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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急忙低下頭去。
諸航愧疚地拉過帆帆,輕拍著後背,安慰道:“媽媽命大,不會有事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要不是腳不太方便,她可以立馬給帆帆來個托馬斯全旋。
帆帆推開諸航,無力,無語。“媽媽,你以後要小心更小心。”不知道媽媽會不會聽進去,唉!
諸航重重點頭,向外看了看,小聲地問:“沒告訴大姨吧?”
“爸爸不讓告訴其他人。”
“就是,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沒啥好說的。”諸航可是怕了諸盈的眼淚,耳朵裡聽著唐嫂在廚房裡喊,好像是排骨湯好了,讓她到餐廳等著。上天啊,她又不是生孩子,不是排骨湯,就是雞湯、魚湯、鴿子湯,她完全成了食肉動物。想假裝沒聽見,帆帆在一邊責備地注視著她,只得乖乖地跳去餐廳。
吳佐誇道:“諸老師,你這單腳跳的姿勢越來越美,要是奧運會有這專案,你準能入選國家隊。”諸航聽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知道必有一次這樣的談話,當卓紹華在諸航面前坐下,諸航潛意識裡想逃避。
寧城沒有暖氣,溼冷的冬夜開著空調取暖,溫度太低,空調一直在啟動,聲音有點大。諸航的手無意識地在沙發背上畫來畫去,醫生不知在她腳上塗了什麼藥膏,味道真不咋樣,首長一點也不嫌棄,還把腳抱放在他的膝蓋上。“欒逍老師的傷怎樣了?”她挑了個安全的開頭。
“恢復得不錯,但年前回不了寧大。”那雙握槍的手傷成那樣,至少得一個月才能痊癒,吃飯都要人喂,李南知道了怕是要暴跳如雷。
“我們還要回寧大?”事情不是快到尾聲了?
卓紹華淡然地抬了下眼:“當然,那是你們的工作。”
呃,來真的?那下學期不是還要開門新課,蒼天,她怎麼應對?諸航愁上了。卓紹華一眼洞察了她的心思,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心大呢?“別想那麼遠,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諸航呵呵笑,欠身拉過首長的手,十指緊扣。“王琦那事處理得怎樣?”
卓紹華不說話,“王琦”這兩個字像個禁區,不能碰,一碰就想起雪夜裡她蒼白著臉倒下的樣子,呼嘯的江風,滔滔江水,他在橋上都像是站立不住。吳佐的電話是打給秦一銘的,他和政委在辦公室談事,秦一銘都忘了敲門,就那麼衝了進來。馮堅是最後見到諸航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家網咖。天雖然黑,街上行人也不多,但一個男子趴在疾馳中的車頂上還是很引人注目的。“我以為是拍電視,哇,那人是武替吧,動作真不是蓋的。哦,他們奔那邊去了。”那邊是長江一橋,今天限行。正是晚飯時間,管理員恰好走開了幾分鐘,王琦就是在那時衝過去的。
“欒逍老師這次會有嘉獎吧?”諸航撇撇嘴,無奈地換了個話題。
會記一個三等功,王琦這件事牽涉面之廣、時間之久、人員之多,很令人震驚。王旭政委樂得嘴都合不攏:“卓帥,就是辛苦了諸老師和欒中校,不過咱寧城軍區在這年末打了這個漂亮仗,在上面可是露臉了。”
“我呢,有沒有獎金?”諸航做出一臉財迷相。
“諸航,你去那家網咖並不是巧合,王琦這事並不是瞎貓撞上死老鼠,對不對?”
首長說俗語,就代表很生氣。生氣的首長,還是有一點嚇人的,過程怎樣忽視好了,結果不錯就行,為什麼不睜隻眼閉隻眼呢?寧大教職工有一千多,王琦在裡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她卻不能不注意他。她所聽到的看到的和他有關的事,都透著一股古怪,她忍不住想去尋找原因。可能是她處理不當,像欒逍所講,她不慎驚動了他,其實也是把他逼得現形了。
“首長,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到,不該獨自去那個網咖。”她識時務地道歉,絕不推卸責任。
卓紹華蹙了蹙眉,心頭的無力感更濃了,同時又覺得驚訝。天賦這東西,真讓人沒辦法,這孩子不僅是計算機天才,在刑偵上面,也有著過人的機敏。“每一次下達任務,我都對戰士們說,努力完成任務,我等你們凱旋。為什麼說努力,而不是說必須?執行任務的時候,無論計劃多周密,總有意外發生。如果超出了他們的能力,他們首先應該珍惜的是自己的生命,不是作出孤勇的犧牲。有了生命,一切才會有意義。軍人不會說萬一,不會說如果,更不去假設,我們時刻面對的只有兩個選項:生與死。諸航,你真的要學會理智地處理事情,欒逍不可能次次都在,你得學會不讓自己置於危險之地。”卓紹華不是個悲觀的人,但也絕不盲目樂觀,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