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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政治局、委員,直轄市津門市委書記,黎瑞要處理一個副廳級幹部,用不著徵求任何人的意見,就是巫立行也不需要。
這麼說,他在自己面前談到周俊的問題就很值得玩味了。
巫山一時有些發怔,感覺黎瑞和自家一樣,也需要一些政治上的盟友。
別看巫家人的官最高不過一個正部級,但潛力很大,後勁十足,或許這是他和東方,先後向自己表達善意的原因吧。
“他有沒有違法黨紀國法的行為在內?”巫山警惕地問道。
這些必須先問清楚,要是問題太大,紙裡是包不住火的。到時候事情的真像公佈出來,對成長中的巫家會是毀滅性的的打擊。
想想吧,一個國家的紀委書記,如果對兒子的同學網開一面,那這個國家的紀委辦案還有任何原則可言?
“事情還在可控範圍之內。”黎瑞欣賞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輕人,有些喪氣。
這小子既不是自己的兒子也不是自己的女婿,要是自家人在這個年齡如此出眾該有多好哇。
槍打出林鳥沒錯,樹大招風也很對,關鍵是看他行事有沒自己的底線,會不會被高層所拋棄。
目前而言,中國的官場很多地方猶如一潭死水,顯然需要這樣一個衝鋒陷陣的人物作為榜樣,來激勵其他官員。
場面一時間有些沉悶,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即便沉穩如黎瑞,心中也有一絲忐忑,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在向巫系賣好。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巫山頓了頓,才沉聲說道:“就讓紀委出面吧,我對紀委辦案程式也不瞭解。”
接著。又陷入了沉默。
他們的位置本身就靠著窗戶邊上,旁邊一桌的是兩個警衛人員。
這時候。突然傳來兩個比較大的聲音。
“老賀,說實話,在沒當公安之前,我對這套制服很是神往。”一個略帶暗啞的嗓音嘆息著:“真他媽一言難盡啊!”
“是嗎?老程,我這裡也一樣!”老賀的聲音有些尖細:“這稅務所真不是人乾的,還是懷念當兵的日子。”
很顯然,這兩個都是剛剛轉業的人,要是時間久了。也就沒有這麼多的埋怨了。
而且軍人說話,一向就高喉嚨大嗓子,無所避忌。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慢慢被社會所同化,謹言慎語。
“你說吧,我們這些是偵察兵,本來特想當刑警,可惜那邊超編了。”老程發著牢騷:“讓我去當交警。”
“改革開放,讓不少人都買了車子。這些人有錢有勢,和我們當官的不少都認識。”
“一些人忘乎所以。故意當著我們的面得瑟,違反交通條例。”
“好吧,我們就按照相關的程式進行處理。結果他們把鑰匙一拔。人走了。”
“走的時候還揚言,他認識某某某,等著挨訓吧。”
“果然,領導把我們批評了一頓。下次依然故我,我的一個同事差點兒都想脫掉警服打架,被我們拉住了。”
“麻辣隔壁,老是在我們面前洋洋得意,那就又處理吧,再次挨批。”
老程說著。咕咚一口把被子裡的茶喝光了:“服務員,加水!”
“我操。還以為只有我最不得意呢。”老賀也苦笑著:“別人都看我們夾著公文包出去收稅威風,哪知道其中的心酸?”
“我們去一些企業收稅。他們領導會直接在我面前表態,要給我意思意思。如果我不要吧,回到所裡被人看成異類。”
“最主要的是,下次去收稅,人家壓根兒就不配合,認為我不識抬舉。”
“你說,哪有這麼荒謬的事情,正兒八經的交稅得了,難道我還在稅收上故意刁難?照章納稅就是,又不是我制定的。”
“說來說去,現任書記黎瑞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老程連連搖頭:“自從他當了政治局、委員,精力沒在津門。”
“是啊,他不用心,下面的人也打馬虎眼。”老賀表示贊同:“反正做好做壞沒自己什麼事兒,有人頂缸呢。”
兩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津門市的一把手,他們所談論的物件,就在附近。
警衛員的職責是保護自己的首長安全,聽到這些臉上勃然變色,其中一個貌似忍不住要衝過去,不知道是想去辯解還是抓人。
另一個死死地抓著他的手,拿顏色瞅著巫山這一桌。
這兩個傢伙在那裡不停相互訴苦,這個無可厚非。說來說去竟然扯到黎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