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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臉上的皮肉被拉緊,又鬆開,親暱地拍了拍。
夏明朗終於開心地笑出來:“是真的。”
“難道還會是假的?”陸臻也樂了。
“嗯!”夏明朗很認真地:“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到處找你,可是一捏就碎了。”
“我一直在啊!”陸臻眼眶一紅。
“我知道,我知道……”
………
真的很感謝大家,無論我順還是不順,大家都一直這樣支援陪伴我。T_T
夏明朗按住眉心呻吟道:“扶我坐起來,躺著太難受了。”
陸臻連忙跳下去把兩張床一起搖高,夏明朗瞪著自己的肩膀說道:“為什麼我不覺得疼?”
“嗎啡。”陸臻無奈道。
“為什麼還要給我打這玩意兒?”夏明朗露出厭惡的表情。
“醫生說,你現在的身體情況扛不住戒斷反應。”
“他說扛不住就扛不住了?”夏明朗大怒:“他以為他是誰啊?憑什麼替我做主?”
陸臻愣住,眼著看夏明朗氣得脖根發紅,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只能湊上去吻住夏明朗的嘴。小心安撫了一番,夏明朗的火氣終於消下去,萬般不爽地說道:“等天亮了我就去找他。”
“乖,既來之則安之。白醫生說了,最多一禮拜,我們就開始處理這個事兒。”陸臻心裡嘀咕著,還找他呢,等你能下地再說吧!
夏明朗兀自瞪了一會兒眼睛,長長嘆了口氣,張開一邊手臂,歪了歪腦袋。陸臻有些猶豫,雖然夏明朗這邊肩膀是沒受傷,可是……
“讓我抱一會兒嘛。”夏明朗的口氣軟下來。
陸臻曲肘支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貼到夏明朗肩頭,這個動作雖然彆扭,卻能儘可能少的給夏明朗壓力。兩個人之前都睡了太久,再加上時差問題,越是夜深越是清醒。陸臻聽著夏明朗心臟的跳動,一邊絮叨著夏明朗昏迷以後發生的事。從喀蘇尼亞到南珈,從陳默到聶卓,那麼多人,做了什麼,在做什麼……
“然後我們就到這兒了!”陸臻說得口角發白,從夏明朗身上越過去拿水喝:“聶老闆真是夠意思,我本來以為我們得回國。”
“那當然。”夏明朗說話很慢:“在喀蘇他是老大,把我們送過來他還是老大,罩得住。可回到國內他算什麼?”
陸臻眼珠子一轉,馬上明白過來:“你是說聶老闆害怕節外生枝,有人拿這事兒搞他?”
“不就這風氣嗎?不辦事兒的說三道四。”夏明朗露出煩躁地神情。
陸臻看著夏明朗因為發怒而顯得越發幽深的雙眼,忽然笑了。剛剛白水說得嚇人,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媳婦,風吹怕冷,手捧怕疼。沒想到全不是,返老還童變成十幾歲愣頭小青年,七情上面,可愛的不得了。
凌晨時分,護士大姐進來補了一針嗎啡,夏明朗的眼神兇得像是要殺人,陸臻哈哈笑著矇住夏明朗的眼睛,像是帶孩子去打針的家長,只是這會兒害怕的是護士。
窗外已經有些亮了,晨曦是一脈泛著珠光的鴿子紫,像迷霧一樣。
陸臻下床關了大燈,陪夏明朗靜靜地躺著,耳邊的呼吸輕而淺淡。白水說得對,這樣子的確是睡不著的,朦朧中睏意襲來,一個翻身就會醒,好像在夢中跌下懸崖,驚出一身的冷汗。睜開眼睛看看果然已經斜在床邊,離開夏明朗倒是十丈遠,再翻三個身也壓不到他。
陸臻忽然想起之前他受傷那一陣,夏明朗總是趴在他床邊睡。當時沒往深處想,以為只是公眾場合不敢過於親密,可現在想起來卻恍然大悟。以他那會兒炸得酥透的骨頭架子,恐怕借夏明朗十個膽子也不敢睡在自己身邊。
陸臻站起身喝水,窗外是草木繁茂的熱帶花園,碩大的花朵與鮮綠的葉子被晨輝鍍上了一層奇妙的光彩。往極遠處眺望隱約可以看到海水的亮色,朝陽不在這一面,那落日時,想必景色會十分可觀。
陸臻注意到花園旁邊有一個不大的露天健身場,拉著沙灘排球的網子和一些簡單的健身器。天色還太早,整個島還沒有醒來,成排的海鷗從林子裡飛起,融入天際。
“你在幹嘛?”
“喝點水。”陸臻轉過身看著夏明朗微笑。
“喝水乾嘛跑那麼遠?”夏明朗不滿地嘀咕著,眼睛很亮,在暗處閃閃發光。
陸臻折回去坐到床邊,把手指放進夏明朗的掌心裡。夏明朗手上緊一緊,又滿意地睡去了。陸臻這才感覺到腿上的脹痛,半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