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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裡面也爆發出不亞於外面的熱鬧叫好聲和焦慮的吼叫聲。牡丹想著,外面那個是公演,裡面這個可能是小包廂,是些身份尊貴,卻又熱衷此道,不肯給旁人瞧見自己的貴人罷。
她才想著,張五郎已然笑道:“這裡面是些有錢人,出手都很大方,不欲與外面錙銖必究的凡夫俗子們同流合汙。”
牡丹微微一笑。鬥雞是真的,裡面還有其他勾當也是真。她曾聽蔣長揚說過,諸王愛聚在宅中鬥雞,被聖上得知,明令不許。其實怕的就是諸王私下結交罷了,那麼這些地方正是搞地下活動的好地方。
不多時,張五郎在一間噪雜的小院前停住腳,道:“你們先候著。”他才進去不久,裡面就沒了聲息,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打著呵欠走出來道:“何七爺,裡面請。”
牡丹定晴一瞧,卻是那日在張五郎家中見著的那個伶牙俐齒的小女孩子,想起她給張五郎吃癟,張五郎那樣兇悍的人卻那般讓著她,有些好奇她是張五郎的什麼親戚,便笑道:“原來是你呀,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子一笑,露出兩顆白花花的兔子牙:“我叫……”
張五郎走出來,甕聲甕氣地道:“她叫吃白飯的,就叫她飯粒兒。”
那女孩子聞言大怒,翻了翻白眼兒,叉腰罵道:“老孃哪裡吃白飯了?在家裡漿洗煮飯,夜裡給娘子暖腳捶背:白日裡給你送飯,還幫你算賬,老孃……”
聽到她一個小人兒口口聲聲老孃長、老孃短的,眾人忍不住微笑起來,飯粒兒的眼睛瞬間紅了,惡狠狠地瞪著張五郎。
張五郎不理睬她,只請牡丹往裡面走:“亂七八糟的人都給我趕開了.進來說話。”
牡丹輕輕摸摸飯粒兒柔軟的頭髮,笑道:“飯粒兒的垂髻是自己梳的麼?梳得真好。”
飯粒兒紅著眼睛看著她,突然冒出一句:“我不自己梳,誰給我梳啊?我可不是有錢的娘子,養得起奴婢下人來伺候。”
這個年紀的孩子全牙是刺。牡丹一愣,微微一笑,轉牙進了正中一間掛著藍底白花布簾的屋子,屋子裡有個鋪著藍底白花布褥子的小坐塌,幾個月牙凳,一張矮几,几上零零散散放著幾張紙,一管半禿的筆.一把舊算盤。
張五郎撇撇嘴:“就是飯粒兒弄的。這鬼丫頭,嘴巴毒,半點不討喜,幸好還認得幾個字。丹娘別跟她計較,她就是那討死人恨的德行。上次你六哥來,笑話了她兩句,被她一杯滾茶從褲檔上淋下去……”說到這裡,他猛然住了嘴,有些尷尬的看著牡丹。
恕兒更是大驚小怪地看著張五郎,又看看貴子,又看牡丹,結果貴子面無表情,彷彿什麼都沒聽見。牡丹神態自若,微微一笑:“脾氣是不怎麼好,但我六哥必然也是活該。不過幸虧是我六哥,若是你院子裡的那些貴客,可不好對付,可不會管她是不是年歲還小。”不就是說個“褲檔”麼,值得一個個如此大驚小怪麼?
張五郎微微紅了臉,側開臉道:“那是,我說過她了.不許她出去亂走,平日裡只在這屋裡,若不是你今日來了,也不叫她出來。”
牡丹點點頭:“說起我六哥來,我先前從香料鋪子裡來,不見我六哥,聽說是去和一位朋友去酒肆了,我還擔心會把你一起叫了去,我來會撲個空呢。”
張五郎微微一笑:“他倒是來喊過我幾次,但我哪裡有空陪他去喝閒酒?後來就再沒來過。有天,我有空,想著他幾次相邀都不曾去,心中有愧,便去請他吃酒,也說他不在,去了酒肆。”
牡丹也就明白了張五郎的意思。六郎大概是有點問題了,但不在張五郎這裡晃,而且還可能因此和張五郎發生過矛盾,不歡而散,為此還捱了飯粒兒一杯滾茶,會去後卻不曾聽六郎提起過。自己的家務事,也不該擾人,知道個大概,其他的回去和家裡其他人商量就行。
想到此,牡丹轉了話題,說起了正事:“五哥,我今日來是有其他要事要請託你。我聽說,明年春天可能會辦牡丹花會。”她將今日遇到曹萬榮的事情說了,道:“我想請五哥替我安排兩位兄弟,查一查那洛陽方家的底細,還有曹萬榮的目的是什麼。按行規,這是定金。錢不好帶,就拿這個抵抵。”
恕兒規規矩矩地將一個銀碗放在桌上。
張五郎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不過是小事兒而已,上次不過說了那幾句話,你就給了每個弟兄一匹絹,他們都說你成大方了,這次的事情……”
牡丹含笑道:“五哥,我知道行有行規。若只是您一個人,我倒是不客氣,但其他兄弟都是要養家餬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