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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莎得知我譯過劇本《保爾·柯察金》,而當時的教員孫杰參加過該劇的演出,後來成為我的妻子時,她很高興。她說:“你把你的妻子帶來讓我見一見……”1957年春節前夕,我和妻子一起去看望她。她拉著我們的手戲謔地說:“記住,我是你們的媒人!”她送給我們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她和躺在病床上的奧斯特洛夫斯基。她在照片的背面寫了一句話:“祝你們像尼古拉微笑那麼幸福。”
1987年我又來到莫斯科。中蘇兩國都經歷了一場暴風驟雨。我專程到奧斯特洛夫斯基紀念館去拜見我的“媒人”,她當時擔任該館館長。她那深棕色的頭髮已經變得銀白。我們又談到了奧斯特洛夫斯基,談到他的作品在中國翻譯出版的情況,並回憶了她訪問中國時留下的美好印象。那天,我為她畫了一張速寫像,她簽名時仍然冠以“媒人”二字。
那次,我又憑弔了奧斯特洛夫斯基墓。墓碑——莊嚴雄偉。
奧斯特洛夫斯基是1936年12月22日逝世的。25日火化後,他的骨灰盒先是嵌在新聖母公墓的牆裡。1953年,蘇聯政府決定將他的骨灰入土安葬。奧斯特洛夫斯基生前曾表示過,他死後希望能長眠在他敬愛的作家、小說《恰帕耶夫》的作者富爾曼諾夫的墓旁。他的墓上樹立了一座墓碑,碑上有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半身浮雕像。雕像作者齊加里。奧斯特洛夫斯基斜身靠著枕頭,側臉面向遠方。一隻手放在書稿上,另一隻手搭在胸前。奧斯特洛夫斯基的表情安詳深沉。這是一位不向敵人、不向疾病、不向任何困難低頭的人。墓碑的下端雕有軍帽與馬刀,表明他少年時代英勇無畏地馳騁沙場的可歌可泣的歷史。
2007年秋,我再次來到奧斯特洛夫斯基墓前,在他的墓碑上增加了賴莎的名字和她的生卒年代是“1906—1992”。
奧斯特洛夫斯基的墓使我浮想聯翩。我背誦他留在人間的名言:“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回首往事,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這樣,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解放的鬥爭!”
我早已告別了青年時代,越過了古稀之年。同齡的妻子突然雙目失明,我護理她的時候,常常想到奧斯特洛夫斯基,想到他的夫人賴莎和她贈給我們的照片,還有照片上的那句話:“像尼古拉微笑那麼幸福”。我每每想到奧斯特洛夫斯基夫婦,這時我身上不由得會湧起一股熱愛生活的暖流。
1998—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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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眠在橡樹下(1)
——亞·特瓦爾多夫斯基(1910—1971)
橡樹——在俄國象徵永恆,象徵不朽,象徵堅韌不拔的精神。
我知道特瓦爾多夫斯基安葬在莫斯科新聖母公墓裡。我知道他的墓碑是一塊大石頭。我見過朋友們拍攝的照片,見過擁抱著巨石的那棵大橡樹。但我還是想親眼看一看這位詩人的墓碑。
特瓦爾多夫斯基的墓在七區,靠高牆的路邊上。一段矮圍欄將它與人行道隔開。一棵橡樹伸出很多枝杈,在風中響動著碩大的葉子,像帳篷一般覆蓋在墓碑的上邊,為墓主遮風擋雨。墓碑左右是兩塊橫臥的石板,分別刻著詩人和他夫人瑪麗婭的姓名及生卒年代“1908—1991”。
濃郁的橡葉好像沉吟著墓主沉浮的一生。我想更多地瞭解他的情況,想和知情人接觸一下,談一談。說來也巧,幾天後,俄羅斯作家協會的朋友們邀我到斯摩稜斯克州的後山村去,出席在那裡舉行的特瓦爾多夫斯基詩歌獎頒發大會。
“那兒是特瓦爾多夫斯基的出生地,那兒有詩人的故居紀念館……”老友巴維金說:“那兒有他的鄉親鄉民,也許他們會向你提供一些有用的材料。”
1999年6月的一天,風和日麗。我們經過兩天的旅途來到了後山村。
後山村一派節日氣象。從莫斯科等地來了不少文化界人士。我是嘉賓中唯一的外國人。
主席臺設在一個露天平臺上,那裡聳立著一座特瓦爾多夫斯基故居紀念碑,也是一塊大石頭,旁邊擺著他的一幅巨像,一對靈活的眼睛凝視著前來出席大會的群眾。
大會主席宣佈獲獎人名單,頒獎,獻花,奏樂。然後一個又一個人上臺祝賀、發言、朗誦,致答謝詞。主人請我也講幾句話,盛情難卻。
我祝賀了三位獲獎詩人,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