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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兒···唉!”
坐在君逸羽的床榻之側,蕭茹半扶著君逸羽的頭,用絲帕小心擦去他泛白嘴角處滲出的藥汁,忍不住輕輕一嘆。
“嫂嫂彆著急,大哥不是說阿羽自己醒來開過藥,說那藥長眠養補氣血,睡幾天就會好嗎。您別太擔心。”床上沉睡蒼白愈顯單薄的身影讓長孫蓉的心都跟著擰緊,說話間長孫蓉舀起一勺藥液,低眼細吹,不讓眸中的濃烈疼惜太過外洩。那話,勸撫蕭茹,也勸撫自己。好久沒有這麼近看你了,你,怎麼瘦了這麼多!羽,快些醒來吧,了無生氣的躺在這不該是你的模樣,看得人害怕。
“如何不擔心,陛□諒羽兒的傷勢,讓康逸陪羽兒留在北場歇了一天,回程路上走得慢又用了一天,算起來她都睡了快三天了,竟然還沒醒。蓉兒,羽兒孝順,她說的別擔心,我這當孃的不敢信呢。她自個兒開的這藥倒是管用,傷口都結痂了,可怎麼還沒醒呢。我都有些後悔了,若不然,至少現在能讓太醫瞧瞧。”
長孫蓉張口無言,復又閉上。多說無益,那話連自己的心都安撫不住,又如何能成功勸撫一個心憂孩兒的母親?
聽蕭茹提到太醫,長孫蓉心頭更有些沉重。知了君逸羽的秘密,她自能明瞭蕭茹的“後悔”何意。君逸羽的臥房不許他人擅入的規矩,這麼些年早已成了王府鐵律,此刻藉著靜養的由頭,淺予都被她留在了屋外,只有珠芸和陵柔侍候在內,知根知底,她無需擔心。只是太醫···你是救陛下才受的傷,如今於公與私,宮裡太醫一*往這兒派,你若還不醒來,又要攔不住了。不然,也該讓人生疑了。
“蓉兒?”
久不見長孫蓉動作,蕭茹輕聲催促,珠芸也福身道:“二夫人,不如讓奴婢來吧。”
“不了。”長孫蓉搖頭,自那日一番絕情言語,也只有如今這情況她才能照料在她身邊了,她怎會假手他人。
“嫂嫂,扶穩阿羽。”想到之前滲出的藥液,長孫蓉又靠近了些床沿,銀勺送到君逸羽嘴上,是越發溫柔細緻了。因著送藥的緣故,不可避免的近看君逸羽的面顏,睡夢中輕攏的眉關讓長孫蓉輕輕抿了抿唇,“嫂嫂安心,信阿羽吧,她說別擔心,便必不會讓你和大哥失望的。”
“呀···”話語剛落,長孫蓉一聲嬌呼,卻是被人捉住了手腕。銀勺受這一抖,尚未喂完的一口藥汁灑在了君逸羽唇瓣上,長孫蓉無暇顧及。只因琥珀色瞳孔裡的爍爍光華,耀得人眼花,讓她滿心都是歡喜,還有一絲她極力忘卻,卻無法擺脫的··悸動。
“你··醒了?”
“嗯”
這一覺,睡得有些久。
耳畔的輕語,依稀飄入夢鄉,聽不太分明,神魂在藥力牽引下飄飄蕩蕩,似能覺出夢外關切,卻還任性得不想醒來。直到唇間迎來溫潤,花蜜混合後的藥味並不多苦。花香,藥香,但讓君逸羽迫不及待醒來的,卻是另一種味道。
淺淡的體香。在盈鼻的花葯味下,幾可不計,卻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君逸羽的鼻子。那是曾與他最貼合的味道,早在那一日旖旎中銘記成了他的此生難忘。那是,長孫蓉的味道。
“羽兒!”乍然見孩兒轉醒,蕭茹驚喜得厲害,並未留意到長孫蓉和君逸羽之間的異常。
心知長孫蓉知道君逸羽的女子身份,以珠芸的粗神經,君逸羽與長孫蓉“執手相望”的情景,並不能讓她多想,只是雙手合十,一個勁兒的空拜不止,“謝天謝地,少爺可算醒了!”
唯一留心到的是陵柔。見君逸羽轉醒,陵柔雙眼放光,又在注意到君逸羽與長孫蓉目光交融間的別樣情愫時黯淡了下眼色。顧不得自己的情緒,自幼長在蕭茹身邊,受她培養不少的陵柔深知自家主母溫柔外表下深藏不露的聰敏,怕蕭茹察覺反常,她一身“少爺”跪了下來,也到了君逸羽床邊,掏出手帕擦拭著君逸羽臉上的藥液,卻似激動得很了。
身邊多了陵柔,長孫蓉回過神來,更被君逸羽凝視得有些害羞,輕輕扭了扭手腕。
“羽兒,小心抓疼你叔母了。”
“孃親——”長睡初醒的恍惚漸漸消散,聽到自家孃親的輕責,君逸羽抬頭看了眼身後半扶著自己的蕭茹,又掃向了床前跪地的陵柔,溫聲一句“陵柔快起來”,最後才順著手底的掙扎看向了長孫蓉。深深一眼好似要將人看透,君逸羽緊了緊手指,讓掌心與長孫蓉腕間的溫度更緊密的貼合一處,這才輕輕放手。
“孃親,讓孩兒自己坐起來吧。”相當於半躺在蕭茹懷中,徹底清醒過來的君逸羽有些難為情,說話間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