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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夢真沒開門, 我昨天好像看見他們家官博說夢夢老師辭職了, 老闆正在找新的顧問, 還以為愚人節開玩笑呢。”
“什麼?夢夢辭職了!我看她昨天朋友圈還在更新呢, 翻譯那個什麼星盤解析。那她以後是不是都不更了?不是……怎麼我追個工具書也坑得這麼突然!”
“天意小龍蝦也裝修,這老孟什麼毛病, 馬上到旺季了他裝修, 我看他今年是不想幹了。哎……我操你大爺!這路你們家的?走路長點眼成嗎?”
兩個十三中的小太妹騎著腳踏車, 穿過狹窄的泥塘後巷, 邊走邊聊, 前面的女孩正偏頭跟同伴說話,突然有個畏畏縮縮的中年男人衝到路上,她車把一晃,差點發生剮蹭,破口大罵。
男人默默地退到路邊,沒還口,任憑女孩銀鈴似的罵著大街掠過,他陰沉著臉,看了一眼門窗緊閉的“星之夢”和“天意小龍蝦”, 從兜裡摸出手機。
“她可能要跑……不清楚,那個孟天意也不知道去哪了,店裡只留了個外地小學徒, 狗屁也不知道……怎麼辦?”
那邊說了句什麼。
男人的目光一邊警惕地四下逡巡, 一邊低聲說:“可她住在張……舵主家裡……我知道張已經跟咱們一刀兩斷了, 那畢竟是……”
對方打斷了他的話。
男人一低頭:“他們?你確定嗎……好吧。”
當夜, 凌晨一點,一輛低調的黑出租停在一百一十號院南側的衚衕口,開車的司機正是去星之夢踩過點的中年男人。
車剛停穩,兩個乘客模樣的黑衣男人下了車,一箇中年人,一個年輕一些。
中年人的臉從中間凹了進去,像被人一拳杵的,方腮尖下巴,有點咬牙切齒的勁兒,惡狠狠的。
他對司機擺擺手:“謝了,一會你要是害怕,不用等我們,繞開監控直接走就行。”
司機拉下車窗,緊張地笑了笑:“我們行腳幫,自古乾的都是趕車擺渡之類的小買賣,實在……”
“知道你們行腳幫的人都膽小,放心,我們‘春字部’辦事,牽扯不到你們。”黑衣中年人輕慢地啐了一口,腳尖捻了捻自己噴出去的痰,衝同伴一點頭,這倆人在四周遊蕩了一會,然後一前一後地貼著牆根,順著一百一小院角落的腳踏車棚翻了進去。
一個物業清潔工打扮的人在那等著他們。
“清潔工”態度比司機還諂媚,點頭哈腰地迎上來:“我在這等二位半天了。”
“許林。”黑衣中年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邊的年輕人,“我徒弟,去年我不在,我們‘春字部’的幾個小輩人都折在這院裡,還以為藏了條什麼龍,原來是那個萬木春的叛徒,今天特意過來討個說法,謝謝行腳幫的兄弟們送信。”
“清潔工”就按亮了手機螢幕,給這倆人看手機裡的照片——全是偷拍,全是甘卿。
“她今天出去了一趟,中午一點左右回來的。我一直在這盯著,沒下來過。1003那屋晚上七點亮了燈,有個送外賣的上去給她送過吃的。”
許林問:“屋裡還有別人嗎?我聽說她是租的房子,房主還跟你們行腳幫有關係?”
“清潔工”回答:“是,不瞞你們說,這房主就是我們行腳幫以前的北舵主張美珍,後來因為一點私事,跟咱們一刀兩斷了,這個人我們已經幫你們引出去了,我看著她走的,在門口叫的車。”
許林一點頭:“她幾點熄的燈?”
“十點半,每天都是十點半。這個點鐘應該睡死了。”
自稱許林的這位聽完,走向樓梯口,同時一招手,他身後的年輕人從兜裡摸出個口罩,扣上帽子,把臉一遮,順著一百一小樓一角的管子爬了上去,這二位兵分兩路,默契十足。
等他倆走了,“清潔工”才偷偷地溜出一百一十號院。
方才送人來的黑車司機神出鬼沒地在一條小路口一探頭,“清潔工”把外衣一扒,隨手塞進垃圾桶,鑽進了車裡。
司機問:“那倆傻逼許家人進去了?”
“嗯。”假清潔工點點頭,“當年衛歡為了許家人的資源,把師門功夫出賣給許昭,這才有了‘春字部’,現在這幫功夫練得稀鬆二五眼的玩意跑回來說人家萬木春的正根是叛徒,你說好不好玩?”
“打起來更好玩。這幫姓許的在山旮旯裡搞邪教搞得膨脹了,拿燕寧當他們家自己後院。”司機輕輕踩著油門,把車開了出去,“那個萬木春今天沒去泥塘,應該是感覺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