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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娜聽到這個通知,臉上忽然不自在起來,馬上由晴轉陰,私下裡向女兒發牢騷:“小氣鬼一個,共進晚餐還怕多我一人麼?!”
約翰娜苦思良久,實在弄不明白:腓特烈國王為什麼對她的女兒比對她更感興趣?難道他還有不可告人的安排必須揹著小姑娘的母親而向小姑娘單獨交代?
晚宴開席時,索菲亞被人領到了國王身邊,當母親的遠遠看著,驚訝得目瞪口呆:女兒不僅與腓特烈二世同坐一張餐桌,而且緊貼著他的身邊坐著。她看見女兒因從沒有受過如此高的禮遇而表現得十分不安和拘束,連夾菜時手都有些發抖。國王見狀還親自為她夾菜。
過了一會兒後,小姑娘與剛入桌時判若兩人了,不僅自然放鬆了許多,而且還說笑起來。約翰娜真不知女兒半會兒工夫哪裡來的這麼大勇氣,她反過來還動作麻利、彬彬有禮地幫國王夾菜,國王非常高興地接受了索菲亞的殷勤。與國王同桌共進晚餐使索菲亞大出風頭,惹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驚異不止。
索菲亞此時無拘無束,談笑風生,只覺得心情十分愉快,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更注意得體地表現自己,與國王談詩歌、談喜劇、談歷史,使得腓特烈更加開心。
腓特烈二世忽然側過身來請索菲亞把一碟蜜餞遞給站在她身後的一個廷臣,並亮開嗓門大笑著對那位廷臣說:“難得難得呀,你還不趕快收下這碟來自愛神和美神之手的禮物嗎?”
那廷臣慌忙接過,馬上向索菲亞叩謝。索菲亞被這位國王恭維得心花怒放,簡直昏昏然、飄飄然了。
事隔30年後,她在另一個國家裡夙願以償的時候,她還能逐字回憶起腓特烈二世說過的話,所有情景歷歷在目。她認為,她從此跨進了人生的一個新時代,等待她的是無限輝煌。
三天以後,約翰娜和女兒一行人離開了柏林,將要跨出德意志走向俄羅斯。
在奧得河畔的施韋特,女兒告別了父親,因為奧古斯特沒有被邀請前往俄國的皇宮,所以不得不返回什切青那座城堡了。此處一別,將是令人心碎的事情。儘管索菲亞在柏林經歷了一系列興奮的接待,但眼下真的要與生身父親在此長別,難免傷心流淚,百感交集。父母因女兒的婚事而不得不分開,也屬女兒的過錯了。此行之後,只有父親一個回到那孤獨的城堡裡去,女兒心中實在不安。
分別時的約翰娜倒很鎮靜,沒有太多的情感表示。而女兒卻放聲大哭,把一個半老的父親也哭出了眼淚。
父親突然大叫:“索菲亞,我的天使,我將永遠見不到你了!”
這一聲叫不要緊,卻把索菲亞的悲傷推向了最高潮,使她幾乎暈了過去。
約翰娜不樂意了,板著面孔訓斥起丈夫來,使多年夫婦差點兒不歡而散。不過,這種訓斥反倒加速了分別的難捨難分,奧古斯特終於別離了她們母女倆……
四輛笨重的轎式馬車在奧得河畔的堤岸上悠悠晃晃地走著。車上載著的約翰娜、索菲亞、隨行人員和他們的行李物品。
這種馬車雖然還不算太老,但底槓的彈性較差,稍有坑坑窪窪便顛簸得厲害,坐在車上的人感到很不舒服。何況,新年元旦過後不久的季節裡,歐洲北方是天寒地凍,朔風凜冽,坐在屋裡還嫌冷,何況是乘馬車出門遠行呢?
約翰娜裹緊了皮大衣,戴上了防護兩頰和鼻子的面罩。索菲亞也被凍得四肢麻木,手腳都失去了知覺。傭人們想出了主意,在馬車裡生著了爐火供車裡人取暖。這一招果然有效,她母女倆感到好受多了。於是各輛馬車裡都生了爐火,大家圍坐在爐火旁邊,昏昏欲睡起來。
但這樣的遠行是不能真正睡著的。一旦入睡便極易感冒,所以有人提議大聲講話或唱歌。於是車廂裡有了互相鼓勁的生機。但鼓勁是暫時的,劇烈的顛簸是永久的。只要車伕還在吆喝,搖晃和顛簸便沒有止境。車上所有的人都感到了腰肢的疼痛,女人們尤其缺乏耐力,開始呻吟起來。荒原上的道路是不平的,車子好幾次陷入了泥坑,除了約翰娜和女兒以外,所有人都要下來推車。
車伕詛咒著,車輪還是爬不上來,母女有時也要下來推車。馬車在風寒地凍之中略停片刻,一旦輪子滾過泥坑,又要繼續前行。
一路上的驛站少極了。從這個驛站出發到另一個驛站落腳,通常需要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因此,中午大家只能在馬車上吃些乾糧,忍到傍晚趕到一個驛站時,所有人都筋疲力盡了,只想好好地吃一頓,好好地休息一夜。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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