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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怎麼還沒打贏?之前淳安郡王好像逃出去了,不會有問題吧。”君偉誠坐立難安,終是難忍心中惴惴,說是發問,莫若說是想得些安慰。倒也難怪,勝利果實到手之前,換誰行此大逆不道的謀反之舉都會不安的,何況他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富貴公子,哪裡承受得住這份心理壓力。
“我的傻兒子,你當羽林軍都是吃素的不成,若真輕易輸了,那才叫有問題呢。放心,我們的人比他們多了一倍多,御從禁軍也是大華精兵,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來,坐爹旁邊,我已經派黑風去督戰了,我們再等等就好。”刀兵未歇,君達偉也是忐忑,面上卻是強充平靜。許是為了沖淡心中緊張,聽得“淳安郡王”,他嗤笑一聲又道:“李舒那小子是個什麼東西!賤婢之子走運竊有郡王之位、統領之職,也不知建功立業,一次兵敗便落魄成了酒色之徒,懦夫!他能幹什麼?不過是害怕了,逃走了罷了!連親哥哥都能扔下,本公都替他丟人!逃走也好,爹還嫌他不走呢。他總是羽林軍的統領,動搖動搖羽林軍的軍心也是好的。”
呆愣半響君偉誠才想明白“李舒”是誰,既是不承認翼王府的皇族地位,他們自然不配姓君,也不配用皇族的父子連名制。
“爹你就那麼信那個黑風嗎?”
“嗯,爹對他可是救命的恩情,若非如此,他的本事,還未見得會為我所用呢。”想到黑風君達偉有些感慨。信!為何不信?他助我□□,我回他權勢,若不是他,我這一生都只會是鬱郁不得志的窩囊駙馬吧。
“爹,陛下那兒,你派去的人真的得手了嗎?”君偉誠還是憂心難安,瞟了眼帳篷一角中藥被綁,神情委頓的將軍們,他壓低了嗓子。
想到此前林中升空的鳴鏑意味著“刺殺成功”,君達偉難掩得意,還特意提高了聲音,生怕一旁受制的將軍們聽不到,“君天熙現在,只怕已經進了老虎肚子了!”
“放屁!陛下洪福齊天,一定不會有事的!君偉達,你身為駙馬,身受皇恩,竟然如此犯上作亂,陛下回來必不會輕饒你,太上皇也不會放過你的!”說話的是周國公孟勁,他是武勳後代,又是現在的御從禁軍右將軍。輕易著了君達偉的道,被君達偉奪走了御從禁軍的兵權,孟勁原就自覺愧對聖恩,聽了君達偉的狂放悖逆之言,他終於忍不住咆哮出口。軍中多硬漢,一時間“大逆不道”“罪大惡極”的控訴聲再度澎湃,君偉誠都害怕得退後了兩步。若不是這些統兵悍將們中了軟骨迷藥,又被反絞了雙手,只怕能把這對謀反父子生吞了。
君達偉一個眼色,便有親隨上前,再次制住了以孟勁為首的“□□將軍”。
“老實點!”孟勁被人按在了地上,君達偉上前一覺踩在了他的側臉上,“本公說了那麼多,你們怎麼還不明白?你們是大華的忠臣良將,該效忠的是□□爺的君姓後代!君承天與君天熙父女,不,是李樂和李熙!他們不過是李氏賤婢的子孫,竊有君華天下,大逆不道的是他們父女才對!”
“胡說八道!黃口白牙,你說不是就不是嗎!太上皇是高宗親封的太子,繼承皇位名正言順!陛下是太上皇唯一的骨血,是□□爺的玄孫,登極為帝也是理所當然!高宗皇帝還能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嗎!”
“高宗爺自是英明,只是當初三皇子遠去北胡時尚在襁褓,李樂來時又逢高宗皇帝病重,受奸人矇蔽,一時失察也是有的。哼!哪個當孃的不先保全自己的孩子?說李樂夭折了,李氏把三皇子養育得好好的?本公才不信!再說李康那一家,你們口中的太上皇若是要抬舉他們,當初把公主嫁了成全他們府裡出個駙馬甚至出個皇夫,不是更親近?可你們看看,他們偏偏是認了兄弟!封了親王!分明是李家母子處心積慮,偷我君氏江山!若非如此,怎麼會有那麼多君姓宗親站在本公這邊?”
“信口雌黃,信口雌黃,太上皇和陛下對長平大長公主恩寵有加,給你們加官進爵,父子富貴,你們為什麼要謀反,這麼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孟勁一愣之後聲音漸次低落,他身後諸將的眼中也有了些動搖,細想下來,他們不得不承認,君達偉的話有幾分道理。
恩寵有加?君達偉冷笑一記。若不是舍了嫣兒,哪裡有誠兒的襄城候和我的左將軍。七月的事,君天熙似乎發現了什麼,若不先下手為強,只怕再無機會了。至於好處,同是公主,君天熙當得皇帝,長平也當得,只要咬死了君承天是李樂,最該繼承高宗皇位的,不是他的嫡貴公主長平還能是誰?
“本公自有證據,待得塵埃落定,你們自會明白。”分辨無益,成王敗寇,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