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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留個人在外守著,觀察何家的動靜,一旦看到不對勁,就立刻回去報告。
岑夫人說了那句話,覺得長期以來一直悶在心中的那口惡氣終於散了,她看著兒媳們,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自若:“使人去把你們爹叫回來,全都散了吧。丹娘跟我來。”
牡丹見崔夫人走遠了,方將懷裡死死抱著的那架用炭筆寫滿了字的紫檀木床頭小屏風一下塞到了一旁滿臉是淚的林媽媽懷裡,輕吁了一口氣:“媽媽別哭了,替我拿拿這屏風,可真是沉。”
甄氏沒好氣地一把搶過去:“你也知道沉?不會另外找個合適的?這傳了幾代的。”她早看上這屏風了,誰知猝不及防就被牡丹給毀了。
牡丹感激甄氏適才護著自己,也不計較她的語氣,只道:“當時沒有合適的。”若非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板子,她也不會去抓岑夫人這架床頭屏風。這東西不順手,得另外重新做一個,兩面糊絹,把字寫得大一些,特別是“寧王府長史李元”那七個字,一定要用硃砂寫,要叫人老遠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那效果才好。
岑夫人直嘆氣,這架紫檀花鳥床頭屏風是她的心愛之物,陪了她幾十年,今日總算是死在牡丹手裡了,不過也算是死得其所。岑夫人示意甄氏把那架小屏風拿去收拾,帶了牡丹入內,心疼地給她揉著兩隻手道:“先歇歇。等你爹和哥哥們回來,立刻就商量出辦法來,不會叫你一個人頂著。”
牡丹道:“等不及了,她表面上倒是答應了會去回絕,可咱們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會不會在背地裡又做什麼咱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必須先做好準備,趕緊先做個牌子,輕巧一點,醒目一點,實在不行,我還真只有走這條路;第二件事,我馬上要去黃家,不能讓他們去搶了先手。”
岑夫人先前雖然由著牡丹去鬧崔夫人,可真要牡丹舉了牌子去遊街,撞死在寧王府前,她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的,她寧願是她自己。只這個時候卻不說給牡丹聽,只道:“牌子我這就叫人去做。你去黃家一趟也好,只是不知他們家肯不肯出面?畢竟這事兒並沒有波及到他家,幫了你,便會得罪寧王,你……”
這也是牡丹所擔心的問題,可不去試試誰也不會知道結果是怎樣的,她疲憊地揉了揉眉頭:“死馬當做活馬醫,實在不行又再說。我去也不會牽扯上雪娘,就是請託他家,幫我關鍵時刻作個證,想來他家不會拒絕。可不管怎樣,總得先確定他家的態度。”她雖然和岑夫人說黃家不會拒絕,實際上她心裡一直打鼓,若是黃家拒絕,她是沒有任何辦法強迫黃家的,那她就真的只有走那條路了。
岑夫人暗歎一口氣,立刻命人安排,又說她陪牡丹一起去,牡丹道:“請大嫂陪我去吧,娘留在家中等著爹回來,要是商量好了,稍後去接我也是一樣。”
岑夫人卻怕牡丹與薛氏出去會被暗算惹麻煩,正在尋思安排誰跟著一起去才妥當,就聽封大娘來報:“夫人,張五郎來了,說是聽說有人在咱們家門口鬧事,過來看看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岑夫人大喜,忙叫人把張五郎請進中堂奉茶,她略略收拾一下就領著牡丹趕出去見張五郎。
張五郎歪戴著頂黑紗幞頭,穿件花哨的薑黃色團花袍子,袖子高高挽著,露出兩條粗壯多毛的手臂,腳下的黑色高靿靴上還糊著一點黃綠色粘雞毛的可疑物質。看見牡丹與岑夫人進來,他立刻起身斯文地行了禮,抬眼去看牡丹。但見牡丹穿著家常的襦裙,髮髻鬆散,將墮未墮的,一點首飾全無,臉上脂粉未施,一雙眼睛還紅著,雖然在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叫人看了就心疼,岑夫人雖然還是平時那不動聲色的樣子,眉目間卻是凝重得很。
張五郎不等岑夫人開腔,牡丹還禮,直接進入正題:“適才小侄聽兄弟們說有人打上門來欺負丹娘妹妹,便趕緊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已是讓人去知會了四郎,不知伯母可有什麼事要吩咐小侄去做的?”
岑夫人感激地道:“好侄兒你有心了,你來得正如及時雨,事情的經過來不及與你說,此刻丹娘要去宣政坊拜會她的一位朋友,沒人護送,我生恐她會吃虧,正好請你送她一回。”
張五郎使勁兒拍著胸脯保證道:“請伯母放心,小侄定然護得丹娘平安。”
岑夫人也不多言,將薛氏叫來,又問張五郎帶了幾個人過來,依數備了馬,目送牡丹出門。牡丹前腳剛走,崔夫人留下看門的人立刻奔回去通知崔夫人不提。
而此時,離家最近的四郎也得了訊息趕回來,聽岑夫人三言兩語說了經過,把眼一瞪,轉身就往外走。岑夫人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