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笛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來。這已然成了一種習慣、默契,不會發問,不會驚慌。兩個人對視了下,卓紹華披上晨衣,下床開門。
門外站著副官秦一銘,手裡拿了份電話記錄。卓紹華飛快地看著,冷聲道:“我這就下來。”他回房換衣。諸航也已經起來了,接過他脫下的晨衣,把掛在衣架上的制服遞給他。
“早著呢,你再睡會兒。”卓紹華看了下腕錶,三點剛過。
諸航點點頭,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從首長緊擰的眉頭來看,應該是很緊急的情況。
她不會叮囑什麼,但不管什麼時候,都會靜靜地陪著首長走到前院。樓梯有點暗,兩人都沒開燈。在拐角處,兩隻手自然地牽到一起。二十級臺階,諸航在心中默數著。
中秋的深夜,清涼如水。門外,汽車已經駛出車庫,明亮的車燈無聲地照著前方。
“秦中校,早上好。”諸航向站在臺階上的秦一銘打招呼。“早上好,諸老師。”秦一銘側過臉,身子微微緊繃。
卓紹華回身,摸了下諸航的臉,低聲道:“回屋吧!”
諸航捏了下他的手,他微笑,闊步上了車。秦一銘關上車門,朝諸航侷促地頷首。
卓紹華共有六位副官,每個人分工不同,秦一銘負責生活和日程安排,算是和諸航接觸蠻多的。每一次進後院,他都不由自主地神情僵硬。
諸航決定來寧城,卓紹華讓秦一銘在後院闢出一塊地,建了個小型的塑膠籃球場。首長忙得一天不過睡四個小時,卻堅持每天回來檢視籃球場的施工進度,每一個細節都過問。秦一銘知道首長膝下一子一女,小公子剛五歲,人比籃球大不了多少,這打球是不是早了點?
搬家東西總是多的,諸航選擇坐高鐵過來。軍區去了三輛車接人,諸航是和首長一輛車走的,秦一銘忙著清點行李,也沒和諸航打個照面。真正見到諸航,是第二天的早晨。
他剛跨進後院,就聽到啪啪的拍球聲。他繞過小樓,看到一個身著運動短裝的女子瀟灑地躍起投籃,籃球畫出一道弧線,準準地投進籃筐正中。她似乎已經運動了有一會兒,幾根髮絲被汗浸溼貼在額頭上。秦一銘站在那兒,只覺得她的身體、她的動作,甚至側身讓出包圍圈的每一步,汗水揮灑的瞬間,都說不出地輕盈。秦一銘心想道,這人是個高手。
隨即,他納悶了,每一個進入院中的人在警衛處都有登記,他記得昨天從北京過來的人中沒有這樣的一位女子。她是誰?
“介紹一下,這位是秦一銘中校,她是我的妻子諸航。”卓紹華拿著毛巾走了過來。
秦一銘大跌眼鏡。
諸航運著球向他走來,“嘿!”她擺了擺手,及肩的頭髮一甩。秦一銘感覺,給她把劍,再披上斗篷,她直接可以飛簷走壁去了。
在做卓紹華的副官前,他跟過後勤部的李大校,也跟過幹部處的劉少將。劉少將的夫人在勞動保障局工作,管人事的,為人做事,親和力十足。李大校的夫人在部隊文工團工作,歲月在她姣美的容顏上刻下痕跡,卻也讓她的氣質越發雍容華貴。卓紹華的才能、家世、容貌,在軍中算是出挑的,秦一銘覺得這樣的男子,不一定會娶李大校、劉少將他們夫人那樣的,但肯定是門當戶對的名媛,知書達禮,高貴端莊,溫柔嫻淑。他看著諸航,感到不能接受、不能理解,只能想,也許首長的品位異於常人吧!
秦一銘嘴巴張了張,“夫人”兩個字怎麼也出不了口。不是配與不配,而是在諸航的姓後面綴上“夫人”,聽著很惡寒。聽說她在家相夫教子,好像沒別的工作。為怎麼稱呼諸航,秦一銘很苦惱。吳佐機靈,建議叫老師好了,又不會叫老了,又不會叫小了,又不叫輕了,又不叫重了。秦一銘分析了下,覺得很有道理。可是不知為什麼,諸航在聽他叫了聲“諸老師”後,眼瞪得溜圓,好像很不能承受的樣子,不過也沒說什麼。但從此秦一銘見到諸航,就有點不自然了。
一大早,戀兒又做了件“大事”。唐嫂老公培育了一盆可以開出綠色菊花的珍稀品種,戀兒表示非常關注,提著自己的小水桶,來來回回十多趟,成功地讓花溺亡。
諸航坐在餐桌邊,淡定地邊吃早餐邊聽唐嫂報告。“那麼個小人力氣還真不小,一桶水可不輕。以後估計也是個能吃苦的,提了那麼多桶,一頭的汗,沒叫一聲累。”
遇事從另一個角度看,性質就不同了,戀兒身上也是有閃光點的。諸航如此安慰自己。
唐嫂今天做了桂花南瓜粥、清爽三絲,點心是鮮蝦蒸餃,這些都是寧城當季的早餐,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