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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兵,對朝野中事的敏感,不如有個做了多年的兵部侍郎的老子的段從文那麼敏感。
但他也算是家傳淵博,三叔張承,又在樞密使的位置上,不會對朝中之事太過陌生。
其實,也正是有張承,趙石這兩位在朝中主事,張鋒聚才不用想的太多。
這樣的因果,很難說的明白,但有著深厚根腳的人,總是想的少一些,卻是真理。
張鋒聚無疑就屬於想的比較少,但絕對不傻的那些幸運兒中的一員。
不用多,只段從文一句話,他也就明白了過來,不由揚眉吐氣,恨恨一拍城牆,“朝廷……大哥,大雪一旦下起來,冒然進兵,便多有兇險,嘿,不多說了,小弟可不願在此擔驚受怕,也願隨大哥走這一遭,大不了,咱們兄弟在雪窩子裡跟蒙古人比比,看誰能耐寒罷了,諒那些王八蛋也沒那個本事,能奈何得了咱們。”
兩人雖都說的是一件事,都有著隨趙石北上的心思。
但聽在趙石耳朵裡,自然是張鋒聚說的更貼心,在朝中呆的久了,這揣摩人心的本事,已非是當年可比了,段從文那點小心思,哪裡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不過,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人心這東西,他現在已經看的分外明白。
內外有別,親疏分明,才是常理,身為上位者,只需要看到,在某一件事上,誰更值得信任,值得重用,也就是了,沒必要糾結於人心難測,誰跟你更貼心,誰又居心叵測之類……
那隻會讓你一事無成,最終將事情辦砸了而已。
趙石大笑,狀甚歡欣,抬頭望著遠方道:“朝廷上的事情,你們不用多管,我心裡有數,只是,這一戰,能今年結束,便不能等到明年,也不用擔心天氣,燕山道路崎嶇不假,但咱們有嚮導,蒙古人的大隊騎兵,能翻山而過,咱們又有什麼不能的?”
“木華黎也不會將蒙古人堵在燕山之中,逼他們東去,咱們率兵北上,正好合圍其於燕山之北,一戰而定遼東,嘿,若非與陛下有約在先,這遼東大地,在我看來,到是個不錯的地方,還用你們來爭,我自己就想在這白山黑水之間,圖個逍遙痛快了。”(未完待續……)
第十四捲風雲激盪幾時休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不安
張鋒聚和段從文悄悄對視了一眼,都是目光閃動,心中多有所想。
張鋒聚向後擺了擺手,眾將會意,紛紛告辭離去,留下三位大將軍單獨敘話。
張鋒聚又瞅了段從文一眼,目光沉沉,似有警告之意,段從文微微笑了笑,斂下眸子,算是稍稍示弱,但心裡也也有些惱火,你張佩官就算官大一級,但給他使威風,卻還差著一些。
若非看在大帥面子上,不然的話,到是要跟其人理論理論。
張鋒聚不管那麼多,在他眼中,天大地大,能讓他張佩官忠心效命的,不是什麼朝廷,只有眼前這位大哥。
這個時候,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大哥話中雖有激昂之意,卻也隱約透出了些退隱之心。
這肯定是在朝堂上受了委屈,想想也知道,朝廷上那些人,定然都紅著眼珠子盯著前方將士們浴血滿身得來的那點子功勞呢。
而這些年,大哥在京師肯定也沒少受了委屈……他們也不想想,大秦若沒有了大哥,能有今日之局面?
憑他們那點子能耐,有誰能率兵平滅諸國,在短短二十餘年間,讓大秦走到今日之地步?
不過,雖說他心裡面好像有團火在燒著,但還是琢磨了一下措辭,這才道:“大哥,小弟今天跟您說幾句心裡話,您聽了可別著惱。”
趙石微微側頭,蹙了蹙眉頭,哼了一聲擺手道:“有些話。就不用說了。今日之功。惠及千載,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想那些沒用的,知道嗎?”
張鋒聚噎了噎,不過不管是為大哥不值,還是因為這怨氣由來已久,這些話都堵在他心裡多時了,此時可謂是不吐不快。
“大哥。有些話,不管你願不願聽,小弟都得說上一說,朝廷不公……不說景興年間種種,就說這些年,前有張培賢,幾番揮軍東進,都是喪師辱國,錯漏百出,卻還一直安安穩穩的做了那麼多年的河洛宣撫使。憑什麼?”
“再說後來的江善江君慈,他算個什麼東西?還定鼎第一功?精兵強將。歸於麾下,只打下了個開封,朝中就是諂詞如湧,咱們兄弟,打下蜀中,攻克河中河東,平滅西夏,朝中哪次不是攻訐不休?這憑的是什麼?”
“江君慈已死,小弟本不應該再說什麼,但朝中傳來訊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