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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只剩下了趙鈺和荊希兩人。
看向自始至終坐的異常端正的趙鈺,荊希語氣戲謔,“王爺,說說吧,你到底叫什麼。”荊希隨便拉了個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想來忍冬不是你的真名吧。”
“……趙鈺。”趙鈺答道,“你怎麼在這兒?”
“趙鈺啊。”荊希絲毫沒有所謂的等級觀念,直呼其名不說,還當著趙鈺的面在桌子上胡翻一氣,“我可是大夫,聽說這邊有疫病,當然得過來看看。”
“可你沒有並沒有行醫令。”言外之意,你是如何進來的。
可惜荊希沒懂,她滄桑的嘆口氣,“唉,行醫令啊,我本來目的就是去清溪縣考行醫令來著,路上經過這兒,才過來了。再說,王爺方才還說行醫令只是死物,真才實學才是最重要的,怎麼才過了多久啊,就又要認死物了?”
趙鈺:“……我並非此意。”
“那你什麼意思?”荊希反問。
趙鈺最終打算避開這個問題,“你如何確定你能治這疫病?”
“我不確定啊,”荊希沒計較趙鈺生硬轉化話題的逃避行徑,“可是作為醫者,哪有見病疾走的道理。”
趙鈺默,然後就看見那越來越混亂的桌面,忍住扶額擋住視線的衝動,趙鈺問,“你在找什麼?”
“白紙。”荊希終於找到了一張,隨便在一個凳子上坐下來,拿起一隻毛筆,正要落筆,忽的想起她壓根兒不會寫毛筆字啊!
自然而然的,荊希的目光又落在了趙鈺身上,很不要臉的要求,“王爺,幫個忙唄。”
“什麼忙?”
“我不會寫毛筆字,求你代個勞……你肯定會吧。”
趙鈺抬眼看了荊希一眼,無言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只是忍不住道了一句,“不認字,你覺得你能透過考核?”
荊希還挺傲:“我只是不會寫毛筆字而已!”
然而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古代考場上不會寫毛筆字就和現代參加高考的不會寫字的人一樣不可思議!
荊希想念她親愛的碳素筆了。
趙鈺已經走了過來,只是看著凳子默不作聲。
這一幕如此似曾相識,荊希翻了個白眼,可誰叫她有事求人家呢?
於是荊希站起來,很是豪放的用袖子在她坐過的凳子上來回擦了幾遍,退開,恭恭敬敬道,“王爺,您請坐這邊,我保證可乾淨了。”
趙鈺看了荊希的袖子一眼,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最終收回視線,無言坐下。
然而,這還只是第一步,凌亂的桌面扭著腰在趙鈺眼皮子底下晃盪,存在感簡直爆棚!
趙鈺:“……”
盯了桌面幾秒,他最終放棄接過荊希遞給他的筆,開始一張一張慢條斯理的整理桌面。
一沓有字的,一沓空白的。
趙鈺終於舒坦了些。
荊希就這樣默默看完全過程,最後終於憋出了一句,“您上輩子怕是處女投的胎吧。”
趙鈺聽不懂,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默不作聲的拿過筆,蘸了墨,一手壓著紙張,另一手上的毛筆筆尖懸停一張紙上。
意思很明確,可以開始了。
荊希翻了個白眼,太能磨嘰了!
要是他是個醫生,人病人看一次病得耗費起碼一個時辰。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浪費在整理藥方上!
不過現在攏共就幾張藥方,荊希開始念,
“荊芥穗,額……4.5g等於多少錢來著?”
“什麼?”趙鈺剛聽到三個字,後面的就聽不清了,他看向荊希,就見她正一臉苦惱的掰著她帶著青紫的手指,嘴裡喃喃自語,似乎在算著什麼。
過了會兒,她終於算了出來,出了口氣,繼續念,“荊芥穗,一錢半,淨蟬衣……”又卡住了,荊希又開始掰手指。
趙鈺:“……你算錢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算的這麼難?”
荊希頭也不抬,“那能一樣嗎?錢多好算啊。”
“好了好了,快寫,淨蟬衣八分,嫩射干一錢,生甘草……”好吧,又卡住了。
趙鈺乾脆放下了筆,儼然一副等你算完再繼續的樣子。
荊希算得心煩,看見趙鈺的樣子更來氣了,還不都是你古代的用藥單位太多,算不快怪我咯?
荊希絲毫不覺得是自己太蠢,繼續算了兩個實在算不下去了,荊希眼珠子一轉,賤兮兮的湊了過去,
“王爺大人,你的數學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