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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甲仍然是跪在地上,還不敢起來,不住地磕頭道:“是、是、是,大老爺開恩、大老爺饒命。”而羊子沒吭聲,只是跪伏在地上。
仇方見了說道:“起來吧,我有緊要的話要問你們。”
馬甲喜出望外地說道:“小人聽候大老爺的吩咐,萬死不辭。”說罷又是連連磕頭不願起來。
鐵縣令見狀,再踢多兩腳,笑著說道:“起來吧,仇大人有話跟你說呢。”
馬甲和羊子這時才肯爬起來,但仍是一臉的惶惑。
“馬甲羊子你們兩個聽著:本官要你等辦一件事,辦成了有賞。”仇方邊說邊掏出一錠十兩的上好紋銀,在兩個人的面前晃了幾晃,又拋了幾下,說道:“這就是你們分的了。”
馬甲和羊子忙不迭的亂應道:“是、是、是,謹聽二位老爺的吩咐。”
仇方說道:“羊子你先看好大牢,把上面的門鎖了,沒本官或鐵老爺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要你開門你也別開。而你自己到下面去,儘量地作賤古大少——這不用本官教你的了。”
羊子說道:“小人謹遵大人吩咐。”
“你現在可以去做了。”仇方吩咐完羊子,又對馬甲說道:“馬甲你身上應該還有銀子的吧,你先去賭幾手,過半個時辰就去找林先生,告訴他現在古大少如此如此,林先生自必然馬上去找他的主子,那麼沂州的幕後人就會迫出臺的了。”
鐵縣令笑道:“仇大人果然利害,那麼我等回縣衙小酌聽候州府來報即可。”
仇方說道:“不錯,咱們就分頭行事去吧。”說罷,四人各散東西不提。
才過了晌午,杜千幹完了手頭的活,瞅個空子跑來靈官廟找樊瑞,樊瑞正與逍遙子聊道家經典與實用的不同之處,見杜千上門找來,十分驚訝地問道:“咦?杜大哥現在來,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吧?”
杜千笑道:“也不是什麼,只是來告訴你一個訊息,古大少在縣衙裡被縣令鐵老爺打了幾十板子,打到屁股開花,現在已被收到牢裡,估計有好一段時間不能上街惹事生非,兄弟大可以出去走走了。”
樊瑞喜道:“真的?那待會要去與無塵兄道個別,他明天一早就要跟他師兄回嶗山去呢。”
杜千點頭道:“是的,他今天也說過這話。”
樊瑞又問道:“是了杜大哥,知不知道古大少為何被打?”
杜千皺眉想了想,說道:“據林先生說是在沂水岸邊放風箏時惹了個京官,那人微服來山東公幹路過沂州的,古大少在南橋橫行霸道慣了,這回可是撞到太歲星的頭上,不就應了一句古語‘多行不義必自斃’嗎?”便又把聽來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講述出來。
旁邊一直沒有開腔的逍遙子自言自語似地說道:“那頓板子打得好極了!可以剎一剎這些惡霸、流氓的威風,地方也會有幾日清靜的。”
杜千也說道:“道長說得對,古大少這種人本就是地方禍害,縱死不足惜。”
杜千不敢逗留太久,聊了一會,就回客棧去了。
杜千走後,老少二人又聊開了,一直聊到掌燈時分。回巢鴉雀的聒噪聲剛停下來,又起風了,雲房外面的樹木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黃葉飛舞。聽著風聲,逍遙子長嘆一聲,說道:“真要回江南去了,想起蓴鱸的美味,明天就要走了。”
樊瑞奇怪地問道:“道長,蓴鱸是什麼?很好吃的嗎?”
逍遙子笑道:“這是借喻,貧道一般不吃腥葷,但要是真有蓴鱸,那還是會食指大動的。‘蓴羹鱸膾’是個故事,講的是在西晉時有個當官的文人叫張翰,感於朝廷上爭權奪利、相互傾軋,嘆道:‘人生貴得適志,何為羈官數千裡,以要名爵乎!’見到秋風起,便藉口想念家鄉吳中的美味蓴羹鱸魚膾,辭官離開當時的京城洛陽回江南去了。”
樊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的,這官員倒倔的很呢,跟那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陶淵明很有得一比。”
逍遙子道:“誰說不是呢,歷史上的文人裡面也很有些錚錚硬骨的好漢,毫不遜色於武林中人,令人敬仰。”
樊瑞道:“唔。對了,道長說要回江南,那什麼時候才再來呢?”
逍遙子道:“三五年不定、七八年不定,到時再說吧。”
樊瑞道:“多謝道長教了我流星錘法……”
逍遙子截住樊瑞的話頭,笑道:“我只傳了你六式,不算教你一套武功,算不了什麼。”
樊瑞道:“倒不如道長教我道德經典好了。”
逍遙子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