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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皇貴太妃的身份是太上皇即位之初便追封了的啊!她一個奶媽,追尊的功績是什麼?是保住了天家血脈,保育了太上皇啊!誠兒如今當眾這麼個“賤婢”出來,翼王府我們不怕,可這是在打太上皇的臉,在打當今聖上的臉啊!再有這“不服”喊將出來,這哪是不服他君逸羽,這是在不滿皇家,不滿陛下啊!
此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君偉誠卻是聽不了涼國公的話,更是想不得其間深意的,他滿心只想尋一個由頭打壓君逸羽,狠狠的把這折辱還回去。詩詞!對!詩詞!坊間傳言這賤婢之後擅長詩詞,可他躲躲藏藏的再沒有過作品,就那麼一首《定風波》聽說還是千落給他唱出來的,誰知道是不是衝著他這小白臉!這世間失意的才子多得是,買賣詩詞的事兒,本侯又不是沒幹過,必不是他寫的!“君逸羽!你無德無能,本侯不服你這個賤婢之後!世人不都吹說你詩才了得嗎,本侯不信!本候要和你比較詩詞!”
君偉誠以己度人,只覺自己若是君逸羽,若有他傳說中的那般詩才,必是要不吝筆墨的四海傳名的,哪會像他那樣藏頭露尾的稱病在家,生生等科考之後,士子的火熱勁兒過了才出門!想到懷中那份備好的中秋詞之前沒用上,君偉誠底氣十足之餘,更是添了火氣。哼!這新科三鼎甲也是無用,竟說什麼“世孫爺面前不敢言詩詞”,尤其那個探花!賤婢之後吹噓得好大的名聲,害我堂堂大華皇族的宴飲今次竟無詩詞助興,真是笑話!
“誠兒!”涼國公繞上了前來,想要拉走君偉誠,口中道:“諸位,小兒喝多了,酒後胡言亂語,不要當真,世孫也別介意。”
君偉誠掙扎著不走,“爹,我沒喝多,也沒亂說話!他們本來就是賤婢之後,你不也這樣說過嗎。”又扯出了懷中的中秋詞,“君逸羽,今日中秋,我要和你較量中秋詞,你敢是不敢!我要讓你···”
“混賬!”聽得君偉誠尤自發傻,還把自己抖落了出來,涼國公憤怒的扇了他一耳光,“酒後無德!”
“不要打誠兒!”長平大長公主擋在了君偉誠面前。
“娘~”
看得這般抱團的娘倆,涼國公氣結,這蠢娘們和蠢小子,還沒回過味來嗎!
君逸羽扯住了因為祖母和侄兒受辱憤而上前的君康舒,冷眼旁觀著那一家子的鬧劇。
對此生軀殼的曾祖母,君逸羽與她無一相處,可以說毫無感情。可對溫仁皇貴太妃,他卻是頗為感佩的。一個女人,獨自流落異國,撫育兩個孩子長大已是何其艱難,尤其其中還有一個是質子!可她做到了!而且以皇爺爺和爺爺的能力來看,她做到的遠不止撫育長大!那個追尊“溫仁”的女人,逝後四十年,還能讓一個原該在權利侵染下日漸冷酷的帝王保留著人間溫情,讓他將她的子孫都視作至親,何其難得!
賤婢之後?我寧願做你們口中的賤婢之後,也不願成你們這幫懷揣可笑驕傲的可悲皇族!
座屏之後,君天熙袖底雙全緊攥,指節都隱隱有些發白了。她知道君逸羽的肆意不羈下自有驕傲,不急著出頭,是想讓一貫不顯山露水的他展示些崢嶸。翼王府在皇族面前姿態放得太低了,既有這樁機緣巧合,藉著長平大長公主府讓他們看清楚也是好事。那兩父子也著實需要些教訓。可她沒想到的是,君偉誠竟然這般言行無狀!在君承天的影響下,溫仁皇貴太妃對君天熙而言,原就是祖母般的存在。再想到那人,大庭廣眾之下,被人一口一個“賤婢之後”的當面辱及先人,無異於打臉!她更是出離憤怒了!
“陛下,長平大長公主是···”察覺了君天熙的情緒異常,慕晴提醒的話沒說完,卻被一句“朕知道”壓了下去。君天熙的語音冰寒,饒是慕晴隨侍在她身邊多年,也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低頭不言。
君天熙閉眼,平復了面上情緒,剛欲抬步,卻是纏繞心間、侵入夢中的那道嗓音隔著座屏傳來了。
“膏粱紈絝,寫得什麼詞?有我在,談什麼詩詞比拼!”
“好好聽著,我讓你知道什麼是好詞!”
年輕的聲音依舊清潤動聽,卻添了份慨然傲意,聽得君天熙的心跳都加快了一步。這··便是你隱藏的稜角,是你不願展示的自己嗎?朕知道,你當擁有如是驕傲。
涼國公駙馬都尉的身份先天就低了長平大長公主一頭,親孃護持下,終是讓君偉誠離了親爹的“魔爪”,尤自抓著他的中秋詞挑釁了上來。
又是詩詞!為視天家重視之意,在這皇族群集的宴會上,有幸參與的新科三鼎甲,更是有幸得了天子近前的坐席。聽得事涉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