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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露被調查物件而出名。這樣的法律實務與莊嚴的司法體系和訴訟道德背道而馳,但卻可以讓權威當局著手調查可能的犯罪事實,而不必公佈被調查物件的身份,直到釋出正式的指控為止。如果調查無疾而終,那麼這樣的操作方式將避免名聲受損。以我們的調查案件而言,我相信,在斯皮策確定存在犯罪事實之前,正好可以用新聞頭條來提升自己作為犯罪鬥士(現在被拿來開刀的是對沖基金)的光輝形象。
一路騙到底 第三部分(3)
第二天早晨,我們的許多合夥人紛紛來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一些合夥人很擔憂,急於瞭解情況,但我們卻沒有過多的話可說,因為我們知道的也僅限於報紙上的報道。當局並沒有與我們聯絡,我們也沒有途徑去了解我們會不會被傳喚。所以,我們只好採取“無可奉告”的策略了。我們確定自己問心無愧,但是,我們不願意答覆某些合夥人而忽略另一些合夥人。告知每一個人的適合做法是書面通知,但是,書信有可能流入媒體,並在一次次的轉述中最終失去控制。我們的一小部分合夥人要求贖回資金,但是大部分合夥人則致電表示支援。我們從來都與合夥人坦誠相待,公開探討任何話題,不論我們持賣空還是買空的態度。“無可奉告”的策略對我們來說很艱難,對我們的合夥人來說也不容易,但是儘量躲開媒體圈的干擾卻符合我們當前共同的利益。
聯合資本則不同,它忙於投身新聞。彭博新聞社報道稱,聯合資本上週申請本次調查。公關公司埃布林奈西發表了來自我的宣告,“我們希望公司之間的爭執僅限於有效的商業問題,而不是攻擊養活我們的投資者。我們堅持對聯合資本所做的研究,並歡迎與公司管理層探討任何事實。”
我之所以提出與管理層探討的話題,是因為聯合資本的管理層甚至不再假裝樂於加入探討了。目前,聯合資本的管理層正前往紐約“路演”,即與投資者舉行一系列一對一的會談或小組會談,大多數會談均由投資銀行贊助。某些路演與證券發行有關,另一些路演則被稱做非交易路演。聯合資本拒絕我們參加其最近的路演,此外,也拒絕其他對沖基金參加,他們只希望會見長期投資者。把公平獲取資訊的問題放置一邊不談,聯合資本純粹地迴避任何尖銳的問題。之後幾年,聯合資本一直延續它拒絕會見對沖基金的政策。事實上,有一次,聯合資本釋出了一個為期一天的路演,路演後是花旗集團次日的股票發行。花旗集團沒有注意到聯合資本的政策,安排了聯合資本的管理層先到我們的辦公室會談,再到其他對沖基金的辦公室會談。聯合資本看到時間表後,取消了以上兩個會議。還有些時候,各類經紀公司為聯合資本主持投資者見面會。作為經紀公司的客戶,我們在邀請之列—結果只會是,在聯合資本管理層的授意下,統統被拒之門外。
2003年1月24日,星期五,《華爾街日報》文章發表後兩天,我們接到了證券交易委員會寫給綠光資本對沖基金“關於聯邦農業房貸公司相關事宜”的來信。證券交易委員會以非正式的問詢方式,建議和要求我們準備好我們關於聯合資本的研究報告和研究文件,以及關於聯合資本與第三方的所有接觸。他們還需要我們的所有交易記錄、組織結構圖、綠光資本對沖基金全體員工的通訊錄、所有描述我們的薪酬結構的檔案、我們的銀行賬戶和經紀賬戶清單,以及我們的電話記錄。他們希望提供所有追溯到2002年1月1日的上述資料,並要求我們於下週五之前自願準備就緒。綠光資本對沖基金的律師們向證券交易委員會申請更多的時間,而我們則全力以赴準備以上資料。
《華爾街日報》的文章不僅損害了我的公司的名譽,還影響到了我的妻子。在文章發表一星期後,時任《金融週刊》(隸屬《華爾街日報》)作家兼編輯的謝里爾突然被解僱。她的老闆告訴她,他們已與公司的律師商談過,律師建議解僱謝里爾,直到調查結束。他還告訴謝里爾他們很擔心自己被曝光。“嫁給投資業內人士的確要面對艱難。”他告訴她。謝里爾在那裡工作了十年。剛被解僱的頭幾天情況糟透了,讓自己的配偶被解僱可不是什麼好玩兒的事情。
一路騙到底 第三部分(4)
2003年1月30日,蘭尼·戴維斯作客CNBC財經頻道的節目“庫德羅和克拉姆”,當場建議股票持有者直接起訴賣空商。回應去年6月電話會議上,由戴維斯照原稿宣讀的發言中聯合資本管理層的用詞,戴維斯宣稱賣空商對他的客戶散佈了“彌天大謊”。克拉姆反問戴維斯:“公司為什麼不起訴賣空商呢,而且,如果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