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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義兒是否還在那裡。如果在,就讓他回來和他哥哥告別,若是不在……”她沒有再說話。
柏香也不問她後面的話,行了個禮,悄悄退了出去。
杜夫人又坐了片刻,喊道:“來人,伺候我梳洗”須臾,梳洗完畢,她換上了一身精緻華貴的衣飾,穩穩地走到蔣長忠的榻邊坐下來,輕聲道:“忠兒。”
蔣長忠早已經醒了,只是適才發生的事情讓他無顏見人,他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便側身向裡,一動不動地裝睡。聽到杜夫人的聲音,他的睫毛動了動,卻不肯回過頭來,也不肯出聲。
杜夫人也不管他是否真的睡著還是醒著,只溫柔地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輕聲道:“忠兒,適才你爹說了,要把你送到軍中去歷練兩年……”
話音未落,蔣長忠呼地翻身坐起,尖叫道:“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要和那些渾身是汗,到處長蝨子的莽漢在一起”邊說邊將身邊的瓷枕扔到地上去,狂亂地道,“這是陰謀,他把我趕走,就什麼都是他的了娘,你要戳穿他的真面目,不能嚥下這口氣。”
杜夫人難過地扶了扶額頭:“這件事定然沒有轉圜的餘地,你別怕,我已經給你舅舅寫了信,他會照顧你的,你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你安安心心地呆上兩年,好好上進,將來對你只有好處……”
蔣長忠聽她的意思,竟然是站在朱國公那邊,立刻翻身下床,赤著腳往外面衝:“我會死的。我去找祖母她老人家一定捨不得我吃這種苦頭,任由我被人欺負的”
杜夫人冷喝一聲:“把他給我攔住”
幾個婆子立刻出現,將蔣長忠給攔住,蔣長忠瘋狂地踢打著她們,杜夫人上前用盡全身力氣打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不成器的東西你是要我的命是不是?我現在只恨從前太嬌慣你了些,不然也不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好,我不攔著你,我也不會再管你,你爹愛把你怎樣就怎樣你去你去”
蔣長忠喃喃道:“祖母……”
杜夫人冷笑:“祖母,可不是你一個人的祖母。她若是能幫你,早就幫你了。”
蔣長忠紅了眼圈:“外祖母,若是外祖母還活著,我……”
杜夫人的鼻子一酸,聲音越發尖利:“你外祖母已經死了”
蔣長忠梗著脖子站了片刻,慢慢蔫了下來,杜夫人長嘆了一口氣,道:“你不爭氣,現在只能退一步了,先緩緩,來日方長……關鍵是你要活出個樣子來,不能再叫人瞧不起,不然你這輩子永遠也別想承爵。他和我們可是有深仇大恨的,等他承了爵,你就等著他把我們孃兒倆死死踩在腳底下,永世不得超生吧”
蔣長忠聽到她肯定的語氣,想起蔣長揚那張酷似朱國公,冷漠沒有表情的黑臉,猛地打了個寒顫:“娘,我都聽你的。”
杜夫人緩緩道:“那好,你要是還想保住命,保住爵位,就要聽我的。等你父親回來,你就和他說,你願意去軍中。若是你祖母捨不得你,你也要親自和她說,你丟了家裡的臉,也想學學真本領,是自願的。”難道以為把人擠走,就有機會了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有的是辦法讓封世子這件事緩延下去,只要蔣長忠爭氣,她遲早能翻身。
曲江池芙蓉園畔,朱國公只帶了一個隨從,騎馬緩步往蔣長揚的居所走去,到得門口,隨從上前敲門。門子探頭一瞧,忙不迭地將大門開啟,請朱國公入內,然後飛也似地往裡去報信。
蔣長揚正在聽鄔三說話:“何娘子今天中午到的,小的已經讓人和她說過了,請她明日去西市看人。無名酒樓那裡也定了雅間。”
蔣長揚微微一笑,正要開口說話,忽聽有人來報:“國公爺來了。”
他皺了皺眉頭,起身迎了出去。
朱國公站在中堂裡,揹著手盯著那架蝶棲石竹六曲銀交關屏風瞧得入神,以致在蔣長揚走到身邊方才驚覺,匆匆回神。
父子二人也不寒暄,或是互相打招呼,各自找地方坐了,蔣長揚看著奴僕將茶湯奉上,方道:“有什麼事?”
朱國公挺討厭他這種態度和口氣,卻又無可奈何,沉默片刻,道:“前兩日,你二弟去圍獵,做了件醜事。”
蔣長揚輕輕吹了滾燙的茶湯一口:“還不算太醜。”
朱國公道:“你可聽說了?”
蔣長揚倒是沒有裝糊塗,點了點頭:“聽說了。”此外不予任何評論,臉上也沒什麼幸災樂禍的表情。
朱國公有些艱難地道:“你對此有什麼看法?比如說,你覺得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最好?”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