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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大膽的,手腳越放越開,之後才好猛地給他一擊,一擊必中,只怕難以翻身。牡丹憂心不已,只好再三拜託老掌櫃的多看著點兒。老掌櫃的笑道:“娘子您放心,沒事兒,我時時都盯著的呢。”
冬天裡天氣黑得早,眼看著很快就要閉市,貴子還遲遲不來,牡丹索性辭過老掌櫃的,起身領了恕兒往外走,打算先回家,等貴子探聽明白又再細說。
主僕二人即將行到市場門口時,忽聽有人在後脆生生地喊道:“前面的是何姐姐麼?”飯粒兒穿著身簇新的桃紅錦緞襖裙,笑眯眯地跑將過來。
牡丹忙勒住馬,笑道:“你又來幫張五哥算賬?”
飯粒兒笑道:“是呀,不過如今天氣冷了,鬥雞的人也走得早了些。早早就散了。”
“那這是要回家了?張五哥呢?”牡丹往飯粒兒身後張望,卻不見張五郎的身影。
飯粒兒道:“別看了,他沒來。他不要我跟著他一起回家呢,讓我自己先走。”她瞟了瞟牡丹的馬,眨眨眼道:“我沒騎過馬,您能帶我走一截麼?天要黑了,待我走到坊前只怕快要閉門了呢。”
牡丹見她一雙眼睛轉得嘰裡咕嚕的,一邊暗想這小丫頭也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一邊彎腰伸手給她,拉她上馬,道:“張五哥真是的,這會兒才讓你一個小姑娘獨自走。要讓你回家也不知道早點兒。”
飯粒兒充耳不聞,只顧使勁兒拍著馬脖子興奮地笑:“呀,真好玩兒。那日我讓五哥也買馬來著,偏他不肯買。說是養我一個就夠費錢的了,沒地方養,還費錢。”
牡丹笑道:“待你學會了,愛騎便來我家裡牽馬去騎就是。”
飯粒兒回頭望著她笑:“真的?”
牡丹點點頭,“當然是真的。隨時來都可以。”
飯粒兒認真的看了她兩眼:“你人還不錯。”
牡丹失笑:“讓你騎馬就不錯啦?那你也太好收買了。”
飯粒兒垂下眼沉默片刻,揚眉笑道:“何姐姐,外面都在傳,明年春天會辦牡丹花會,您有多少把握奪魁呀?”
牡丹道:“我也不知道呢,你問這個做什麼?”
飯粒兒朝她擠擠眼:“下注唄,你也可以買自己贏,只要你聽我的,一定能好好賺上一筆。人家都說洛陽呂家一定能奪魁,但我想著你才該贏。”
這丫頭真學得快,這麼快就從鬥雞開始向別的行業發展了?還真是一通百通呢。牡丹看向飯粒兒那雙靈活的眼睛,見她滿臉的期待,不由起了逗她玩兒的心思:“那你倒是說說看,我該怎麼辦才好?你的計劃是怎樣的?”
飯粒兒認真的肅了神色,正要開口,忽聽張五郎的聲音炸雷似地響起來:“死丫頭這會兒還在這裡溜達閒逛。不是中午時候就叫你回去了的麼?”
飯粒兒回頭看了一眼,見張五郎的圓領袍子領子散著,斜斜地翻在胸前,面如鍋底,眼似銅鈴,端的好嚇人。便抖了一抖,也不管馬兒還在行走中,抓住馬鞍就飛快地往下溜,唬得牡丹趕緊勒住馬,騰出一隻手去扶她:“慢點兒。”
飯粒兒的腳還未落地,就又被張五郎一把提住衣領,抓得騰空而起。她拼命地踢著腳,看著牡丹大喊:“何姐姐救命,今日回去他定然會打我,不給我飯吃的。”一邊說著,眼圈兒果然紅了。
牡丹雖然不信飯粒兒所言,但見張五郎提著飯粒兒,果然如同老鷹抓著小雞仔兒似的,便勸道:“有話好好說,別嚇著孩子。”
張五郎氣得吹鬍子:“我能嚇著她?你不知道她,我就沒見過這種能來事兒的破孩子我要是稍微松活一點兒,她就能把我的鬍子全拔光了。她又找你做什麼?我一看她的樣子就是不懷好意你可別上了她的當這死丫頭,這些日子越發不像話”
飯粒兒大急,忙拼命朝牡丹擠眼睛,示意牡丹別把她剛才的話說給張五郎聽。
她那樣子太過滑稽,牡丹與恕兒都忍不住笑起來,牡丹故意道:“也沒說什麼,就是和我商量怎麼做生意,怎麼發筆財罷了。”
飯粒兒翻了個白眼。懶得看牡丹,將頭歪到一邊去了。
張五郎疑惑地道:“做什麼生意?發什麼財?”
牡丹笑道:“聽說是牡丹花會可以下注的,買我自己贏,還可以賺錢。”
張五郎一怔,隨即“啪”地一巴掌拍在飯粒兒的頭上,罵道:“好的不學學壞的,年紀小小就弄這些歪門邪道,這是要做女賭棍了”
飯粒兒不服氣地道:“怎麼了?我就跟你學的,我不偷不搶,人家自願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