,驚訝之下。跳將下馬,想看看氈帽之下究竟藏著怎樣一副愚鈍面孔。
當他的手伸至氈帽前欲揭開時,忽然像望見什麼極其恐怖之物,呼吸頓時停滯,雙眼瞬間大睜。持鞭的手一鬆,可不置信地捂住口鼻一步步往後退去,長鞭落地了都未曾察覺。
周圍士兵見此情形剎時間竟不知所措,以為是極其危險人物,遂圍將上來,長矛劍盾俱對準頭戴氈帽之人。
一士兵喝道,“你是何人?脫下氈帽。不然亂劍刺死”。
氈帽下的人似是被這聲大喝驚醒,良久後,緊握的雙手才漸漸放鬆,也不抬頭,輕聲道,“我想見劍皇門人”。
那士兵喝道。“你是何人?真是可笑,便憑你也想見劍皇門人,劍皇門豈是人人想見便能夠見的麼?”
深隧的氈帽之下,輕而堅定無比的聲音繼續道,“我要見劍皇門人”。
如此變化頓時引起周遭之人的注目。皆望向說話計程車兵。
眾士兵面面相覷,便在此時,剛才被嚇得後退計程車兵從恐慌中回過神,跑至一人耳際不知說了些什麼,那位似是眾士兵頭領,點點頭,排眾而出望著氈帽下之人,聲音似是有些畏懼,道,“你見劍皇門人何事?”
“問一句話”。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士兵頭領沉吟半晌,方道,“劍皇門人此刻正與諸位大人商議如何拒敵之事,不容打擾,可否說與我聽,等過了此戰我尋機會轉告於劍皇門溯月大人,閣下認為如何?”。
“不”,他僅僅說了一個字,卻堅定無比。
眾人皆盡不知所以然,之前跟隨他身後行至西城的項行此刻亦是放下手中巨石,小聲嘀咕道,“果然非一般人”。
望著氈帽下那片深隧的黑暗,幾縷青色髮絲在微風中緒亂紛飛,士兵頭領心底不由升起一股無名的恐懼感。那裡究竟隱藏著多麼可怕的存在?竟會令人望而生寒,恐懼如斯。
眾士兵不敢貿然出手將其捆縛,士兵頭領亦是上下不能,不知所措。
當眾士兵在為難之際,只見一士兵騎著戰馬自城主府方向賓士而來,至被圍困於中央的人面前才勒住馬韁,頓時戰馬嘶鳴,前腿高高抬起,嘶鳴聲瞬間傳遍整個西城。
只見那士兵躍下戰馬,便道,“溯月大人有請閣下前去城主府一敘”。
城主府議事大廳,此刻寂靜無比,溯月懷抱飲月劍,立於大廳中央,望著首位上掛著的無憂城地圖,似在思慮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