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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貧道最多隻是跟你切磋,並不是你的授業老師,你自有師門的。”
樊瑞奇道:“那我的師門在哪裡?”
逍遙子煞有介事地笑道:“我幫你看看吧。”說完,盤腿打坐,微閉雙目,雙手平放雙膝上面,含胸拔背,調勻氣息。約有盞茶時分,方舉手作梳頭洗面狀,緩緩睜開雙眼,又對樊瑞說道:“看到了,你的師門在北面千里外,上下好幾代都是真人。”
樊瑞笑道:“連上下好幾代都看得見嗎?”
逍遙子應道:“嗯,那山叫二仙山,出了個活神仙——你師祖是宋、遼兩國都有冊封的雙真人。”說著,把二仙山的景色氣象描述了一番,直聽得樊瑞心旌搖盪神為之往。逍遙子在行囊中找出了一本道牒,捧在手上,認真地對樊瑞說道:“對了,你不是很想有一本道牒嗎?這是貧道收藏的一本道牒,這原是我侄兒的,他的道牒是自己考取回來的,可惜他前年在江南瘟疫流行時替人醫病不幸染疫身亡。現在把它送給你,你自己保管好了,可惜他比你大了好幾歲,非到盤查或萬不得已時最好不要拿出來用,但過三五年後你再長大些便不會有事了。”
樊瑞接過道牒連聲道謝,逍遙子接著又說道:“我日前靜觀望氣,這一帶煞氣正濃,不日便會有血光之災,且與出家人有關,你最好離開沂州走避,更不要在沂州逗留得太長時間,恐有禍及。”
樊瑞點頭道:“我本想過兩日便去一趟徐州滕縣,探望一位老前輩。”說著便把認識郝老爹的事告訴了逍遙子。
逍遙子拈鬚笑道:“嗯,那到時我們一起走吧,我正要取道徐州的,那也一半路程有你作伴呢。”
樊瑞跟逍遙子聊了幾句閒話,說了句“我有事去去便回來”,便往古今客棧找無塵杜千作別去了。
果然不出仇方所料,這天晚上天剛入黑,一乘官轎便悄悄來到縣衙,從轎裡鑽出個人直到門房,投名刺說要見鐵老爺。衙役早得到仇方的囑咐,不敢怠慢,馬上將名刺送給鐵老爺,此時鐵老爺正與仇方在偏廳裡大一杯完了接小一杯的在喝酒,見衙役送來的名刺,鐵老爺看了看封皮,開啟望了一眼,叫聲“是他?”隨手遞給仇方,仇方接過來,見上面寫著“沂州府通判 吳子卿謹呈”字樣,二人的酒也醒了一半。還是仇方有經驗,吩咐衙役將來人直接帶到偏廳來。衙役離開後,仇方笑著對鐵老爺說道:“是沂州通判吳子卿?鐵老爺,你的財神爺來了,一會見面時你只要儘量激怒他,那我保你三百兩銀子穩穩妥妥的到手,得罪他的事,你大可一切推到我頭上,他能奈我何!”
鐵老爺這回酒真的醒了,喜道:“好呀,那麼銀子到手後我倆分了,古大善人那廝的銀子,你不狠狠地敲,百姓們還罵你沒用呢。”
仇方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鐵老爺要同古家斤斤計較了。”
鐵老爺說道:“我不是不想動那廝,以往每次官司總是古家的人鬧出來的,真是的,在南橋還有誰敢惹他們呢!最可惱的是我只要行文一呈上去,沂州府裡馬上就有批覆,總要我放人息事草草了之,那窩囊氣可真不好受。仇大人你不知,百姓們罵的不是沂州府,而是罵本縣衙門和鐵某人哪!”
仇方點點頭,不再出聲。
說話間,只見衙役將一人帶到偏廳便告退走了。進來的這個人正是沂州通判吳子卿,但見他國字口面,額頭高寬,雙眉細長入鬢,目深睛明,高鼻寬嘴,雙唇緊抿,臉膛泛紫;帶一幅青布頭巾,身穿一件灰色綢衣,隨便紮了條淺紫色的腰帶,兩件玉佩在他走動時叮噹作響,腳穿麂皮快靴,上面還沾了點泥土;手上拿著一卷紙筒,不知是些什麼東西。鐵老爺二人見了來人既不打招呼,又不起身施禮,還在那裡旁若無人地喝酒吃菜,吳通判登時氣往頂門上衝:好個鐵縣令,說到底,我還是現管著你的沂州通判,在這整個沂州,論官階除了府尹大人就是我了呢。
沉默了片刻,鐵縣令和仇方兩人仍只各顧自斟飲,沒有理會他,吳通判忍不住開口說道:“鐵大人好悠閒,品酒清談真有雅興,令人羨慕得緊。”
鐵老爺似睜開醉眼,笑著說道:“原來是吳大人駕臨弊縣,有失迎迓,請恕鐵某不恭之罪。”
吳通判盯著仇方,但卻對鐵縣令說道:“是吳某要請鐵老爺恕罪才是,不速之客來臨,擾了鐵大人的興致。”
鐵老爺笑著說道:“鐵蛋兒——這小鐵蛋兒哪裡頑去了?”
“哎——”伴著一聲童音,小書僮匆匆跑來,問道:“老爺有吩咐?”
鐵老爺指著吳通判說道:“快搬椅子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