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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自帶餿雞湯題記的毛絨玩具四肢上綁了魚線, 綁法乍一看有點像提線木偶, 讓人眼花繚亂的, 但其實仔細看並不是——相傳, 古時候有一種機關,平時或是藏在水下、或是虛虛地埋在土裡, 一旦被觸動, 就飛出千萬條又細又韌的金屬絲。因為力道足夠大、金屬足夠細, 巨大的壓強切金斷玉能如細線割芋肉——魚線一端牽在門上, 許林想出其不意, 猛一推門,直接把床上的布偶拉起來跳了段倩女幽魂。
窗外的小徒弟聽出屋裡動靜不對,用弩挑開窗簾,月光一掃,凝在鬆鬆垮垮的魚線上,散落在屋裡,像一張引而不發的網。
許林的後背忽然爬了一層白毛汗。這時,他才藉著月光注意到,這間小臥室裡除了床上的玩偶, 幾乎是個空屋——床單窗簾像是剛洗過的,衣櫃半開,裡面空蕩蕩的, 水杯充電器等必要私人物品一概沒有, 連床頭檯燈的電源都沒插。
這明顯是個沒人住的房間。
那行腳幫又是怎麼回事?“她幾點出去、幾點回來, 還叫了外賣”聽著跟真事一樣。
這找不著北的師徒倆, 一個在屋裡、一個在屋外,一時都靜止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舉牌玩偶身上,對著默哀反省似的。
好一會,許林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隔開老遠,用小弩捅了捅地上的玩偶,玩偶翻了個身,背後一張沒粘牢的字條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上書倆大字——傻逼。
許林瞳孔一縮:“快走!”
但已經晚了。
他話音沒落,樓下忽然爆炸似的響起一聲警笛。
至此,許林已經來不及細想這裡面的事了,和他窗外的壁虎徒弟掉頭就跑。
他倆一個往窗外爬,一個往樓道躥。
徒弟連架在窗戶上的弩都沒顧上拆,眼看樓下來了好幾輛警車,只能奮力揮舞著四肢往旁邊爬去,企圖找個背陰的角落溜下去跳牆逃走。
他方才被玩偶驚起的魂還沒定下來,一手心都是汗,一邊爬一邊往樓下看,唯恐被車燈掃到,忽然,一束微弱的暖光打在他身上,異樣的感覺攀上他後背,他慢半拍地抬起頭,跟隔壁陽臺上的人看了個對眼。
那人跟他一樣戴著口罩,遮著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彎彎的笑眼,一手拎著根高爾夫球杆,一手撐著頭,也不知道參觀了他多久。
大壁虎徒弟差點被這人嚇出心梗來,手腳都木了,一根高爾夫球杆驀地從視窗伸出來,狠狠地砸在了他的手指上,這一下要多缺德有多缺德,十指連心,大壁虎眼淚都疼出來了,他仰起脖子,張開大嘴,連鼻涕再眼淚一起,把慘叫吞了,一邊哭一邊拼命地往上爬。
然而球杆不給他機會,不等他爬上去,第二杆已經打著旋地轉了過來,穩準狠地砸在了他膝窩上,正在攀登的大壁虎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掉了下去。
這時,一根大鐵鉤從八樓扔了出來,正勾住了大壁虎的腰帶。八樓的韓東昇雙臂青筋透過厚厚的脂肪層露了出來,繩子飛快地下放,拽住了大壁虎,剛好在他落地前一瞬止住了下墜。
大壁虎的腰帶“啪”一下斷了,他大頭朝下地摔在了一輛警車車頂上,在幾個民警的目瞪口呆下,露出了黑褲衩和半個雪白的腚。
他師父許林跑得更加驚心動魄,一百一樓小,結構也非常簡單,除了電梯,就倆樓梯通道,底下人一堵就能堵個正著。
許林耳目極靈,剛下到六樓,他就已經聽見往上跑的腳步聲。緊接著,警察的聲音在狹小的樓梯間裡迴盪。
“兩個樓道和樓梯間都看住了!”
“舉報人說這夥人就是上次抓的那兩夥邪教分子的同黨,危險性很高,身上很有可能攜帶武器,大家都小心點!”
“注意點樓頂和外窗,上次他們就爬樓跑的!”
“他同夥已經落網了!”
“還差一個,男,四十來歲,留分頭!”
民警們都不缺鈣,跑到六樓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許林慌不擇路,跑到了六樓的公共樓道,一眼看見樓道盡頭的垃圾通道——過去的老建築才有這種垃圾通道,每層有個長方形的口,掀開以後可以直接把垃圾扔進去,通道通往樓下的垃圾箱,由物業定期在樓下清理。
垃圾通道入口上掛著把小鎖,許林沒多想,用蠻力一把拽了下來。
這條通道按理說是塞不進一個大活人的,可許林身體“咔咔”地響了幾聲,竟然憑空矮小了一截,這人會傳說中的縮骨功!他就像個半身不遂的病人,扭著把自己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