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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讓穆爾扎家裡提供辯護人的時候,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是巫專員親自到場。
“回頭,我們再來看看死者孟家沙爾這個人。在十年浩劫以前,他就是個好吃懶做的無賴。”
“這是他的父母寫的陳詞,一九六五年冬月十三日,死者闖到父母家,問老人要錢。可惜,老兩口拿不出錢,他把自己父親的手砍傷,至今仍然殘疾。”
“史無前例的特殊時期來了,孟家沙爾糾合一批人,砍死了當時的大隊書記託乎塔森,美其名曰和保皇派作鬥爭。”
“在闊克塔勒大隊,死者欺男霸女。目前,我們瞭解的情況,在十年浩劫期間,他夥同手下打死八個人。”
“上次的暴風雪,讓托克塔爾的父母到牛羊的避風地去,間接害死了他們。”
“一個小小的大隊,就打死了八個人,打傷的人呢?一共是三十二,不,三十三,還包括托克塔爾!”
“孟家沙爾這人極度好色,強女乾和輪女幹婦女二十五人。年齡最大的四十七歲,最小的十二歲。一位維省的下鄉女青年,被輪女幹致死!”
“在這些受害者中間,軍婚已婚的五人。未婚的三人。”
“十年浩劫結束後,長期把持大隊,變成自己牟取暴利的工具。”
“包產到戶以後,他本人並不勞作,佔用大隊最好的土地,把田強行讓社員耕種,自己攫取勞動成果。”
“大隊的牛羊,成了他自家的。說來就像笑話,牧區的人,居然沒有肉吃。但在闊克塔勒大隊。老百姓只是過年的時候才能分到一些肉。”
“而平時,老鄉們要吃肉,只能自己餵養。”
“孟家沙爾,本身就是一個罪犯,他的罪行罄竹難書。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就是這樣一個罪犯,堂而皇之霸佔大隊書記位置,更無數次闖到社員家中。所以,我只能說,我的當事人是自衛過失傷人。”
“記得在游擊隊歌裡有一句歌詞:我們生長在這裡,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們自己的。無論誰要強佔去,我們就和他拼到底!”
“社員的財產。是他們的雙手掙來的。財產,自然也包括房屋。而孟家沙爾,公然闖入社員家中,被反抗就很正常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說明在基層,我們的法律工作者是等案件上門。”
“特殊時期。我相信有很多的沉年舊案,我們就應該上門去,腳踏實地瞭解查實。”
“一轉眼,十年浩劫過去六年了。這樣的案件讓我觸目驚心,在特殊時期逍遙的人。今天依然作威作福,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公訴人起先本來還準備了好多說辭。
一來,巫專員的口才比她還要好,沒有插口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這一件件事情累積起來,讓她不知道怎麼分說。
如果為孟家沙爾辯護,巫專員所有的證詞,加起來有五寸多厚。
那說明死者本身就是一個罪犯,難道要為罪犯來辯護?
這個時期的法律工作者,心中還有正義,他們不屑於和罪犯同流合汙。
然而要不辯護,那會不會在巫專員的心目中覺得自己這個公訴人太沒水平了?
“可是,辯護人,孟家沙爾縱有千般錯,如今他已經死了。”公訴人是個身材很不錯的少婦,聲音也很好聽。
“而殺人的人,就是您的當事人穆爾扎!”她想了半天,終於還是說話了。
“孟家沙爾是罪犯,從您收集的材料我們都能看得出來!”公訴人美目一睜:“罪犯的審判只能由法律來執行!”
“可能公訴人剛才沒有細聽我的話。”巫山微微笑著:“我的當事人是正當防衛過失傷人。假如有人拿刀去我們家裡,大家準備怎麼做?”
“再說了,法律來審判這是事實!”他衝公訴人眉毛一揚:“可是直到這件事爆發以前,從來沒有政法系統的人注意過這個人!”
一般的人說這話沒啥的,從地區專員嘴裡說出來分量不一樣。
相信此案過後,歐洛泰的法律工作者會下鄉去核實十年浩劫期間的積案。
要是有人不拿巫專員在法庭上的話當回事兒,倒黴的日子就到了。
法院,包括公安局和檢察院,他們辦案相對獨立。
今天巫專員沒有以命令的形式,而是以辯護人的身份來參與案件的審判,地區法院的人也犯難了。
既然孟家沙爾三個人帶著刀具,應該是兇器更為貼切,那就存在著作案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