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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
“慢著些!”蕭茹連忙幫手。
“小心傷口!”強作鎮定,初初穩下心神的長孫蓉也顧不得其它,下意識的伸手來阻止君逸羽過快的動作。
望見長孫蓉對自己的擔憂,君逸羽心底竟生了絲高興,又在瞥見蕭茹眼角的微紅時,被升騰而起的歉意掩埋,“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
君逸羽這話,是為自己的顧慮不周。那日他帶傷奔波,直至塵埃落定,又確定君康逸無恙,繃緊的心絃一鬆,便暈了過去。後來君天熙執意要派太醫來看診,君康逸抵擋不過聖意,為保密計,曾忍痛叫醒過孩兒。君逸羽醒來,因為失血過多還有些渾噩,勉強取了體內箭頭,他想也沒想就開了回元湯。回元湯安神補血,能大益於他的傷口恢復和身體痊癒,但有一條,引人長眠。只看如今這情形,君逸羽想想也知,定是自己在藥力作用下帶傷昏睡,惹得家人不安了。
“羽兒你這回是不應該!”蕭茹這回沒了和聲細語,著惱說了一句,看到了長孫蓉的勸撫眼色,自家孩兒難得的虛弱模樣又看得她心軟,想君逸羽才醒來,她嘆息著又柔和了聲音,“羽兒你保護陛下自然是好的,可你都受傷了,怎麼也不知與你皇姑說一聲,先處理下傷口?”
君逸羽低頭遮去眼底微閃,只道:“當時時間緊,孩兒還能堅持,沒想那麼多。”
“時間緊,連上點金瘡藥的時間都沒有了嗎,你···”
“嫂嫂!阿羽才醒來,先不說這些吧。您讓阿羽先把藥喝了,父王母妃那還擔心著,我去告知一聲,宮裡一直問著,也得打發人去。”長孫蓉起身將藥碗交給蕭茹,給君逸羽解了圍,就要轉身而去。親見她平安醒來就好,君逸羽醒來得突然,她還沒做好面對她的準備,怕自己會失態。
“等等!”
“羽兒,喊你叔母有事?”
“怎麼?”微一怔神後,長孫蓉也問。她的表現還算得體,連蕭茹都不覺有異,君逸羽卻讀出了她的無措。
見長孫蓉要走,君逸羽條件反射的張口,本是要讓這明明擔心自己的女人留下來的。君逸羽不想再追究她那日的冷語是為何。在她的淺淡體香中轉醒,睜眼便看見她來不及遮掩的驚喜和緊張,讓君逸羽直覺相信,那日的話不是她的本心。君逸羽不想再讓長孫蓉躲開,可叫定長孫蓉,看清她躲閃的眼神時,他更不忍心讓長孫蓉為難。掃見身側蕭茹的疑慮,君逸羽垂眸,將口邊的挽留吞下,轉而道:“沒事,叔母路上小心點。天不早了,爺爺奶奶年紀大,告訴他們我沒事就好,別讓他們過來了,明兒我去請安。叔母也是,這些天勞叔母擔心了,回去休息吧,不用再過來了。”你也憔悴了好多。就這樣吧,你想走,我便放你走。
長孫蓉點點頭,連忙轉身踏出了門去。明明說出“從前,現在,以後,我都是你叔母,也只會是你叔母。”的人是自己,可聽她依言一聲聲“叔母”叫來時,她的心還是會抽痛。明明想要落荒而逃的是自己,可聽她說出“不用再過來了”時,她的眼竟開始泛酸了。
“羽兒你怎麼··好像與你叔母生分了?”
“嗯?孃親,藥給我吧。”從蕭茹手中拿過藥碗,離了那人的味道,似乎連花蜜都壓不住藥中苦澀。大口大口的往肚裡灌著苦水,君逸羽藉以平復心緒。陵柔心頭一緊,有心為君逸羽找說辭,又怕此地無銀,更引蕭茹多想,當下只能緘默。
一碗湯藥見底,君逸羽將空碗遞給陵柔,這才若無其事的對蕭茹回道:“生分了?孃親怎麼會這麼想呢?沒有的事。只是孩兒在外是男子,訂了親又不比以前了,該為叔母的聲譽避避嫌,這不是孃親那天提醒孩兒的嗎?再說了,叔母對孩兒好,想來孩兒傷了,她一直和孃親一起照顧孩兒吧,我看她都瘦了,想讓她早點回去歇著。孃親也是,也早點回去安歇吧。”
並不理會君逸羽“安歇”的話,蕭茹搖頭愛憐的為君逸羽理了理鬢角幾縷散亂的頭髮,“話是這樣,你能為叔母著想很好,不過和孃親一處,無妨的。娘知道你打小和你叔母親近,長大了,注意些就好,也別太拘著,不然你不好受,你叔母她也不會喜歡的。”
“嗯。”輕輕一應,長孫蓉的事,在處理好之前,君逸羽不願多提。尤其在爹孃處,每每問起,都覺自己欺瞞著像個騙子。雖然這是他答應長孫蓉的,但欺騙父母的愧疚不會因此減少半分。
作者有話要說:好像有說因為怕虐暫時不想看到蓉兒的,這也不虐吧。。。
扶風還是需要時間找狀態,另外,過幾天朋友過來,扶風得做十來天的陪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