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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不滿。”
他沒有向我解釋不滿的原因,不過根據那時蘇聯文藝界的狀況,我可以想象得出。他當時寫的詩,沒有過去那種慷慨激昂的頌揚,盡是些日常生活中的見聞和遐想。當我正在思索時,他接著說道:“可是……漸漸地,他們也習慣起來了。作曲家們習慣了,吉他手們習慣了,黨委的同志們也習慣了,而且還主動請我到一些聚會上去演出”。
他的詩,大體可以分成三類。一類是描寫戰爭的;一類是描寫愛情的;再一類是描寫日常生活的。他說過:“衛國戰爭的烈士們還活在我的腦海裡,所以戰爭對我來說還沒有結束。”描寫戰爭的詩,多半是表現剛出校門的天真無邪的學生在那場戰爭中的感受,有時給人一種過於客觀之感(除了一些詩作之外,他的第一部小說《願你健康,中學生!》電影《忠誠》與《葉尼婭、葉涅奇卡和‘卡秋莎’》都是描寫衛國戰爭的,也都具有這種傾向)。當時,有人批評他的作品帶有和平主義色彩、主人公思想幼稚。
奧庫扎瓦描寫愛情的詩很多。他覺得,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在蘇聯是不歌唱愛情的。為了反對清教徒式的虛偽,他便大寫愛情詩歌。他說,當他寫愛情、寫女性時,他絕不使用嘲弄的字眼兒。如果嘲弄,那只是嘲弄自己的如何無能……
至於他那些描寫日常生活的詩,有的表現人們的某些願望不能實現,有的揭露社會的弊端,更多的是用浪漫主義的手法描繪莫斯科街頭小景,提倡人對人要和善,從中不難體會到詩人抒發柔情的心。我總覺得他的詩中帶有淡淡的憂愁和淺淺的嘲弄。
奧庫扎瓦1953年正式發表自己的作品,1956年出版了第一本詩集《抒情之歌》,以後出版的詩集有《島》(1959)、《快樂的鼓手》(1964)、《通往梯納丁之路》(1964)、《慷慨的三月》(1967)、《阿爾巴特,我的阿爾巴特》(1976)。1983年他發表了一部長篇小說《會晤波拿巴》。
1988年、1990年、1993年,我和奧庫扎瓦又見面,我向他介紹蘇聯詩歌在中國的傳播,也談到了他的詩歌譯成漢文的情況。
奧庫扎瓦於二十世紀50年代登上蘇聯文壇時,和葉夫圖申科、沃茲涅先斯基、羅日傑斯特文斯基、阿赫馬杜林娜等幾位青年詩人成為新潮詩歌的代表,在青年當中影響很大。由於他們的創作突破了蘇聯傳統文藝的框框,對歷史回顧表現了新的觀點,不止一次遭到意識形態主管部門的批判,特別是奧庫扎瓦的中篇小說《再見了,同學們!》認為那是一部給衛國戰爭抹黑的壞作品,其實他真實地寫出了入伍的新兵對戰爭的感受。
70—80年代,他彈著吉他吟唱自己的詩轟動了蘇聯,並在西方也受到歡迎。過去不斷挨批的異端分子,這時代表自己的國家到世界各地去訪問演出,為祖國文藝成就增了光。
2001年10月我在老友傑柳辛陪同下,會晤了他的遺孀,一位淡發、俊美、能幹的夫人。她引導我參觀了奧庫扎瓦在莫斯科的工作室,寫字檯上堆滿了書報和玩具,牆上掛滿了畫和照片。奧庫扎瓦夫人邀我有空時到他的紀念館去看一看。
他的紀念館在莫斯科郊區作家村佩列傑爾金諾。我專程到紀念館進行參觀訪問。一個庭院,兩幢板房,正房是他的故居。廂房是紀念館。牆上全是照片,甚至棚頂也是照片。故居里掛滿各種鈴鐺,這是奧庫扎瓦喜歡收藏的東西。
那天奧庫扎瓦夫人也來到了佩列傑爾金諾,她帶我們參觀了庭院。庭院裡擺著一排又一排木板,她告訴我,有時大家聚會在一起,便朗誦自己的詩歌。聽眾就坐在這些木板上。
奧庫扎瓦逝世後,他的遺體被從法國運回莫斯科,在阿爾巴特街為他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
如今很多親朋老友,甚至陌生的崇拜者,不斷來到瓦岡口公墓,在他的墓前獻上鮮花,寄託自己的哀思。可是卻沒有人記得當年批判他的那些主管意識形態的官員了。
根據俄羅斯聯邦總統令,在阿爾巴特街上為奧庫扎瓦樹立了一座紀念碑,這是詩人死後的殊榮,也是俄羅斯各族人民對這位詩人鍾愛的標誌。
他的墓不再是一個土墳,而是一塊巨石,刻著他的名字。一年四季周圍總擺放著一些鮮花。人們懷念這位替人民吐露真情的彈唱詩人。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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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 將
——伊·克拉姆斯科伊(1837—1887)
走進彼得堡藝術大師公墓,我來到伊·克拉姆斯科伊墓前。他是我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