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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對自己的父親怕成這個樣子你要他的命是不是?要我們母子替人讓路是不是?行你先打死他,再來打死我一了百了。是,你不舒坦,但這些年來,我一直對你百依百順,什麼都不要了,你還不滿意麼?你要真這麼狠,有本事當年就不要答應娶我進門”
杜夫人向來是溫柔高貴嫻雅的,從未有過這種潑辣兇惡的樣子,但這樣的她,卻擁有另外一種美態。朱國公看著她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不由想起適才老夫人的話,當年老夫人病重,說是要人肉做藥引,嬌嬌女杜夫人二話不說就從手臂上割了一塊肉下來,至今還有老大一個疤。她百依百順,唯他是從,對家中的姬妾子女下人、以及找上門來的他的那些袍澤弟兄親切友好,什麼都好,就是兒子沒有教好……但誠如她所說,哪裡又只是她一個人的錯,自不教父之過……那個人已經要嫁了,從前再也回不來,無法改變。
他的眼神慢慢柔和下來,良久長嘆了一聲,丟下一句:“讓人把他收拾乾淨,明日我就送他去軍中。”
晴天霹靂。杜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嘶聲道:“你說什麼?送誰去軍中?”
朱國公沉聲道:“他丟了這麼大丑,就算是我拼命掩蓋下來,也瞞不過有心人,前途姻緣統統成問題。更何況,他這樣下去,這一輩子休想有出息,不小心還會惹來殺身之禍,貽害家族。你若是真想他像個人樣,便聽我安排。唯有鮮血才能叫他真正像個男人”
杜夫人呆若木雞,兒子被送走,她一系列的精心安排還有什麼用?等到兒子回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黃花菜都涼了,她不甘心她帶了幾分祈求,幾分軟弱,蒼白著臉上前去抱住朱國公的手臂,哀聲道:“阿重,阿重,邊疆艱苦,最近又不安寧,他從沒吃過苦頭,他會沒命的,我求你,都是我的錯,我會好好教導他,和他說,讓他改邪歸正,要不,你好生打他一頓?我求你了……”
聽到她喊出年輕時暱稱,朱國公不忍地看著她,語氣卻十分堅定:“不行別人的兒子上得戰場,我的兒子也上得我寧願他死在沙場上,也不願意他這樣我心軟太久了,想著能教好他,結果反而是害了他。你若是真心疼他,就不該再溺愛他,這是害他”只有遠離開家中這兩個婦人,遠離周圍那群阿諛奉承之人,讓蔣長忠去軍中歷練一回,才有希望將他擰轉過來。
杜夫人的嫻雅、潑辣統統不見了影蹤,只捂著臉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都是我的錯,我沒教好他,我不該叫他去圍獵,不然也不會惹出這事兒來丟了府裡的臉。你怪我吧,別讓他去,他只是個被慣壞的孩子,什麼都不懂。”
“就是因為他不懂,所以才要叫他學。”朱國公嘆道:“我固然生氣他丟了我的臉面,但他也是我的骨肉,我總是為了他好的。你別哭了,他過得幾年回來,若是僥倖得個功勞,得了一官半職的,可不比現在好得多麼?就這樣定了。你有什麼話,今夜可以和他說個夠,明日一早,我便要送他出去,現在我先去請個假。”
他見杜夫人還想開口,冷冷地道:“如果你一定不同意,那也還有另外一條路可走。我明日就領了他,挨家挨戶地去賠禮,承認他做下的丟人事,請大家看在他年輕不懂事的份上,都忘了這事兒,再給他一次機會。你覺得怎樣?”
那和直接毀了蔣長忠又有什麼區別?杜夫人絕望地看著朱國公越走越遠,拼命捂住嘴,不讓自己的哭聲傳出去。柏香指揮人將蔣長忠抬進去,回頭見杜夫人還呆呆地站在原地,擔心地上前勸道:“夫人,要不要去和老夫人說一聲?現在也許只有老夫人才能讓國公爺改變主意了。”
杜夫人回頭,臉上的眼淚已經幹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冷靜。她抬眼看著柏香身後那株已經落光了葉子的朱李,靜靜地道:“不必了,他已經下了決心,誰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心。就算是老夫人,也不行。”如果不出她所料,在朱國公過來之前,老夫人一定已經替蔣長忠求過情了,只能到這個地步。她再吵鬧掙扎也是於事無補,不過是徒然惹得他更加厭煩,覺得她害了兒子,日後更不願意與她商量事情而已。
柏香知她是決計捨不得讓蔣長忠去邊關吃苦的,便皺眉道:“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
杜夫人淡淡地道:“去軍中,未必不是一條出路。”她進了屋,命柏香替她研墨鋪紙,提起筆來,開始寫信,須臾,寫好了信,她小心翼翼地吹乾,封好,遞給柏香:“你馬上出去,把這封信交給舅爺。”
柏香應了,小心地將信收入懷中,正要告辭離去,杜夫人抬了抬眼皮,道:“回來的時候順便去一趟曲江池芙蓉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