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孩子可能一上來就是背。美國的老師要先告訴你乘法是怎麼回事,舉一些生活中的例子,讓你懂得“乘”是什麼概念,然後告訴你怎麼做,比如2×3、4×3,最後才要你背“九九乘法表”。再比如老師講解分數,是先告訴你“分數”這概念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是這樣。在中國,你會知道這是幾分之幾,但不知道這有什麼用,孩子不去問為什麼,老師也不講。他學會了“雞兔同籠”的題目,可是換了一個“狗鴨同籠”,就不會做了。老師為了讓學生會做,就不斷重複,結果一個規則要讓學生做幾十遍,甚至一百遍,再有興趣的孩子也要被搞得索然無味。
中國的教育中有一種“背的文化”。這也難怪,常用的漢字有六千多個,不背絕對不行。因為有這種文字特點,所以,背誦就成了最主要的學習方法。要背公式,背數字,背地名,背海拔多少米,背“雞兔同籠”,背圓周率的小數點後面多少位……
我上學的時候對“為什麼”特別有興趣,可是現在我的女兒對“為什麼”並沒有興趣。我如果問她,是願意理解還是願意背,她可能願意背,但是她背了就忘。要是喜歡數學的孩子可能就不一樣了,我的女兒不喜歡數學,但是她的腦子已經被塑成一種形狀,你如果不告訴她為什麼,她就記不住。如果明白了“為什麼”,就不容易忘,就算忘了那個概念,還可以想起那個“為什麼”。比如她前一陣子學一個四則運算,她背來背去,還是搞不懂,第二天考試,考了一個“重考”。那天我回家很晚,結果我就教她,還是先讓她知道為什麼。她也不想跟我學,但是不學好像通不過考試這一關,最後終於懂了,就考了個滿分。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來,孩子的腦子是可以被塑成一種形態的。
楊振寧曾經說過,中國的教育適合普通的學生,美國的教育方式適合聰明的學生。李開復說,他不能很確定這話對不對。他覺得“聰明的學生用美國方式來教育是對的,至於大多數普通的學生用中國方式來教育是不是好,我就不是很確定了。”
“美國的孩子不會背誦乘法表,但知道乘法是什麼。中國的孩子能背乘法表,但不知道乘法是什麼。”李開復這樣說。他經常抱怨中國的教學辦法太死板,又不能完全同意美國小學和中學的教學辦法,說它“實在太鬆散,太不注重背了”。他的女兒背“九九乘法表”,從7歲背到8歲,還是不會。“她裝不進腦子去。老師也不要求她背,上課時提問題,就是問她喜歡什麼,有幾個朋友。”
兩個大腦(1)
每個人都有兩個大腦。只有極少的孩子能學會使用自己的兩個大腦。
——劉策
無論老師還是父母,都能在孩子獲取知識的過程中獲得一種滿足感。一個學齡前的孩子今天會背“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了,明天會背“九九乘法表”了,這些都會在周圍的大人中引起驚歎,人人都說這孩子真是“聰明過人”,都相信這就是孩子的成長,但是幾乎沒有人注意到,知識的積累和大腦的成長並不完全是一回事。
對於少年劉策來說,學習數學是一個成長的過程,學習繪畫也是一個成長的過程,可是任何一個瞭解大腦結構的人都能想象,這兩個過程中間有著巨大的區別——他必須用兩種不同的方式使用大腦。
很多年來這孩子的全部生活,就是在數學和繪畫之間交替轉換,甚至在週末也是如此。星期六下午學校只有兩節課,三點鐘就放學了。他離開學校,登上公共汽車,趕去參加“數學尖子培訓班”。數學老師嘴上說是培訓學生的嚴謹和邏輯,其實不過是專門找些稀奇古怪的題目來難為這些孩子。每個題都特別難,有些題目真的需要你有很強的數學能力,也有不少題目,只不過是“腦筋急轉彎”。對數學沒有興趣的孩子遇到這些,那可就要糟了,但是在數學培訓班裡坐著的,都是這座城市中對數學最有興趣、數學能力也最強的學生,人人見了難題興奮不已,劉策置身其中,自不例外。
例外發生在後面的三個小時裡。數學培訓結束後,別的孩子都回家了,只有劉策徑直跑到少年宮,一個繪畫訓練還在那裡等著他,從下午6點鐘開始,持續到晚上9點。三小時的繪畫和兩小時的數學緊密相連,劉策從始至終都很專注。幾分鐘之前他還沉浸在數字的世界裡,拼命調動自己的邏輯能力、推理能力、分析能力、抽象能力、判斷對與錯的能力,這讓他的左腦格外活躍,但是現在,他開始調動他的右腦了。
幾乎所有孩子的右腦都曾蠢蠢欲動。兩三歲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在家裡的牆上地上塗鴉,到了四五歲。他們開始用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