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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證券公司徹底跌出了排名世界證券公司的前十位。
1997年末,東京證券交易所交易量的近40%由外國證券公司處理。1997年秋,四大證券公司之一山一證券發覺海外有2 000多億日元的簿外債務,被迫自行宣告破產,四大證券公司就只剩下三家了。
但是,大藏省的金融機制還有最後的一個使命,那是個自殺性的使命。90年代初,大藏省決定應該進入亞洲市場。認為亞洲是日本的防備範圍內,泰國、馬來西亞、印尼的地價數十年連續上漲,看似完全符合泡沫經濟的結構。
總而言之,日本將泡沫經濟向整個亞洲輸出了。這些國家就像80年代在東京、大阪那樣,不計後果地融資建造寫字樓、購物中心、賓館等。東京三菱國際(香港)代理部長真田幸光說:“我們純粹就是在吞噬資產。歐美人從盈利性的角度來管理資產。如果無利可圖,銀行就不會放貸。但是,我國銀行即使對於收益不太好的企業,也一概給與融資。”
印尼、馬來西亞在蘇哈托、馬哈蒂爾這樣強硬派的領導下,由政府確定價值,命令投資者應該買什麼,而且大家也都唯命是從。照大藏省的觀點說,東南亞還沒受到“現金流”這一洪水猛獸的侵襲,是最後的伊甸園。1994年以來,日本的銀行對東南亞的融資增長到了原來的兩三倍,其中大部分資金流入了韓國、馬來西亞、印尼、泰國。尤其是泰國,其海外融資的一半以上來自日本的銀行。
古代猶太人有這樣一個笑話。問:“即使在冰上滑倒,復仇天使也仍然窮追不捨”,這個謎語的謎底是什麼?答:“不要為了虛榮而被稱為復仇天使。”大藏省的處境也十分窘迫。1997年秋,“復仇天使”揮舞著“真實價值”的火焰劍登陸東南亞,韓國、泰國、馬來西亞、印尼的貨幣一夜之間崩盤。長期馴服的市場突然說崩潰就崩潰,蘇哈托和馬哈蒂爾束手無策,只能狂怒地觀望。90年代,在日本潛伏發展了7年的大規模金融崩潰在僅僅幾個月中爆發了。
第四章 泡沫經濟:追憶繁榮歲月(3)
官僚的暗笑
證券交易市場的規模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呢?1989年紐約和東京股市時價總額幾乎不相上下(東京證券交易所還略大些)。如果快進12年,觀察2002年3月的情形,東京股市的總市值價總額只有紐約的四分之一強。更加無情的是,雖說為新股服務的場外市場發展速度趨緩,但納斯達克本身卻已成長為一個巨人。納斯達克的總市值以令人驚奇的勢頭逼近東京證券交易所。2002年初東京證券交易所一蹶不振時,納斯達克市場卻反轉直上。納斯達克和紐約市場平均每月成交額合計超過東京的10倍。說到底,大藏省的體系存在著致命的缺陷,但泡沫破滅後,市場機制不健全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可是很奇怪,大藏省卻對改革不感興趣。
問題在於銀行和證券公司是以非現實的價值為基礎。就像日本各村都建設堤壩上了癮,銀行也成了麻藥的俘虜,一下子改變這一體系的話會出現劇烈的斷癮症狀,難以擺脫,因此,作為日本金融大改革的一個環節,放寬限制並沒有發展為根本性變革。
1996年,以改革為題發表講話的大藏省國際金融局局長榊原英資宣佈:“我們官方將全面放權。”據《華爾街日報》稱,之後,榊原英資根據金融大改革構想,簡單闡述了自由市場要如何開放,但他還含笑附加了一句:“當然我們不會允許市場混亂。”
在這裡,我們來觀察一下泡沫經濟破滅所導致的各種後果中,導致渾身癱瘓的 “麻痺”現象。大藏省不可能使真正的金融大改革得以實施,究其原因,在於如果把合理性引入魔法的城堡,恐怕一切都會土崩瓦解。也有人認為,泡沫經濟造成的損失基本上都是賬面損失,不需要太過擔心。但恰恰在日本,賬面損失就是個大問題。金融界操作中最巧妙的業績就是使賬面資產膨脹。因此,當城堡的圍牆一旦開始出現裂縫,大藏省就謹小慎微地行事,不能聲張。
“簿價會計”是大藏省情有獨鍾的一種會計方式。這種方式是一直以買入證券、不動產的價格入賬,而不是以時價計算。例如,以40元買進的股票,現在漲到100元,但賬簿上記的仍只有40元。有盈利,卻巧妙地假設沒有盈利,並創造另一種假設,即“隱含收益”。在日本金融界,沒有比簿價會計帶來的損失更大的了。
“隱含收益”這一概念,以“隱含損失”的形式反彈回來。隨著不動產公司的倒閉,那些土地就成了債權人的難題。銀行不是依據現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