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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出生的,來到溫州之後想吃杭州菜,我開車帶她找了好多地方,終於在人民廣場門口的富麗華大酒店吃到杭邦菜。什麼“炸響鈴”、“老鴨煲”、“西湖蓴菜湯”,都還算正宗。可等到她第二次來溫州,想再去吃杭邦菜時,“富麗華”酒店已易手,不再做杭邦菜了,說明沒生意。
還有西餐的命運也好不了多少,溫州至今沒有一家正宗的西餐館,更少有人分得清什麼法式菜和意式菜了。溫州有的只是西餐酒吧,那是以酒吧為主,連帶做做牛排之類的西菜,或者是咖啡吧裡燒點羅宋湯就著麵包填肚子。今年兩位加拿大人來溫州與我談一個專案,他們是法裔加拿大人,即溫州說的正宗的“番人”。在吃了幾餐中餐後要吃西餐,我就是找不到正宗西餐館,到一個西餐酒吧吃了一頓,他們直聳肩。
現在來說一說腺蟲病。大約是1997年,溫州有人得了一種怪病,面板接觸到什麼東西都感到疼痛異常,不能碰,不能摸,穿衣服都感到痛,後來發展到連風吹到面板也疼痛難忍。短短時間內,醫院收治了很多病人,最多有三十餘人,比之“非典”對溫州的影響大多了,“非典”病溫州只有一例疑似,而且十幾天後發現“疑似”不似了。開始時溫州也不知這種怪病從何而來,因何而發,望著痛苦的病人,醫生非常著急。後來終於查清,這種病是吃了一種腺螺引起的,這種腺螺廣東有,病也是廣東傳來的,並且是溫州醫生找到了治療這種病的方法。後來住院的病人全部治癒出院,沒有一例死亡。溫州的醫生又將治療方法介紹給廣東的同行,廣東的病人也都痊癒出院。因為它的病源很快找到,所以這種病沒有向別處蔓延,不像“非典”至今不知病源,影響便大了。但這種病對溫州人的教訓很大,使得溫州人不敢亂吃。溫州人常說廣東人是“生番”,天上飛的除了蒼蠅、蚊子不吃,有腳的除了板凳、椅子不吃,硬的除了石頭不吃,軟的除了棉花不吃,其他什麼怪東西都吃。溫州人可不敢,“非典”一來,溫州人在吃上面更加保守了。
“甌越之民,斷髮文身”,廣東南海古稱甌越,溫州為甌地,先民屬百越之一,也稱“甌越”。溫州人事事敢為天下先,唯在吃上如此之保守,也稱一怪或一絕。但從上所舉的腺蟲病、“非典”上來看,在吃字上還是保守的好。 “酒老隆,走廣東,十隻皮箱九隻空”之說是過去,粵菜風行世界卻終究未能佔領溫州市場,溫州人只對以本地海鮮為主的甌菜情有獨鍾。“天下甌菜最合口”是一位溫州華僑寫的一句詩,這或許是溫州人戀鄉、抱團性格的另一種表現形式,卻也說明以海鮮為主的清淡、新鮮的甌菜的科學性。
還要說明的是溫州人在飲食上雖然保守,但並不表明溫州的飲食服務業蕭條。溫州的飲食業發展得異常迅速,酒店越開越大,裝潢越來越講究,名店越來越多。阿外樓已介紹過,雲天樓、溢香廳、凱悅、五馬美食林等等都是一開好幾家,規模也都很大。即便是像我們國貿大酒店這種星級酒店,餐飲部的規模也遠比外地同類酒店大,我們有八個樓層設餐飲廳或包廂,同時可容納一千五百多人用餐,節假日的場面是非常火爆的。而且現在溫州的餐飲業低、中、高檔齊全,各個階層、各種經濟條件的人都可以找到適合自己消費的地方。如“頂上魚翅”、“海上天酒樓”,以供應魚翅、燕窩、鮑魚等高檔菜餚為主,動輒幾千上萬元的,而什麼“美樂食街”、“小南國美食坊”、“天一角食街”之類的,七八個人用餐也僅一二百元的消費數,還有大排檔就更便宜了。
“點菜點龍蝦,抽菸抽中華,小姐帶回家,事事講真話。”據說這個順口溜是諷刺當前國人中的“四大傻”的。還有一個版本:“炒股變股東,炒房變房東,泡妞變老公,練功練了法輪功。”說的是中國“四大傻”或“四大背”的。“點菜點龍蝦”在溫州僅僅流行了很短一段時間,因為龍蝦講究生吃,溫州人不大喜歡。“炒股變股東”對溫州人來說也很少,溫州人雖說很現代,溫州人中股民比例幾乎是全國同類城市中最低的,這與不接受外地菜系有異曲同工之妙。溫州人擅長炒房,且都炒得很成功,從溫州炒到杭州,再炒到上海、北京,現在又炒到海南以及全國各地,也鮮有變房東的。“泡妞變老公”之事我已在“溫州的男人”一章中說過,法輪功在溫州沒什麼市場,溫州人真有點刀槍不入。唯有一“傻”溫州人至今未曾覺悟,那就是“抽菸抽中華”。菸酒不分家,抽菸勉強可歸之為“食”,在此順便一說。
溫州人抽菸大都只認中華牌香菸一種,自抽、請客、送禮,乃至發喜煙、喪煙,全是中華牌,簡直是非“中華”不抽,非“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