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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萬不得已,她當然不想遊街示眾,也不想把寧王府得罪狠了,讓李元、李荇難看,更不想因此送了命,給家裡惹一堆麻煩。可她不做出這麼兇的樣子來,又怎能讓崔夫人低頭?關鍵時刻當然不能失了氣勢。其實被逼急了她也是可以做到很潑辣的。
崔夫人被牡丹推得一個趔趄,靠著白氏相扶才算是站穩了,眼看著牡丹已經下了臺階奔前頭去了,她趕緊去推白氏:“二郎媳婦,快點拉住丹娘,這樣會出大事兒的,誰也討不得好。”要問她為什麼挑上了白氏,因為她曉得白氏是個聰明機靈的。
白氏果然幫著她去拉牡丹,吳姨娘和楊姨娘也在院子裡勸岑夫人:“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丹娘這樣做會不會太偏激了。真鬧出去,他家固然得不了好,可也不好收場,對丹娘更是沒什麼好處。夫人您倒是發句話,叫丹娘回來呀。”
岑夫人大聲道:“難不成就叫丹娘這樣不明不白地去給人做個丫頭都不如的沒名分的姬妾?我是養不起她還是想攀皇親國戚想瘋了?我家世世代代雖然都是行商,卻就沒有給人做小的你們這是要勸我讓女兒給人做小去?要我嚥下這口氣,除非她把話說清楚,把事情給我解決好”
吳姨娘和楊姨娘都是給人做小的,聽到這話便都不敢再勸,歇了聲縮了頭,呆立在一旁不動。
崔夫人聞言,知道岑夫人與牡丹果然是母女一條心,便牢牢摟住牡丹的腰,死皮賴臉地拉著牡丹不放,一邊將牡丹往何家的大門裡拉,一邊叫隨行的家僕去驅趕周圍看熱鬧的人,還喊著:“孩子不懂事胡鬧,大家別當真。”
甄氏“咦”了一聲,將袖子一挽就要衝上前去幫牡丹的忙,薛氏趕出來,給她遞了個嚴厲的眼色,然後領頭去假意攔崔夫人,叫崔夫人鬆手,甄氏只好滅了那心思,和薛氏一道半推半就的讓崔夫人和白氏把牡丹又拉進了何家的大門。
崔夫人累得滿頭滿身都是汗,差點沒流淚了:“丹娘,你是要我這條老命啊”
牡丹被白氏牢牢箍在懷裡,紅著眼大聲回道:“是表舅母要我這條小命才對我還你,你還不滿意麼?”
崔夫人見她犟著脖子,油鹽不進的樣子,深感頭痛,還說是個嬌嬌女,原來就是和何大郎等人一般的生成了牛脾氣。她厚著臉皮對著一旁冷臉看著自己的岑夫人打感情牌:“你我相識幾十年,我縱有萬般的不是,你表哥也還有真心待你好的時候,還有滿娘,一直就當你是親姐妹,你用不著一言不合就這樣趕盡殺絕吧?”
岑夫人冷淡地道:“好,我不趕盡殺絕,那你也得別趕盡殺絕才是。我曉得你因何起的毒心,也認得你到底想幹嘛。你放心,這事兒一了,咱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若是了不掉,我是管不著這孩子的,她氣性大,她幾個哥哥的氣性也大,誰知道又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來?到那時,就真的是覆水難收了我倒是想勸表嫂一句,表哥有今天不容易,你可別一個衝動就給他毀了。”
崔夫人聽這話有迴旋餘地,便道:“好,好,我這就去回絕了,你們等我好訊息。”
岑夫人淡淡地道:“我是個急性子,我們一家人都是急性子。表嫂做事情向來周密,想來也不會留下首尾才是。”
崔夫人恨得牙齒髮顫:“這不是小事,總得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才好。”也不知孟孺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寧王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牡丹進府呢?若是孟孺人一個人做的主,那還好說,若是寧王也有那想法,倒是有點麻煩。可是事到如今,這人也是再不能要的了,她要想不通,關鍵時刻一剪子給寧王刺上去,那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牡丹在一旁喘了口氣,邊打量崔夫人的神色,邊脆聲道:“娘,你也別總催表舅母,我曉得這事兒不容易,總得給她些時間才是。咱們要實在急的時候,去寧王府找表舅想法子就是了。”她想試探一下李元到底知不知道這事,也是威脅要到寧王府門前去找李元大鬧一場的意思,看崔夫人怕不怕。
牡丹這一威脅還真的起了作用,崔夫人擰起了眉毛,咬碎一口銀牙,死死攥著手裡的帕子,嘶嘶地道:“你們放心,寧王殿下不是強取豪奪的人,你們不肯,他還不屑呢。”說完一甩帕子就走,岑夫人道:“慢著”
崔夫人停住腳,回頭去看岑夫人,岑夫人上前兩步,貼在她耳畔輕聲道:“看好你兒子人窮怪屋基,沒本事看好兒子就怪別人,你可真有出息”然後退了一步,淡淡地道:“可以了,你走吧。”
崔夫人氣得猛地打了一個哆嗦,怎麼走出何家的大門都不知道。好在出門之時還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