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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反客為主,叫安平不要追他,可知他已被追得昏了頭了。槽糕!正想飛縱入林,前面樹後人影一閃,安平的身影赫然入目,向他揮手咧嘴一笑,說:“遇林莫入,老兄,你才來呀?”
他魂飛魄散,扭頭便跑,奔入茅屋前的廣場。
這次他跑不掉了,突感右肩被一隻大手扣住了,力道千鈞,扣得他身形一頓,幾乎仰面便倒。
“呔!”他心膽俱裂地叫,順勢轉身揮刀便砍。
安平一掌拍在他握刀的掌背上,喝聲“撒手”!
不撒不成,右掌骨似乎已麻木,指骨也像要根根爆裂,鋼刀應聲而飛。他仍不甘心屈服,左拳疾飛。
安平右手架開他的大拳頭,左手用兩成勁飛敬一拳。
“噗!”拳擊中他的右頰,他向左歪。“噗!”左須又捱了一拳,他再向右倒。
兩頰禁得起打擊,只不過不好受而巳。他“嗯”了一聲,絕望地揮舞著一雙大拳頭,一面護身招架,一面作無望的反擊,拼命自護,章法大亂。
“噗!”右胸捱了一拳。“啪!”左脅接著又是一記。
脅部打不得,這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胃袋似要向外翻,“哎”一聲驚叫,吸腹俯身雙手下撥,上盤空門大開。
“噗噗!”左右頰幾乎同時被擊中。
“哎……”他口中噴血狂叫,連退四五步,用“雙盤手”向上保護上盤。
“噗!”下顎被一拳鉤中,打得他倒飛兩尺,仰面衝到八尺外,“砰”一聲像是倒了一座山。
他掙扎著叫:“欺負我你算不得英雄,有種……”
“爬起來,說那麼多廢話作甚?”安平冷冷地說。
他急急爬起,暈頭轉向地,咬牙切齒地揮掌衝上。
“噗噗噗!“他擊中安平的右臂一拳,像是擊在巨石上,而他的左頰和小腹,則各捱了一記重擊。
“啊……”他聲嘶力竭地叫,屈膝踣倒。
倒下的前一剎那,頭暈眼花中,他看到附近站著兩個朦朧的人影,不自覺地在地上狂叫:“救命!救命哪!”
安平卻用靴尖將他挑轉,使他仰面朝天,冷笑道:“閣下,沒有人會救你這惡賊狗腿子的。起來,在下要打到你服貼為止,看你能兇橫到幾時。”
“救……命哪!”
“起來,你閣下以為賴在地上,在下便不打你了麼?你做夢。”
安平叱喝,伸手劈胸將他抓起。他渾身發軟,臉色死灰,嘴附近全是血,虛弱地叫道:“我……我認栽,服……服貼了。”
安平正想將他打倒,在身旁站立的和尚啟口道:“我佛慈悲!施主手下留情。”
安平將雷方放下,歉然地說:“小可恐怕得辜負大師慈悲之意了。”
青年人呵呵一笑,介面問:“老弟臺與這人有何不解之仇,可否說來聽聽?也許在下能替兩位化解哩!”
雷方定下神,坐在地上注視著青年人,總算眼前不發花,如獲至寶地叫:“杜少莊主,救命!”
青年人一怔,劍眉深鎖,訝然問:“閣下尊姓大名,怎認得在下是杜少莊主?”
“今年年初,在下於銅城閘曾經親眼看見少莊主打了西梁山的大方和尚。敝姓雷,名方。”
和尚挾起黃竹枝,介面道:“杜施主,既使你不願在江湖揚名亮萬,只要是在江湖上混的人,誰不知你是三山小隱槐萌莊的少莊主。”
“但在下並未在外張揚,從未自稱是槐萌莊的少莊主。”青年人微溫地說。
“呵呵!是否張揚,並不在乎你自己,反正江湖中人誰都知道五亡命的五湖浪子杜天奇,就是槐蔭莊的少莊主,這就夠了。正如槐蔭的莊名一樣,貴莊的人自稱三山小隱,但外界的江湖人卻只稱槐蔭莊,以便令人想起三堡五莊十二寨來。令尊瘦靈官杜方,名列三劍之一。江湖上三劍二刀五亡命,大大的有名。又是三劍之一,子是五亡命之首;正所謂父是英雄兒好漢。還怕沒有人認識你麼?”了塵和尚意氣飛揚地說,似乎他自己亦有榮焉。
安平心中一動,不住打量這位五亡命之首的五湖浪子杜天奇。聽人說,五莊中,槐萌莊雖不算是名震武林的大莊,但莊主瘦靈官杜方卻是個了不起的俠義英雄,與江湖的白道成名英雄多有交情,聲譽甚降,而且為人好客,談吐不俗。莊中共建了三座頗為壯觀的砦堡,互成犄角,分以三山為名,它們是崑崙、祁連、武夷,因經,統稱為三山小隱,仿宋朝的尚書何異在江西崇仁所建的三山小隱格而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