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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到,那是肖恩的職位,會有合格的繼承人出現嗎?
那次發生在《紐約客》總部的抗議成了全美新聞報道的中心。同情《紐約客》作家群的媒體哀嘆這是“一個時代的終結”,而反駁者則相信,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人事變更了,那些抗議的作家們是一群被寵壞的孩子,實在不夠成熟。理查德·科恩(Richard Cohen,《華盛頓郵報》的著名專欄作者)在《華盛頓郵報》刻薄地寫道:“《紐約客》的作家,其中一些你可能認為早已死掉了,其他一些作家則像逝去的人一樣寫作,他們抗議肖恩被突然性地替換了—經過僅僅35年之後。”
紐豪斯的舉動使肖恩最後兩年的任期看起來像是一個過渡,他在1985年表達的對肖恩的推崇似乎完全是為了穩定人心。但是據莉莉安·羅斯回憶,肖恩從未責怪過紐豪斯,他對後者依舊充滿著某種父親式的情感。肖恩的告別書瀰漫著一個79歲老人的傷感,並暗暗地流露出他所推崇的那些品質正在變得不合時代節拍:“在這混亂的時刻裡,我五味陳雜而茫然不知所措,幾乎靜不下心來和諸位道別……我們用誠實和愛心完成了我們的工作。《紐約客》……,曾經是最高雅的雜誌,或許可以稱它是空前最偉大的雜誌,但是這份工作上的成就比起我與諸君之間的情誼,它的意義變得微不足道。真正最重要的,在於你我曾經共同工作……,我們曾經不斷地努力,試圖發覺事實、傳播真理。”
在與肖恩長達半生的相處中,莉莉安·羅斯發現這個男人總是被一種死亡感壓迫著,他很少有放鬆感,他必須時刻透過工作來對抗死亡對他的召喚。他有自己的妻子與兩個孩子,他的家人與朋友知道他與莉莉安的情人關係,因為他與她都不喜歡虛偽的隱瞞。他熱衷於音樂,他的家是《紐約客》作家們喜歡去的地方,他為客人們彈鋼琴。在他年輕的時候,他的音樂天賦使他成為《紐約客》作家聚會時的明星。他幾乎從不外出渡假,書桌是他自認為最好的休息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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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徒威廉·肖恩(4)
現在他退休了,他的確有點興奮地重操舊業,他開始寫作劇本。35年以來,肖恩先生與《紐約客》緊緊相連,後者誘惑與吞噬了他的全部精力與時間,而他本人也成了新聞史上最溫柔、最偉大的獨裁者,一些作家聲稱竟然在他身上發現了丘吉爾式的特質。
但一直到1992年12月8日死亡之日降臨前夕,肖恩還打算與新總編蒂娜·布朗一起探討《紐約客》的未來。在格特利布繼任後,雜誌的銷量與廣告依然不見起色。肖恩甚至一直期待紐豪斯能夠再次詢問他的意見,他隨時準備再次投入全部精力幫助這本雜誌。當以拯救《名利場》(Vanity Fair)而著名的蒂娜·布朗繼任格特利布之職時,紐豪斯已準備要完全拋棄肖恩那一套了。但肖恩對他的繼任者並沒有發表過任何負面的評價,他總是期待能夠提供自己的幫助,但從未有人問過他。
1992年10月5日,在蒂娜·布朗主編的第1期《紐約客》的封面上出現了朋克的形象。這已是一個令85歲的肖恩不安的世界了,人們尋求的是明星、刺激而非雋永的文字天堂,今日的主編追求的是將自己包裝成明星,而非兢兢業業地為作家服務。那些羞澀、敏感、莫名其妙的同輩們已經離去,E·B·懷特、詹姆斯·瑟伯都已不再,而J·D·塞林格也躲進了森林中不願出來。只有跟他們在一起,肖恩先生才能感到從容。
2002年的《紐約客》依舊是一本美妙的雜誌,依舊令人尊敬,它甚至在2001年的國家雜誌獎中獲得了5項大獎。但是誰都清楚,它不可能再像肖恩時代那樣無可匹敵了。正如肖恩自己都承認的,他任期內的《紐約客》,沒有前人,也不可能被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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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的藝術(1)
1956年夏天,艾森豪威爾心臟病發作,他的私人醫生保羅·懷特將在參議院委員會上就總統的身體狀況接受質詢。那天早晨,幾乎整個華盛頓的記者都集結在參議院門口,渴望從保羅·懷特的嘴裡探出一絲半點風聲。結果,當記者們湧向保羅·懷特的計程車時,《紐約時報》華盛頓分社社長詹姆斯·萊斯頓與懷特一起走了出來。
這是典型的萊斯頓風格,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的華盛頓新聞界,他是最耀眼的明星,他似乎永遠知道如何接近核心人物,如何將捕風捉影的訊息演變成實實在在的大新聞。他精通心理學,在獲得一點點訊息之後,便會直接打電話給訊息來源處,假裝知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