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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希是醫生,當然知道沒有痛覺其實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痛覺對於人體來說,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人體有任何病變,或者傷害,痛覺就是警示人體出問題的訊號彈,沒有訊號彈,就意識不到出了問題,不知道出了問題,那可能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就掛掉了。
這種病在現代荊希也聽說過,是種遺傳病,叫無痛無汗症,回憶起來,她這段時間看太陽似乎也不小,天氣也熱,但她確實不太出汗,不,是根本就沒出過汗。
當她看到別人大汗淋漓還慶幸來著,感情是自己有病?
也是她遲鈍,她在這個世界醒來那天,是躺在一個山坡腳下,除了渾身有些痠軟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她也只以為她壓根沒受傷,後來摸到自己一腦門血還以為是別人的。
難怪老闆娘第一眼看到她時,立刻問她要不要去醫館,原來是這個原因。
可是,荊希摸著額頭,額頭的傷會好的這麼快?看鏡子時她也沒看見什麼傷疤啊。還是說她看的太不走心?
“上藥吧,以後注意點兒。”趙鈺把藥開啟,藥是液體的,他倒出一點在指腹,在荊希的胳膊上青紫的地方塗上一點,示意她自己揉。
荊希便漫不經心的在那塊兒地方揉來揉去,不走心程度快要突破天際,趙鈺眼瞅著她揉著揉著就揉到另一塊兒壓根沒青的地方,還揉的相當帶勁兒,然後不久,那塊地方也青了……
趙鈺:“……”
他還是制止了荊希,“你若不想你的胳膊當花肥,就輕點兒。”
這句話真耳熟啊!
荊希看了趙鈺一眼,隨後低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胳膊上,驚恐的發現她的胳膊上擴出了一整塊兒的青紫,並即將覆蓋整個胳膊!
荊希:“嘖。”
趙鈺把藥瓶放回桌子,目光冷冷清清的落在了荊希身上,仔細看,帶著一點點的審視。
荊希看回去,琢磨了一下趙鈺眼神的意義,沒琢磨透,便隨口回了一句,“怎麼了?放心放心,謝謝關心,沒痛覺挺好的,我從小還怕疼呢。”
“你臉上的痕跡,似乎淡了。”趙鈺忽的道。
荊希摸了摸臉,入手還是一片嫩滑,摸不出來個啥。
這張臉就是看著可怕,但手感頗佳,臉上的東西倒像是投影投上去的,看得見摸不著。
因為房間裡沒有鏡子,臉上的變化她也看不到,就只摸了兩下便放下了手,轉了話題,“還有兩張方子沒寫呢,來來來,我念,你趕緊接著寫。”
這完全的理所當然的命令語氣,趙鈺的目光不鹹不淡的落在她身上。
“看什麼看?人命關天呢!”荊希絲毫沒覺得不對,啪啪的把桌子拍的震天響,“早早準備好藥,早救一條命啊!都是命啊!懂否?王爺大人!”
從小到大都沒被人使喚過的趙鈺:“……”
最終,他還是拿起了筆。
和剛才一樣,荊希唸的飛快,絲毫不顧及寫的人的感受,唸完了就在一旁對趙鈺寫的字指指點點,指手畫腳,動手動腳,還時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響,然後說一句,“你這字,也就比我當年好那麼一點兒。”
一直不動聲色的趙鈺終於有了點反應,他的筆尖頓了頓,一抬眼,看見荊希剛才寫的幾個扭曲的恨不得把腰都扭斷的字型,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淡定的“嗯”。
荊希也看到了那張狗爬字,她不動聲色挪開眼,假裝看不見,假裝沒聽懂裡面含著的諷刺味道。
還用了一句話總結自己的不要臉行徑,“我是怕寫的太好打擊你的自信心。”
趙鈺:“……荊姑娘。”
荊希:“嗯?”
趙鈺:“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荊希:“……”
被嫌棄了,荊希終於良心發現,閉上了她尊貴的嘴。
安靜了下來,趙鈺鬆了口氣,思路就清晰了起來,憑著驚人的記憶力,他愣是把所有的藥名都記了下來,並準確的算出了所有藥的劑量。
見趙鈺寫完,荊希又耐不住寂寞了,她繞過桌子,面對趙鈺,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半壓下身子,放低聲音,幾乎湊到趙鈺耳朵邊上,用了一種緊張兮兮的口吻問道,
“喂,你這次來,是不是來調查你被追殺的真相的?兇手是不是就在這兒?你在明他在暗,你過來是故意引他們出來,然後一網打盡!”
荊希越說越興奮,晃動著一條腿,惹得桌子咯吱咯吱響,她彷彿已經看到現場版江湖權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