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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你離開我,我真的不想……
有一種酸楚。
蔓延開來。
這種酸楚,是小的時候離開家鄉的時候所沒有的。因為那個時候我還不會酸楚。我的靈感,我的痛,都在這酸楚中慢慢冒出。
忽然,有一種很想寫詩的感覺。
但是,卻寫不出。
我只好靜靜地坐在黑夜中,一個人思考。
思考的時候,我總喜歡和別人比較,有的時候,比較是一種得意,一種享受,而更多的時候,比較則是可以在比較中很明白地得出我現在處境的結論的。
我一直保持這種比較型的思索和判斷事物的習慣,直到得出最後的結論。
初來深圳128
也許,那一天,我僅僅是在用別人的故事來回憶和祭奠我的剛剛死去的生活……
早已經熟悉了的小學校,陽光普照的草地。
校園外的很寫意的農田,荔枝林,池塘還有芭蕉,香蕉。下雨的早晨。
汪芊州,晏蓉蓉……
趙家莊村頭的大榕樹,我的“土著小男孩嚮導”,龍灣的碼頭,荒了的土地,江,水,大橋和小橋……晚上花廠裡繁星般的燈……以及所有的南方珠三角正在開發中的特殊的鄉村生活……
哦,最後,還有滑冰場,
楊鈺瑩的甜美卻也有些憂鬱的歌。我的記憶,最後定格在法布林。
他小時候的生活,彷彿和我現在的生活融為一體……
我簡直就難以分辨,哪些是他所經歷的,哪些是我經歷的,哪些又是我的思緒把這兩種生活混合成了一體的幻想。
依稀記得……
對了,他曾經這麼說……
“有時候,在晚上,當我們都坐在火爐邊的時候,她(祖母)就會常常講一些狼的故事給我們聽。我很想見一見這匹狼,這位在一切故事裡使人心驚肉跳的英雄,可是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一次。
”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從來沒有對昆蟲產生過絲毫的興趣和好感。關於我的外祖父,我不大知道,我只知道他曾經歷過相當苦難的日子。我敢說,如果要說他曾經和昆蟲發生過關係的話,那就是他曾一腳把它踩死。
“外祖母是不識字的文盲,每天為瑣碎的家務所累,沒有什麼閒情雅緻去欣賞一些風花雪月的故事,對於科學或昆蟲當然更不會產生興趣。當她蹲在水龍頭下洗菜的時候,偶爾會發現菜葉上有一條毛蟲,她會立刻把這又討厭又可惡的東西打掉。
”另外一次是在黑夜的樹林裡,有一種斷斷續續的叮噹聲大大地引起了我的注意。這種聲音顯得分外優美而柔和。在寂靜的夜裡,是誰在發出這種聲音?是不是巢裡的小鳥在叫?還是小蟲子們在開演唱會呢?
“哦,我們快去看看吧,那很可能是一隻狼。狼的確是在這種時候出聲的,同行的人對我說,我們一起走,但不要走得太遠,聲音就是從那一堆黑沉沉的木頭後面發出來的。”
我從記憶中找出書來,在黑暗中讀——
“我(法布林)站在那裡守候了許多時候,什麼也沒有。後來樹林中發出一個輕微的響聲,彷彿是誰動了一下,接著那叮噹聲也消失了。第二天,第三天,我再去守候,不發現真相決不罷休。我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終於獲得了回報。嘿!終於抓到它了,這一個音樂家已經在我的股掌之間了。
”它不是一隻鳥,而是一隻蚱蜢,我的同伴曾告訴我它的後腿非常鮮美……可是,忽然惡運又降臨了:飢餓威脅著我們一家。父母再也沒有錢供我念書了。
“我不得不離開學校。生命幾乎變得像地獄一樣可怕。我什麼都不想,只盼望能快快熬過這段時期!”
在這些悲慘的日子裡,法布林對於昆蟲的偏愛應該暫時擱在一邊了吧?就像他的先輩那樣,為生計所累。但是,事實並非如此。
“總而言之,好運不會拋棄勇敢的人。”法布林說,“後來我又進了在伏克羅斯(Voncluse)的初級師範學校,在那裡我能免費分到食物,儘管只是幹栗子和豌豆而已,校長是位極有見識的人,他不久便信任了我,並且給了我完全的自由。”
我真的盼望著能有機會進這樣的學校!遇見這樣的校長……現在我知道為什麼我會想起法布林來了!
我是在用別人的生活,來思考自己的擔心。有了上一次入學的艱難經歷,我真的為自己的學業擔心起來。
哦,我的感覺,我的感情,都在這裡了!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