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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940)。美國的批評家正是拿這些電影與1941年版的《馬耳他之鷹》進行比較的;事實上,比利?懷爾德在完成《雙重賠償》後對《洛杉磯時報》(Los Angeles Times)說,他企圖在這部電影中做“超越希區柯克的希區柯克”[14]。可是,在1946年的時候,法國人不僅忽視了英國人,而且也有意識地對德國人熟視無睹。[15]於是,最早的那兩篇有關好萊塢黑色電影的評論——尼諾?弗蘭克(Nino Frank)於1946年8月在社會主義傾向的《法國銀幕》(L�écran fran�ais)中發表的《偵探片型別的一種新型別:犯罪分子的冒險》(“Un nouveau genre ‘policier’: L�*enture criminelle”),16以及讓…皮埃爾?沙爾捷(Jean�Pierre Chartier)三個月後在更保守的《電影雜誌》(Revue du cinéma,《電影手冊》[Cahiers du cinéma]的前身之一)中發表的《美國人也拍“黑色電影”》(“Les Américains aussi font des films ‘noirs’”)——都把那些美國電影當做只有幾個高盧先行者的新現象。 。。
第一章 一個概念的歷史(5)
對於尼諾?弗蘭克來說,以約翰?休斯頓(John Huston)、比利?懷爾德和雷蒙德?錢德勒為領軍人物的好萊塢年青一代“作者導演”(auteur)們,拒絕了像約翰?福特(John Ford)、弗蘭克?卡普拉(Frank Capra)和威廉?惠勒(William Wyler)這樣的“老古董們”(museum objects)的感傷人道主義。[16]弗蘭克認為,這些專門拍攝偵探片(policier,警察故事)的新興導演觸及了“社會奇譚”(social fantastic)和“暴力死亡的動力機制”(dynami* of violent death)(8);然而,和早先此類影片的開拓者不同,這些美國人更關注“犯罪心理學”,因此,他們製作“犯罪冒險記”或“黑色電影”(14)。這些電影是錯綜複雜、嚴峻和厭女(misogynistic)的,但其中大部分電影裡的人物都像“牽線玩偶”(14)。它們大多都具有第一人稱敘述(first�person narration)和閃回,這些技巧使故事碎片化了,並組織為蒙太奇。尼諾?弗蘭克聲稱,薩夏?吉特里(Sacha Guitry)在《騙子的故事》(Le roman d�un tricheur,1936)中首次使用這些手法,但他懷疑好萊塢是否已經大大超越了巴黎。自此以後,法國人有必要去拍攝那些“憂鬱”(somber)的電影,在這些電影中,“一個靜止鏡頭裡的動力機制甚至比一個宏偉的全景鏡頭多”(14)。
讓…皮埃爾?沙爾捷也把美國電影作為一個整體來談,但是他討厭這些電影的“悲觀主義和對人性的嫌惡”,並暗示清教主義的布林辦公室Breen Office:美國電影製片人和發行人協會(MPPDA)於1934年針對製片法典(Production Code)成立的執行罰款委員會。——編注壓抑了這些片中人物的性衝動,從而使這些衝動被迫轉化為“對致命犯罪的迷戀”(obsessive criminal fatality)。[17]從某種程度上說,他的評論有點像“戰前”(*ant guerre)的保守派對法國黑色電影的反應,只不過對他而言,美國人遠比法國人民陣線所曾經表現出的更頹廢。雖然沙爾捷對《愛人謀殺》中的第一人稱敘述倍加推崇(這使他想到了“以前的先鋒電影”),他還是對作為整體出現的這一系列好萊塢影片的道德影響感到焦慮:
人們可以說存在過一個黑色電影的法國學派,但是《霧碼頭》(Le Quai des brumes)或《北方旅店》畢竟還有一絲反抗的意思,片中的愛情雖然稍縱即逝,但仍然給予了對一個更美好的世界的希望……如果說人物是絕望的,他們畢竟還能引起我們的可憐或同情。但是這些在好萊塢黑色電影中都不存在:這裡有的只是怪獸和犯罪分子,他們的邪惡完全不可饒恕,他們的動作證明致命邪惡的唯一來源就在他們自身。(70)
在美國,這些電影中的大多數都得到了學院獎(奧斯卡)的提名,並且贏得了公眾和評論界相當大的關注。影評人在這些電影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