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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不知首長說了什麼,戀兒笑得咯咯的。諸航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回房洗洗,也早早躺下了。剛合上眼,就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一溜煙地過來,房門轟隆一下,身穿小碎花睡衣的戀兒撲在她床前,雙手託著下巴。那手像白乎乎的饅頭,手背上面各有四個小小的坑。
“媽媽,戀兒錯了。爸爸說你是個很厲害的人,也是好孩子,戀兒以後要向你學習。”說完,她不由分說地在諸航的臉上印上一個帶著口水的吻,然後,跑了。
諸航擦拭著口水,這算道歉?
床前站著一個人,成熟男性極富魅力的臉上一派溫柔,眼裡閃動著真摯深情的光,幾乎要把人溺死在裡邊。
諸航閉上眼,命令自己無視。“首長,明天我要出去找工作。”她要找一份光明磊落、很受人尊敬的工作,不然,以後她有什麼資格來鎮住戀兒。
卓紹華在她身邊躺下,抬臂想抱她,她拂開他的手,往裡挪了挪,與他隔開一枕的距離。“諸中校……”卓紹華輕聲一嘆。
“不準叫我諸中校。”她算哪門子的諸中校,她是見不得光的諸中校。
房間裡陷入一片靜寂,兩個人的呼吸細細長長。諸航知道首長在看她。兩個人很少吵架,有時她挑起爭執,首長總是緘默不語,就那麼看著她,用寵溺、歉疚的眼神。於是,她就偃旗息鼓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要凝固了,諸航才聽到首長壓抑的笑聲,她訝然地睜開眼。
“諸航,你是在吃我的醋嗎?”卓紹華笑著問。
諸航瞳孔微微一縮,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突地跳起。一雙長臂伸過來,適時地將她攬進懷裡。“我離開三個月,他們如常地吃飯、嬉戲,最多偶爾冒一句爸爸什麼時候回來,頭一轉,又玩開了。你今天不過缺席了一次晚餐,帆帆朝樓上看了幾十眼,戀兒問了十次媽媽呢,嚷嚷著這個那個要留給媽媽,你說他們更愛誰?”
諸航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不掙扎了。卓紹華輕柔地在她耳背落下一吻:“都說每個成功的男人後面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子,我算不上成功,但沒有你的陪伴,我的今天不是這番景象。諸航,你不知你對於我意味著全部嗎?”最後一句話,完全是用氣聲發出的,聽得諸航臉紅心跳。
“不管誰欺負你,哪怕是帆帆、戀兒,我都會選擇無條件地站在你這一邊。”
“首長……”諸航猛然清醒,他這是在變相地取笑她幼稚。卓紹華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諸航氣得一腳蹬過去,決定再不理首長了。
“好了,好了,我道歉。不過,真的有點忍不住。”諸航明年三十,他瞧著就比初見時去了一點學生的青澀氣,真的什麼都沒有變。是歲月厚待她,還是她的心態一直很端正?卓紹華覺得是後者。在她眼裡,他職位的變動和她沒什麼關係。說起來,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庇廕,反而是妥協的那一個。
她還有一個名字叫“wing”,wing——翅膀、飛翔,這個名字已經很少有人提起,但他一直牢牢地記在心底。她願意折去雙翼,憩居經年,無非是因為在意他,在意這個家。
“諸航,你最近經常鬧彆扭哎!”手一下又一下輕撫著後背,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線條優美得令人心動神迷。
“我願意,受不了啦?”諸航翻了個身,眼中翻湧著挑釁。
“哪裡,我甘之如飴!”首長的聲音清淡疏離,但是貼身耳語,就有了一種旖旎的味道。諸航身子像被微小的電流穿過,抑制不住地一顫。首長輕笑,唇落了下來,徐徐地從頸間下移。諸航微微推了一把,慢慢放軟身子,圈上他結實的後背。
首長的背很寬,摸上去肌肉有點僵。諸航心一緊。常期伏案工作,人的背脊得不到放鬆,肌肉就會僵住。首長在辦公桌後待的時間其實不長,肌肉這麼僵,是神經習慣性地緊繃。首長是從國防生起步,走的是技術路線,後來展現出傑出、非凡的管理與指揮才能,才走上了領導崗位。這在一些從士兵到將軍的人眼中,經歷似乎不經看,再加上父親卓明的位置在那兒,首長必須拿出成績,才能得到別人的認可。
首長很少聊工作,回家後就是溫和的父親、溫柔的丈夫,只有在這種肌膚相貼的時候,諸航才能感覺到他有多疲憊。
諸航嘆了一聲,迎上卓紹華的熱烈,先前的一點糾結不知何時,飄了,遠了。天邊,月亮升上夜空,落下一地的清輝。
門被輕輕地敲了兩下,靜夜裡,特別清晰,沉睡中相擁的人猛地睜開眼睛,一起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