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開始便已經預示著結束,叫她怎麼能不傷心
蔣長揚默然無語,只是站起身來對著王夫人重重地磕了幾個頭。王夫人含著淚,仍然在笑:“算了,我也曾聽過有人成親好多年一直沒孩兒,分開後另娶另嫁便兒孫滿堂的。她身子不好,好好替她調養著,總有一日會好。再不濟,也還可以過繼一個。”
蔣長揚感激地看著她:“母親……”
“不說了。”王夫人擦了擦淚,笑道:“飯菜涼了,讓廚房再熱熱,趕緊吃了去歇著罷。有什麼明日又再說,我是真的累了。”
蔣長揚曉得她心裡不好受,也不說話,就站在她身後,輕輕替她捏肩膀。王夫人微閉著眼,任由他輕輕捏揉,把一身的痠痛疲倦漸漸消去。很多年前,小小的他就是這樣犒勞辛苦勞累了一天的她的。
蔣長揚捏著捏著,現王夫人的呼吸聲漸漸加重了,垂頭一瞧,但見她靠在椅子背上早就睡得酣熟。他無奈地笑了笑,低聲喚櫻桃進來幫他把王夫人弄去睡好。
待到安置妥當了,櫻桃輕聲道:“公子您別擔憂,夫人只要還能睡得著,就說明沒事兒。您等著看,明日她起來一定又活蹦亂跳的。”
但願吧。蔣長揚苦笑了一下,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他才剛退出去,王夫人就睜開了眼睛,淚溼枕頭。櫻桃驚慌的低聲道:“夫人?”
王夫人仰面望著帳頂,低低地道:“櫻桃,我真是傷心。明日咱們去會會這位何牡丹,我倒要瞧瞧,大郎這般待她,她待大郎又是何種心思。”
同樣的,今夜對於朱國公府來說,也是一個不眠之夜。
蔣重一路縱馬狂奔,直奔到國公府門前才停下了馬,將韁繩扔給聞聲而出的門房,大踏步走進去,所過之處,人皆屏聲靜氣,半點雜音不聞,氣氛不同尋常的沉悶陰冷。看來大家都知道這樁醜事了,蔣重越氣悶。
他也不去看老夫人,徑直去了書房,才到院子門口,就看見一人跪匍在階前的殘雪上,對著他一動不動,正是脫掉了外衣,只著裡衣的蔣長義。蔣長義見他過來,立即膝行幾步,雙手捧起一根馬鞭遞在他面前,頭也不敢抬地低聲道:“兒子犯了大錯,辱沒家門,請爹爹責罰。”
他被凍得臉烏嘴青,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看上去說不出的可憐,想必是一直就在這雪地裡跪著等自己歸來。 ~蔣重的手已然抓住了那鞭子,卻又沒有抽下去,而是抬腳狠狠踢了他一腳,沉聲道:“不爭氣的東西,看見女人就忘乎所以,能指望你什麼?滾”
蔣長義雙目含了淚,趴在地上只是磕頭,半句也不敢辯解。蔣重愈怒,提起馬鞭道:“你滾是不滾?”
小八見狀,忙去扶蔣長義:“三公子,別惹國公爺生氣啦。”
“就是你這起子不學好的刁奴教壞了公子。”蔣重使勁一鞭子抽在他臉上,抽得小八怪叫一聲,丟了蔣長義跪在地上只是哭。蔣長義爬過去,護住小八,哽聲道:“都是兒子不爭氣,爹爹自管打兒子出氣。沒有小八,兒子已是什麼都說不清了,全憑他蕭家怎麼說。”
“公子……”見蔣長義以身相護,小八感激無比,主僕二人抱著哭成一團。
蕭家想把蕭雪溪嫁給蔣長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今日之事說不得還是他家起的頭,只是恰好被人使了計,這才落到了蔣長義身上。誰曉得和蔣長揚有沒有關係?蔣重忍了幾十忍,終是喝了一聲:“滾”
待得蔣長義主僕二人哭哭啼啼地去了,他方進了房坐著生悶氣,等杜夫人過來噓寒問暖。可他等了許久,只等到一盞熱茶和幾碟精緻的小菜,不見杜夫人出現,反倒是看到一向病弱臥床的線姨娘氣喘吁吁地扶著門框,想進又不敢進,隻眼兒紅紅,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蔣重便叫線姨娘進來:“在化雪呢,冷得緊。不是還病著麼?怎麼就出來了?”
線姨娘紅了眼,扶緊門框,搖著頭不肯進:“國公爺,奴婢說兩句話就走。”
她自來是這樣拘謹上不得檯面的脾氣,蔣重也不勉強她:“你是想說義兒的事情吧?”
線姨娘拼命點頭:“正是。義兒不曉得輕重,犯下這樣的大錯,實在是讓您和夫人失望了,可他是個老實孩子,至情至性,還請國公爺您再給他一次機會。”
就算是他不給,蕭家也會給。蕭家不會容忍自己女婿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從這一方面講,其實這樁婚姻對蔣長義是有好處的。蔣重沉著臉不容辯駁地道:“這事兒你別管,自有夫人和我,回去歇著”
線姨娘戰兢兢地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