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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面兒,所以我活著。他如今作為一尊銅像,高踞全城之上。他,烏託茨金,紅髮,灰眼。所有的人勢必在他的兩條銅腿間來來往往。
……不該把話頭引到岔路上去。即使岔路上金合歡鮮花怒放,栗子成熟待摘。言歸正傳。先談跟別尼亞的事,後說跟柳布卡·什奈魏斯的事。待兩事談罷,就緘口不言了。大夥都說,該畫句號的地方就得畫上句號。
……我當了經紀人。自打當上敖德薩的經紀人後,我綠葉綻放,生養了一幫下一代。身負家室之累,我總覺自己命運不濟。原因何在?在競爭。否則的話,我才不會朝這個“公正”擤鼻涕呢。我手掌心裡沒有掖著任何一個行業。在我面前的是空氣。空氣亮閃閃的,像日光下的海洋,很美,然而空無一物。下一代要吃飯。我有七個下一代,加上我的老婆,一共八個。我不會朝“公正”擤鼻涕。不,是“公正”朝我擤鼻涕。原因何在?原因在競爭。
合作社取名“公正”。關於這個合作社,沒有一句壞話可說。只有昧了良心的人才會講壞它。合作社有六位股東,“Primo de Primo”,而且都是本行業的專家。他們店內商品豐富,應有盡有,還派駐有一名崗警,名叫莫嘉·戈洛夫科夫斯基。還要什麼?看來沒有什麼可以再要的了。這樁買賣是“公正”的會計挑我乾的。憑良心說,這是樁沒有欺詐的買賣,是樁萬無一失的買賣。我用衣服刷子將我的身體刷淨,便帶著這副身子去見別尼亞。可國王裝作沒有看見我的身子。於是我咳嗽一聲,說:
“別尼亞,到時候了。”
國王坐在涼臺上吃下酒菜。旁有一瓶長頸瓶伏特加酒和又粗又短的雪茄煙,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