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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何異的三山莊稱浮石、岩石、玲瓏。此外,他這座三山小隱不在江西,而遠在萬里外的河南彰德府,連京師也知道那兒有一座三山小隱,和杜家父子兩代英雄。
五湖浪子自小便不安於家,自幼隨師在江湖闖蕩,四海飄流,五湖浪跡,極少在家中逗留。他為人聰明過人,人才一表,藝業甚高,路見不平便會拔劍而起,頗有俠名。由於久走江湖,不但見聞廣博,而且對江湖門檻極精,交遊廣,朋友多,機警絕倫,城府甚深。唯一的缺點,是年已二十五,還不打算成家。對女人他頗能應付。卻沒有追求女人的誠意。
安平對五湖浪子缺乏瞭解,只聞其人卻無緣識荊,僅在傳聞上知道這人好打抱不平,是個俠義英雄而已。他向對方抱拳行禮,含笑道:“原來是杜少莊主,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幸遇幸遇。在下姓夏,名安平……”
“咦!閣下不是盛昌的三東主麼?”五湖浪子含笑介面。
“正是區區,但目下三東主三字,已是昨日黃花了,不提也罷。小可知道少莊主是俠義英雄,去暴除奸抑強濟弱,也許對小可的所為,認為有欠公平,不該欺負弱者。但請少莊主暫時袖手旁觀,讓小可問問這位嵣剿�嫻睦洗螅簧僮�鞅憧紗穎舜說畝曰爸校�直娉鏊�撬�搶礎!�
五湖浪子點點頭,向草亭一指,說:“在下也有此同感,未問清內情之前,確是不宜斷言誰是誰非。炎陽正烈,何不到亭中處理?”
說完,向了塵伸手虛引,又道:“大師請。”
安平也向雷方伸手虛引,說道:“雷兄請。”
雷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鋼刀上,想抓刀逃命。豈知五湖浪子已看出他的心意,泰然地說:“老兄,你最好不必將希望寄託在那把刀上。你一個江湖三流小輩,有刀在身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
雷方絕望地撥出一口氣,歪歪斜斜地乖乖向草亭走去,往亭柱下一坐,硬著頭皮,說:“要問你就問吧,雷某不一定會答覆你。”
安平冷冷一笑,道:“等你不想答覆時再說,屆時在下會好好消遣你的。閣下,你果然將在下出賣給內廠的人了,一千兩黃金的賣價,你得到了麼?”
“這件事雷某不想答覆。”
“在下也不想追究,諒你也無顏招供。內廠的鷹犬不是善男信女,他們會送給你一千兩黃金?你簡直昏了頭。如果在下被他們抓住,你老兄的命必定也立即會被他們取掉。虧你在江湖混了大半輩子,竟會和毫無信義殘忍惡毒的內廠走狗打交道,居然還想在他們手上吞一千兩黃金的重賞呢!你簡直是老虎口中剔餘食,白活了一輩了。這些事咱們不必談了,無味之至。老兄,在船上你向在下勒索時,曾經說過你知道敝店被查封的內情,是麼?”
“不錯,在下說過了,但沒有一千兩黃金,在下決不出賣這項訊息。”雷方倔強地說。
有五湖浪子在旁,他知道死不了啦!諒安平也不敢下手迫他吐實。
安平淡淡一笑,說:“那麼,以你的性命交換,如何?”
“咱們在談交易,你敢殺我?”雷方沉著地問。
“在下當然有殺你的理由。”
“不!不!你不講江湖規矩?你……”
“江湖規矩在下不懂,可請杜少莊主評評理。”安平冷笑著答,然後向五湖浪子將船上的事概略說了,最後說:“這位雷老兄果然向內廠的走狗告密,帶著大批走狗在碼頭捉拿在下,再帶著大群高手在北面的松林截擊,幾乎要了在下的命。請少莊主說句公道話,在下該不該殺他。”
五湖浪子冷哼一聲。一字一吐地說:“夏兄,你最好別殺他。”
安平臉色一變,冷冷地問:“杜少莊主,這事公道麼?”
“呵呵!夏兄請勿誤會。在下是說,殺了他汙了夏兄之手,何不將他吊死在草亭中,豈不快哉?”五湖浪子笑著說,稍頓又道:“這種人留在世間,簡直活現世,丟盡了咱們江湖人的臉面,他如不死,將是咱們江湖朋友的奇恥大辱,在下願為夏兄代勞。”
雷方魂飛魄飛,突然竄出草亭撒腿便跑。
眼前人影一閃,和尚龐大的身軀住去路,說:“阿彌陀佛!施主,走不得,留步。”
雷方不甘心,向側一扭,飛腿猛掃和尚的腰脅。
和尚右手挾著竹杖,左手一把接住掃來的腳踝,一聲狂笑,信手便扔。雷方會飛,驚叫著飛出丈外,“叭匍!”跌了個滾地葫蘆,軟癱在地。
“你如不吐實,有死無生。”五湖浪子站在他身旁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