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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店堂,劈面遇上兩名大漢。他不等對方發話,臉無人色倉惶地說:“沙兄,對不起,貴主人的事,兄弟幫不上忙。請另覓高明,再見。”
“賀二哥,怎麼回事?”一名大漢急問。
“有人找我的麻煩,我得躲上一躲暫避風頭。”地理鬼一面說一面走,話未完,早已撒腿狂奔,逃出了清江鎮,暫避風頭去了。他怕安平找他討回銀子,丟下了丁二虎的爪牙託他辦的大事不管。
兩大漢惑然向裡走,碰上頭青臉腫,急奔而出的楊善,正想打招呼問經過,楊善已直著眼奪路狂奔而去。兩人困惑地互相送過一道疑問的眼光,然後逕奔上房。
最左首那間上房,四名僕人打扮的大漢!正替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侍候穿衣著靴,見兩大漢奔入,中年人沉著臉不悅地問:“沙榮,你兩人慌張得像是店中失了火,為什麼?託賀老弟辦的事怎樣?”
沙榮搖搖頭,躬身道:“小的正是為了此事前來回稟的。剛才賀兄帶了一位巡檢司的老兄,去找李老匹夫商談,不知怎地,兩人像是失了魂落了魄,匆匆而走,狀極狼狽,不知為何事。”
“奴才!你不會問清楚?”中年人暴躁地罵。
“小的已經問過了,賀兄有人找他的麻煩,他不幫咱們的忙了,語焉不詳,匆匆溜走,小的正感詫異呢!”
“豈有此理!他得了咱們三十兩銀子,豈能一走了之?”
“稟主人,他確是走了。”
“混帳!你去找他回來見我。”
“是,小的這就走。”
“你一個人去便成,王凱留在此地。閣皂山的鄭前輩即將帶人前來,需人侍候。”
人暮時分,來了五名老少,房中立即成了會議廳,早已準備停當的一席盛筵立即開席,山珍海味雜陳,酒香四溢、中年人在下首作陪,酒過三巡,他用卑謙的態度說:“鄭前輩大駕光臨,小侄深感榮幸,些許小事,勞動前輩的虎駕,小侄深感不安,特置小宴與前輩洗塵,有勞之處,容留後報。舍叔著小侄見過前輩之後,代他向前輩請安。”
鄭前輩是個年約花甲的三角臉老人,臉上無肉,目光陰沉,倨傲地呵呵笑,說:“老夫與令叔早年交情不薄,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賢侄派人送來的厚禮,老夫卻之不恭,權且收下,請代向令叔申謝,老夫願助賢侄一臂之力聊算回報。賢侄,要辦的事可否略加說明?”
“其實,此事並非舍叔有意和敝鎮的鄉親為難……”
“賢侄,是否概要地說來聽聽?”鄭前輩不耐地介面。
“是,是。家叔已聽到訊息,說在明年春夏之間,敝鎮便可升為縣,地方繁榮可期,因此決定收買鎮西周家的田地。可是周家認為是祖先留下的產業,堅拒出售,更且糾眾生事,吵吵鬧鬧。家叔受不了閒氣,迫於自衛,打傷了田主周廷瑞,事態不可收拾。周廷瑞的妻子帶了兒子小龍,由鎮中一個老不死的李老狗,不走水路,秘密起旱,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此地,要到府城上告。家叔得到訊息,命小侄帶人趕來,卻晚了一步,被他們趕到此地。因此,小侄只好向前輩救援。”
“只有一個老不死,一個女人和一個娃娃?”
“是的。”
“那還不簡單,說吧,你要老夫如何發落他們?”
“阻止他們到府城?”
“那好辦,明天老夫派人把她們趕回去不就成了。”
“那……那不成,她們早晚……”
“你的意思是……”
“斬革除根,一勞永逸。”
“呵呵!小事一件,明天老夫派人把她們接走就是。”
“那位女的……”
“女的怎樣?”
“家叔希望小侄把她秘密帶回。”
“老夫答應你。”
“事不宜遲,遲恐生變,前輩……”
“廢話!老夫還要你說?客店中下手不便,明天她們動身時,老夫派人把她們接走,然後你到鎮北三里地的樟樹林接人。”
“一切仰仗前輩鼎力相助,小侄敬前輩三杯。”
第二天一早,李老頭帶著一個雙目紅腫的少婦踏出店門,少婦年約二十二三,荊衫布裙,掩不住她清秀的容光神韻,身材苗條而動人。背上背了一個兩三歲的男娃娃,小娃娃人長得清秀,已經睡著了。
到了十字街口,李老頭。領先走向西首的碼頭。進出碼頭的人甚多,少婦緊跟著李老頭,三擠兩擠,突被四五名大漢擠出街旁。
“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