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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悄悄擦了擦淚,還想再說兩句,就聽見杜夫人在她身後道:“這麼冷的天氣,怎麼出來了?有什麼事,讓丫頭過來說一聲不好麼?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都不愛惜。”
線姨娘猶如做賊時被人抓住了現場,猛地一縮,驚慌失措地給杜夫人行禮:“夫人,奴婢只是……”
杜夫人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放心,義兒是我的兒子,我會薄待他麼?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
線姨娘本就煞白的臉色更加慘白,默然無語的輕輕一禮,幽靈一般飄了出去。
杜夫人方放下臉走進去,往蔣重面前坐了,板著臉一句話都不說。蔣重見她臉色不好看,也曉得她為何生氣,便道:“今日之事是意外,不是我故意不讓你知曉。”
千防萬防,就沒防著蔣長義把蕭雪溪得了去,平白佔了這個大便宜,有蕭家提攜,春天裡這場科舉考試,無論如何他都是要出頭了的。 ~他先前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地解釋說是意外,是吃人算計,可她寧願相信他是居心不良,起意為之。已經有了一個蔣長揚,又冒出一個蔣長義,這養不熟的白眼狼杜夫人暗裡恨得咬牙,卻撅著嘴帶了點鼻音道:“我才不是氣這個。”
蔣重今日受了嚴重打擊,心情非常不好,懶得和她玩這個調調,皺著眉頭直截了當地道:“那你氣什麼?”
“生了這種事情,難道你不氣?”杜夫人見他臉色不好看,便收了薄嗔之態,抱怨道:“蕭家這個女兒實在是婦德有差,還累了我們義兒。這也罷了,待她進門之後,我嚴加管教,不教她再出醜也就是了。如今我只是擔憂,長幼有序,義兒上頭還有他大哥、二哥,蕭家要他們早日成親,可怎麼好?忠兒是我親生的,倒也罷了,就怕外頭說咱們苛待了大郎。本來前不久就因為那幾樁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若是再鬧將起來,越傳得有鼻子有眼兒的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蔣重心頭的無名火就呼地一下躥將起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來回踱了兩圈,斷然道:“明日開始,你就給我好生打聽一下京都有哪些人家的女兒合適,趕在半月內就把大郎的婚事給我定了”小兔崽子,和他叫板,他倒要看這小兔崽子能跳多高至於阿悠,她馬上就是方家的人,怎管得了他蔣家的事情
杜夫人吃了一驚:“這是怎麼了?匆忙之間哪裡能尋得好親?”怎麼這麼急?到底出了什麼事?
“只要用心,怎求不得好親?”蔣重不想和她說王夫人的事情,也不想和她說蔣長揚母子目無他,根本就是為了一時之氣,自毀前程。他們可以不管不顧地由著性子亂來,他卻不能坐視這樣荒唐的事情生。他煩躁地道:“叫你去做你就只管去做,管這麼多做什麼?”
她是他一家子的牛馬麼?想怎樣使喚就怎樣使喚?小的做下的醜事還未遮掩完畢,又要替大的來回奔波。倒是她自己的親生骨肉,卻被冷粼粼地扔在遠方吃苦受罪,也沒誰記著他些。杜夫人越想越冒火,生生忍著氣耐著性子道:“不怕你怨我,我這個繼母不好當。若是我尋來的他不滿意,將來就會落下話柄,說是十天半月裡打訪來的,會好到哪裡去?是故意害他……說不得還要連你也怨上。依我說,你也別急,不如先私底下打聽著,讓蕭家那邊緩緩。”
蔣重哼了一聲,重重地道:“蕭家那邊緩緩不是不可以。但他這事兒必須要抓緊辦,半點由不得他”說到這裡,他本待與杜夫人說牡丹的事情,想想卻又吞了回去。
杜夫人看他的樣子,明顯是知道了點什麼,說不定就是曉得了牡丹的事情,卻不和她說,這是防著她呢。不由暗自冷笑一聲,就護著吧,護著吧,看你能護他到幾時這事兒可不是吃瓜子,剝了就吃了,先答應又何妨?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語氣就異常溫和:“知道了,明日我就著手去辦,有眉目了再和你說,最後還是要娘和你來定。”
“那是自然。”蔣重疲倦地揉揉額頭:“還有一件事,蕭家希望老三成親以後搬出去單住,你看一下哪裡合適,給他們撥一處宅子,讓人好生整理一下,莫失了體面。”眼看著杜夫人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淡下來,忙道:“你為他多年辛苦,不差這一點。”
搬出去住?把她當成什麼人了?她豈能容許他們不受控制地越飛越高,野了心思?蕭家的小yin婦還沒進門就和她叫板作對,休想她要不把這小yin婦握在掌心裡頭拿捏,她就不姓杜杜夫人冷冷地拒絕:“這個休想”
蔣重原猜到她定會不高興,但最終也不會拒絕,沒想到她會這樣堅決地拒絕。便皺了眉頭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