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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非“中華”不請,真是“今年咱家不收禮,收禮只收中華煙。”我不抽菸,不知道外地的煙價,只知道在溫州,“雲煙”、“紅塔山”、“紅雙喜”以及“三五”、“萬寶路”、“健牌”之類的售價都在每包十元左右,惟中華煙特別貴,都賣到四十至五十元一包,據說軟包裝(軟殼)中華煙比硬包裝的更貴,也不知這兩種煙有什麼區別。溫州人一向講究實際的,不知為什麼在抽菸上這麼犯傻,放著便宜的名煙不抽,專抽貴的“中華”。而且因為貴,市場上冒牌橫行,一不小心便買到假的。溫州人還不怕上當受騙,只認中華煙,這種撞到南牆不回頭的傻,只能稱為溫州人的“中華煙情結”了。
跟風走一回
現在來說一說溫州人現時都在玩些什麼吧。我認為,溫州人的玩比溫州人的吃還不如,溫州人在吃喝上雖然保守,甌菜總是溫州人自己的菜系。溫州人玩只是跟風而已,外地人玩什麼,溫州人跟著玩什麼,一點也沒有獨創性,我稱之為“跟風走一回”,而不是瀟灑走一回。
第一個普通的玩法是跳舞,不分男女和老少,不分職業和貧富。小孩一進幼兒園,老師便教“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跳起來。年青人不是健美舞、形體舞就是在迪吧裡跳迪斯科。中年人和老年人在公園、廣場跳交誼舞、民族舞和中老年迪斯科。記得早些年我們的電影中,凡有壞蛋在接頭,特務在活動,其背景一定是迪斯科舞場,閃爍的燈光,瘋狂的扭動之中,夾雜著特務壞蛋的猙獰的臉孔。不知什麼時候,年青人就拎著個四喇叭立體聲收音機,在公園等地跳迪斯科了。再接著,那些對年青人跳迪斯科大搖其頭的老幹部,自己在退離休之後,也跳起了迪斯科。幾年前,為了國貿大酒店的裝修一事,我跟陳建國他們去了“熱帶雨林”等等娛樂場所去轉轉,那裡的人數之多,音樂之響,燈光之閃爍不定,氣氛之熱烈,還有跳舞的人群之投入,神情之專注,舞姿之熱烈奔放,讓我只有震驚的感覺。我沒待多長時間就出來了,我無法適應那種氣氛和節奏。我想,我是老了。鬧“非典”的時候,我太太說,你改一改運動方式吧,去公園散散步,活動活動什麼的。平時我的生活習慣是大清早就起來,做做家務澆澆花什麼的,卻不進行晨練。我的鍛鍊是游泳,打保齡球,也打過幾天網球。但我喜歡“獨立勞動”,網球要約人,且要技術水平差不多的,否則練起來沒意思。所以前兩者是我的保留節目,但無論打保齡球或游泳,都是公共場所,防“非典”的要求是要避開公共場所,迴歸大自然。我便跟我太太去了兩次馬鞍池公園,但我去了兩次就再也不去了。那裡幾乎每個空地都有人在晨練,大都是跳舞,有民族舞,有迪斯科,少數在打太極拳,而且大多是中老年人。我的腦裡突然蹦出一個念頭:似乎都在做“垂死掙扎”。這個念頭當然未免帶點文人的臭毛病,但我對公園晨練的感覺不好是事實,這裡已經沒有了寧靜,感覺不到大自然的魅力了。
在公園跳舞的是中老年,在舞廳跳舞的是中青年,而且是中青年中的小老闆或工薪階層,因舞廳的消費較低,門票少則三五元,多則十來元,據說有的舞廳有陪跳的人,小費也僅一二十元而已。
進歌廳也是玩的方式之一。溫州的歌廳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興起的,那時的歌廳是演藝場所,大舞臺,大場面,我在前面說過,老闆們為捧歌手一擲千金,還有一擲萬金的。你送歌手一個花籃八百八,我便送一個花籃一千八,暴發戶的心態和行為一覽無餘。場面之火爆,氣氛之熱烈,使得歌廳老闆和歌手偷著樂,下了舞臺吃宵夜,他們可以立即分成結賬。現在的歌廳是指“卡拉OK”,找個陪唱小姐進包廂裡唱歌,小費也就是二三百元,不會鬥氣比富。溫州有些歌廳的規模之大,裝潢之講究,會讓外地人吃一驚,上百個包廂,陪唱小姐、服務員數百人,真是燈紅酒綠,佳麗雲集,紙醉金迷。過去的上海百樂門舞廳已經無法與這種娛樂場所相比。現在上海的不少大娛樂場所,老闆也是溫州人。溫州人說卡拉OK的名字取得真好,你有權“卡”一“卡”我,我就要設法“拉”你,唱歌娛樂之後大家都“OK”。
“假日俱樂部”、“演視廣場”等等,仍舊是表演場所,只是演出的場面比過去的歌廳大,檔次也高些,如趙本山、毛寧等等明星都在這些場所演出過。但它又區別於溫州大戲院、東南劇院等演出場所,那是給更大型的劇團演出的,場面更大,如俄羅斯芭蕾舞團、總政歌舞團的演出就在大劇院進行的。溫州的傳統戲劇如甌劇、亂彈以及京劇、越劇,一年難得在大劇場演出幾次,大都去農村給農民演出,農村還是喜歡看傳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