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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橫行霸道,欺負我這外縣人。”
青衣大漢在腰間掏出了銬鏈,惡狠狠地說:“老傢伙,廢話少說,衙門有人告你拐帶婦女,強擄小孩,楊某奉命擒人應訊,這就走。”
老頭勃然變色,凜然地問:“誰是原告?老漢剛剛到貴地……”
“到衙門後自有人出面原告,走!”青衣大漢叫,將銬鏈抖得嘩啦暴響。
地理鬼打圓場,插手道:“楊兄不必操之過急,請稍候。”又向老頭兒說:“老傢伙,俗語說:強龍不鬥地頭蛇,又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想想看,你帶著週二嬸和一個娃娃落了店,任何人都可以告你一狀,你與他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即使耽誤了十天半月洗清了罪名,就算你吃得消?她母子兩怎擔得了驚嚇?你要是不想商量蠻幹到底,此地到府城還有三十里地,你們能秘密走陸路趕到本鎮,決不可能插翅飛渡三十里,是麼?沿途準保證你們的安全?我姓賀的是本鎮人,與我無關,只不過受人之託,出面成全你們,你何必這般傻呢?”
“不是傻,義理所在,誓死必爭。”老頭兒憤怒地說。
地理鬼聳聳肩,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你既然不識時務,便讓你吃吃苦頭再說。楊兄,帶他走。”
安平已明白了大半,該出面打岔了,輕咳一聲,走入房中。
地理鬼扭頭一看,立即堆下笑,說:“吳老弟,是找我麼?”
“正是找老兄,訊息如何?”
“抱歉,明天我到紫淦山準提禪院跑一趟,聽說那兒有一位姓嚴的居士落腳,保證老弟不會失望。”
安平劈胸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抓小雞似的提近身前,臉色一沉。兇狠地說:“好小子!你前後騙了在下九十六兩銀子,至今不但得不到任何訊息,反而一再推搪,你以為太爺是省油燈麼?你錯了,乖乖把太爺昨天給你的十五兩銀子拿來,不然太爺打斷你的狗腿。”
地理鬼倒有兩斤勁道,但一觸安平的手,便知糟了,抓他的手臂堅逾鐵石,想解脫白費氣力,苦著臉陪笑道:“吳兄,有活好說,有……”
“沒有話可說,有了銀子萬事皆休。”安平冷笑著答。
青衣大漢一看不對,跨前大喝道:“放手!你這廝敢在這兒發橫?”
安平嘿嘿笑,撇著嘴說:“老兄,你叫誰放手?”
“叫你!”大漢虎吼。
“憑什麼?”
“憑我揚善的身份。”
“你是什麼東西?”安平輕蔑地叫。
楊善無名火發,揚著銬鍵吼道:“你這廝定是閻皂山打悶棍的小賊,捉你回衙好好拷你。”聲落,銬鏈抖出,劈面便套。
安平一把將地理鬼推倒,順手一抄,抓住了銬鏈一帶。楊善立腿不牢,向前撞來。
安平手起掌落,“劈啪劈啪”給了楊善四記陰相耳光,響聲如連珠花炮爆炸。不等對方倒下,劈胸一把抓住拖了過來,反用對方的銬鏈套住楊善的脖子,猛地一勒,勒得楊善怪眼連翻,舌頭外伸。
接著將楊善放倒床緣,左膝頂壓在楊善的下陰和小腹,拉著鏈子兇狠地說:“姓楊的,你一個巡檢司的小差役,居然敢在小民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如果讓你走了死運升巡檢,那還了得?恐怕清江鎮的人都被你搞光哩!你誣賴太爺是賊!你閣下卻在客店中敲詐勒索百姓小民。好,太爺鎖去見你的頂頭上司朝巡檢,然後帶你到南昌砍下你的驢頭,掛在校場口示眾,說不定還得抄你的家,你等著就是。”
地理鬼鬼精靈,抽空像老鼠般向門外一竄,溜之大吉,抱頭鼠竄。
楊善大概是善人,怕定了惡鬼,掙扎著說:“饒……饒命!小……小的有眼無珠,請……請……”
安平將他一把揪起,用手指點在他的鼻尖上,厲聲道:“狗東西你聽了:大爺來自京師,下榻南昌,改裝南下辦案,捉拿在逃要犯,姓吳名仁。你這廝再敢魚肉小民,本座要抄你的家,砍下你的狗頭。”
“小……小的下……下次不……不敢……”楊善臉無人色地叫。
“本座重責在身,不想耽擱,所以饒了你這一道。記住:本座已向你表明身份,如果洩漏,惟你是問,小心你的拘命,你給我快滾!”
滾字出口,將人向門外拋,“砰”一聲巨響,楊善連滾三匝,銬鏈叮噹響,連滾帶爬亡命飛逃。
安平向外走,扭頭向老頭兒低聲說:“老伯,保重。有事可來找我,我下榻在週二嬸的右鄰房。此非善地,須防暗算。”說完,悄然離去。
地理鬼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