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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長揚板了臉:“怎麼回事?”他這府裡,還真沒出過什麼不懂規矩的奴才,蔣重一來,就有不懂規矩的奴才了。
卻是因著有遠客至,下人們晚飯後沒事兒的都去聽高管事說安西都護府的奇聞異事,道路上的見聞。蔣重住的院子裡也有兩個小廝去聽,聽了回來就在外頭說笑,於是吵著了在湃佛誦經冥想中的蔣重。
蔣長揚一聽,就知道某人這是心裡酸。不由冷笑了兩聲,起身去看蔣重。蔣重背對著他跪坐在老夫人從前供奉的那尊佛前,閉著眼睛,專心專意地低聲誦佛唸經,一副超脫出了紅塵的樣子。
蔣長揚也不催他,只靜靜地坐著等他念完佛。蔣重是臨時客串的,業務不熟,鼓搗了幾下,就歇下了。回頭死氣沉沉的看著蔣長揚,有氣無力地道:“有事?”似是萬事皆休的樣子。
蔣長揚也不和他繞彎,也不提小廝得罪他的事情,直截了當地道:“您近來越發愛這佛理了。”
蔣重的眼裡就閃過一絲苦澀。他落到這個地步,還能如何?在這佛像前跪著,總比傻傻地對著一個空蕩蕩的園子好得多。
蔣長揚淡淡地道:“今日我請託了人去尋三弟。我想著,無論如何總要有個結果,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若是被人利用上,可是再沒可以拿來輸的了。”
蔣重明白他的意思。蔣家沒給他任何好處,卻連累他把他辛辛苦苦掙來的拱手交了出去,還飽受攻訐,誰會服氣?誰心裡會好受?蔣重垂著眼想了一會兒,道:“你看著辦就好。我本想,請旨去邊疆戍邊殺敵,哪怕就是做個士卒......”
這話分明是試探自己,再傻也不可能不知道皇帝根本不會理睬他。蔣長揚沒接他的話,只道:“現下清孃的終身大事最要緊。”
一個成為笑談,還隨時可能被人拿來當箭靶的父親,其實是蔣雲清的拖累,這樣的親家,只怕紛王府為難。對於蔣長揚來說,則是養活自己不難,難的是日夜相處。避而不見,不可能,自己若是搬出去住,又是大不孝。蔣重的心裡苦澀到了極點,徹底打消了心中最後一分殘留的希望,他輕輕地道:“我近來心中頗不安寧,總覺得從前做錯了許多事情,唯有在佛前才能得到幾分寧靜,聽說你有個好友福緣在法壽寺,我打算去那裡住,向他討教一下。”
蔣長揚有些意外,卻又釋然,隨即點了點頭:“我替你安排。”不管蔣重是真的覺得做錯了或是沒有做錯,他都當蔣重是真心覺得做錯了,所以才願意順著他的意思退這一步,成全其他人,所以不必再在這上頭糾纏擾了自己的心情。
到了這一步,父子二人再無其他話可說,面對面地坐了一會兒,各各散去不提。
第二日,蔣重果然叫了蔣雲清和雪姨娘過去,說了自己的打算,然後由兩個老成的家丁陪著,帶了簡單的行李,由蔣長揚送到了法壽寺。
蔣長揚重重給了法壽寺一筆香火錢,自回家不提。
338章 抓緊
10樓
永和坊的一所宅子中,劉暢一手舉杯,一手輕輕打著拍子,半睜著眼看著面前且歌且舞的美人。美人如妖,腰如細柳,柳隨風動,妖嬈自現。薄紗輕裹下的胴體半遮半掩,分外迷人。歌聲清越,媚眼如絲,飽含了無數的情意,千絲萬縷地纏向劉暢。一曲終了,劉暢叫了一聲好,讓賞綵緞兩端,明珠十顆。
旁邊一個雲髻高聳的鳳眼美人見狀不依,撒嬌地扶了銀鎏金酒壺給劉暢斟酒:“婢妾敬主君,祝主君心想事成。”
“乖,也賞你明珠十顆,綵緞兩端。”劉暢輕輕捏了捏鳳眼美人白嫩的臉頰,又將手在她懷裡揉了幾把,抬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樣的愜意生活他已經過了一段日子,如果不出所料,將會一直過下去,而且會過得越來越好。
秋實小心翼翼地在簾外探了探頭,叫了一聲“公子爺,豐樂坊來人了。”
劉暢立刻收了輕薄之色.正襟危坐,兩個美人立即行禮,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不多時,秋實領了一個看著老實巴交的灰衣僕從走了進來,那僕從十分恭敬地給再暢行了禮,道:“我家主君新近得了一個好廚子,做的好駝峰,請寺丞去遊曲江池,並品嚐美味。”
劉暢叫秋實看賞,笑道:“董大,累你跑這一趟。不知尊主近日可好?”
那灰衣僕從嫻熟地將秋實遞過的沉甸甸的荷包收了,笑道:“也沒什麼,還是一樣的好,前幾日還與楚州候府的潘世子一道賞荷花來著。”
劉暢略一沉吟,打發了董大,進屋換了衣服,上馬自往曲江池而去。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