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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才把它的最內在深處的思想揭示出來,並且把本質表述為“我=我”。⑥但是,這個“我=我”乃是自身反回到自身的運動;因為,既然這個等同性作為絕對否定性是絕對的差別,所以“我”的自身等同性就和這個純粹的差別相對立,而這個差別既是純粹的,並且對於認識自己的自我來說同時又是物件性的差別,它就必須被表述為時間,這樣一來,正如從前本質曾被表述為思維與廣延的統一,現在本質就應被理解為思維與時間的統一;但是,孤立的差別,聽其自身不靜止、不停頓的時間,反而會陷於自身崩潰;時間是廣延的物件性的靜止,而廣延則是純粹的自身等同性,即我。——或者可以說,我(Ich)不僅僅是自我(DasSlbst),而且它是自我的自身等同性;不過,這個等同性是完全的和直接的自身統一性,換言之,這個主體同樣是實體。實體就其自身說似乎只是空無內容的直觀,或者,是對這樣一種內容的直觀,這個內容作為特定的內容,只會具有偶然性而沒有必然性;只有當實體被設想為或被直觀為絕對的統一性時,它才會被認為是“絕對”,而一切內容,就其多樣性而言,都必定會在實體之外而被歸入於不屬於實體的反思,因為實體不是主體,不是反思自己和在自身中反思自己的東西,也就是說,實體沒有被理解為精神。如果真的要談到某種內容的話,那末情況就會是這樣:一方面,內容的存在好象是為了被投到“絕對”的空虛的深淵裡似的,另方面,內容好象是外在地從感性知覺那裡襲取而來的。知識彷彿是達到了事物,達到了與知識本身不同的事物,並且達到了多樣性的事物的差別,不過誰也不理解,這一切是怎樣和從哪裡來的。
但是,精神已向我們表明,它既不僅是自我意識退回到它的純粹內在性裡,也不是自我意識單純地沉沒到實體和它的無差別性裡,而是自我的這種運動:自我外在化它自己並自己沉沒到它的實體裡,同樣作為主體,這自我從實體'超拔'出來而深入到自己,並且以實體為物件和內容,而又揚棄物件性和內容的這個差別。那從直接性超拔出來的第一個反思,就是主體自身同它的實體區別開的過程,或者是概念的自身分而為二'Entzweiung'、純粹自我的深入自身和變化過程。由於這個區別是“我=我”的純粹活動,所以概念就是特定存在的必然性和上升,這個特定存在是以實體為其本質,並且是自為地持存著的。但是,特定存在的自為地持存,乃是被設定具有特定形式或規定性的概念,因而同樣是概念自身的內在運動,即概念下降到簡單的實體裡的運動,而實體則只有作為這種否定性和經歷否定運動才成為主體。——一方面,我既無須固執自我意識的形式而與實體性和物件性的形式相對立,彷彿它害怕它的外在化似的,——精神的力量不如說正是在它的外在化中始終保持其自身等同,而且作為自在自為地存在著的東西,精神把自為存在和自在存在都同樣只設定為環節;另一方面,我也不是把各種差別都拋回到“絕對”的深淵裡並且宣稱這些差別在絕對裡都是同一的那樣的一個第三者;相反,知識毋寧是好象並不活動,它只是在觀察那些有差別的東西是如何在它自身中運功,和如何返回到它的統一的。
'三、達到概念式理解的精神向著特定存在的直接性的返回'
因此,精神在'絕對'知識中結束了它形成形態的運動,儘管精神在這些形態形成的過程裡是同意識的已經得到克服的'主客'差別或對立相伴隨的。精神已獲得了它的特定存在的純粹要素,即概念。內容就其存在的自由而言,即是自身外在化的自我或自我知識的直接統一。這種外在化的純粹運動,如果我們從內容方面來考察它的話,構成著內容的必然性。雜多性的內容,作為特定的內容,是在關係中而不是自在的,並且是使得它揚其它自身的不安靜,或否定性;因此,必然性或雜多性,正如自由的存在一樣,也是自我'或主體';而具有這種自我的形式的內容——具有這種形式的定在直接地就是思想——就是概念。因而,當精神達到概念時,它就在其生命的這種以太中展開它的定在和運動,而這就是科學。在科學中,精神運動的各個環節不再表現為各種特定的意識形態,而是由於精神的差別已經返回到了自我,它的各個環節就表現為各種特定的概念及這些概念的有機的、以自身為根據的運動。如果說在精神現象學中每一環節都是知識與真理之間的差別和差別得到自身揚棄的運動,那末,相反地,科學並不包含這種差別及其揚棄,而是由於每個環節具有概念的形式,它'概念'就把真理的物件性形式和認識著的自我的物件性形式結合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