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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是好,但遼東也不差,在這裡天高海闊,不用受那麼多的拘束。誰要是能據守於此,其實是難得的福氣。
不過他也承認。若非這些年在京師呆的百無聊賴,這樣的一些想法,斷不會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像張鋒聚,段從文這樣的封疆大吏,定然不會苟同……
本來,想著擠兌兩人一句也就完了,這時兩個人的樣子,卻讓他略有氣悶,不由回首笑謂眾將道:“遼東地遠山高,今日一戰,蒙古諸部,已是窮途末路,我問你們一句,之後,誰願據守於此,再不讓東北諸胡,在此興風作浪,使之歸於秦土?”
眾將訝然,張鋒聚和段從文對視一眼,都有了些尷尬。
畏艱懷難,這是讓大哥(大帥)失望了?
站在城牆上的秦軍將領們,意願最為分明的,其實只能是河北降將張柔,遼東這樣的地方,對於秦軍眾將而言,都差不多,都需要琢磨一下,但張柔不會,他很願意在遼東紮下根基,說不定,日後就能出個遼東張氏呢。
但世事就是這般,旁人開口沒什麼,只他張柔,就算說幹了嘴巴,遼東也不會歸於他張柔治下。
以河北降人之身,而治遼東之地,那是想也不用想了,除非大秦君臣上下,一起犯了糊塗,不然的話,誰也不會讓一個河北降將,再次握有這樣的權柄,難道再讓遼東出個李任權這樣的地方諸侯不成?
不過,也不用張柔糾結太多,片刻之後,便有人大聲道:“大帥,末將不才,願領此重任。”
說這話的人,想都不用想,能巴望上宣撫使的位置,又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只能是興武軍指揮副使王勝保,其他人,無論戰功,還是資歷,離著宣撫使的位置,還要差上許多……
如果身後的大軍到了,也許這樣的人還能出現幾個,不過現在嘛,這裡只有王勝保一人而已。
而實際上,趙石問出這句話,也有些不妥,他是大將軍不假,但遼東宣撫使這樣的職位,也不是他能一個人說了算的。
但此時此刻,城牆之上的眾人,卻都沒當回事兒。
私授官職,這樣的忌諱,在大將軍江善那裡,就能掀起滔天波瀾,且人家江善還沒有將朝廷拋在腦後的意思,而出自大將軍趙石之口,眾人卻都深信不疑,這就是所謂的軍中威望,也同樣就是兩位大將軍之間的差距。
趙石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好,有這樣的志氣,將來必定有一番作為,現在嘛,既然有志於此,那就是花費氣力的時候了,下去點兵,所有騎軍所部,休整一日,明早拔營,隨我過燕山,去遼東走一趟。”
“末將遵令。”
“大哥,已經入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下雪,一旦大雪封途……”
張鋒聚急急相勸,北上遼東,已成定局,但在他看來,今年怕是不成了,卻不成想,大哥卻還要急急進兵……
段從文也有著意外,不過他比張鋒聚想的要多的多,大帥要進兵,不定就是事出有因。
要知道,大帥率兵北來,整個將大軍從中原之戰中拉了出來,其間,恐怕花費了不知多少唇舌,許給了朝廷重臣們不知多少好處,又在皇帝陛下面前,許下了怎樣的承諾,才能讓朝廷上下點頭。
所以,趙石的急切,在他看來,乃是理所當然之事,勸不勸的,沒多大用處。
說不定,今年若不北上遼東,那明年的時候,大軍也只能頓兵河北,再無北上的機會了呢。
而剛才的話題,說不定就是大帥在借題發揮罷了。
思索片刻,段從文咬了咬牙,張培賢,江善等的前車之鑑,讓他對朝廷中事,有了自己的獨特看法。
若是擱在以前,他會一言不發,更改不了的事情,勸一句兩句,又有什麼用呢?但現在,他卻只是想了想,便道:“末將願隨大帥翼尾……只是大帥,朝廷是不是定下了收兵的時日,又定在什麼時候,您也得讓末將心裡有底不是?”
這就是自甘為心腹的意思了,這也是他在這些年的軍中動盪中,得到的唯一感悟。
不管朝廷上的那些重臣有多少主張,但大將軍趙石,一直榮寵不衰,在軍中諸事上,也總是能一言九鼎。
張培賢,江善,杜山虎這些大將軍,看著不含糊,但去留之間,也許只在大帥一念之間罷了。
他段從文,也堪堪走到了大將軍的位置上,自不能再像以前般,對此視而不見,只是埋頭于軍務當中了。
那邊兒的張鋒聚一聽,也立馬醒悟了過來,因一直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