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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的詞。
其實他不說,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他也好行雲也好……
心裡象被刺了一下,給他倒了水喝了,買了乾糧,裝滿了水袋。
靴子在馬腹上輕輕點了一下。
有人在後面遠遠跟著我。
昨天晚上那些傢伙還堆在我床底,他們對這種詭異的情勢應該也有所顧忌。
可是還是色慾大過恐懼。
還是不肯死心。
暖陽照在身上,輝月身子隨著馬的走動輕輕晃著。
然後我聽到輝月輕輕哼歌。
沒有什麼詞,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節奏,只是輕輕的,從喉嚨裡發出來的聲音。我先是發怔,後來懷疑輝月怎麼會還有以前的記憶。
但也許,只是一些破碎的印象吧。
那曲子纏綿低徊,輝月的聲音很細,聽起來有些象細細的鳥鳴,只是沒什麼底氣。
沒有聽過的曲子。我輕輕攬住他,不著痕跡的看著左側後方。
雙盈劍左右擺盪,輕輕的兩聲脆響,將橫射向馬腹的暗器擊開。
他們目標是輝月,暗器當然不會向他的身上招呼。射倒了馬,離下個城鎮還很遠,動起手來勝算滿滿,這些人不是不會算計。
暗器被擊開的一瞬,左邊的樹林中有人噓溜溜吹了一聲哨子,四五條黑影從道旁撲了出來。
我一夾馬腹,速度一下子提快,有兩個人撲了空,另兩個手爪暴漲向輝月抓來。同時身後撲空的兩人各挺兵器搠向我的後心。b
配合不錯,不象烏合之眾。
我頭也不回,袍袖一捲,輝月的碎銀鞭被我使出來也是隨心如意。鞭子抽中人體發出撲的悶響,身後的人慘嗥著飛跌出去。鞭頭象靈蛇一樣迴旋,倏忽間卷中了左邊欲捉輝月那人的雙腕,運勁一絞,那人身子失了平衡,身子下墮。右邊那人的手堪堪要沾到輝月的肩膀之時,胸口被我的足尖輕輕豁了一記,一聲不響的象塊腐肉似的重重摔下地。
只有那手被鞭子纏住的人還跟在馬後,被奔跑的駿馬拖曳著拉扯,身不由已被帶離了適才埋伏的地段。
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相信樹叢中不會只有這幾個人埋伏,起碼那個吹哨做勢的人就不在這四個人之中。
但是不過一剎那的功夫他們這四個人盡皆失敗,後面的人不能不被震懾。
要的就是他們這個遲疑。
我迅速策馬,蹄聲中那片樹叢被拋在了身後。
兩耳風聲大作,輝月因為適才的動靜,揭開了帷帽的一點角向外看。
我柔聲安慰:“沒事,別害怕。”
他怯怯地一笑,向我懷中縮了縮。
馬後面拖著的那人叫得極慘,我只聽而不聞。
輝月一雙澄澈的眼睛看看我,又左右看看,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想是那慘叫的聲音吵到了他,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堪堪跑出一大段路,我勒住馬,抱著輝月下來,讓他坐在樹的蔭涼之下。提著那已經被馬拖得奄奄一息的傢伙走出幾步遠,重重往地上一擲:“你們是什麼人?”
那傢伙氣息微弱,哼哼著不說話。
我掣出雙盈劍,在他脖子上輕輕一壓,血珠子滲了出來,他哀哀叫了一聲:“別別,我們是林城會的。”
我沒有聽說過,手上微微施力,那傢伙駭得一動不敢動:“好漢,英雄,千萬手下留情!我不過也是聽命行事,跟好漢無仇無怨。就是你那位同伴,也沒有要害他的意思。”
騙三歲孩子麼?有請客這樣的請法?明明是想綁架還要說沒惡意?
我重重在他背上踩了一腳,正踏在他傷處:“老老實實說,林城會什麼地方?你們劫他又想做什麼?”
那個人一邊呻吟一邊發抖,話說得斷斷續續。
聽起來他也是小角色,所知不多。但林城會據他描述,是靈界與彌新邊界上的一個大幫會,勢力錯綜盤結,賭與娼都一手把持。聽得我心頭火起,踩在他傷口上的腳難免又來回碾了幾回。
只是有件事聽起來不妥。
他們這種幫會另有一手聯絡方法,輝月那種罕見的容貌被他們瞧到,早就與前方的堂口透過了信兒。恐怕這一路前去不會太平,不知道這些人還會使什麼手段。而且前面正式進入了靈界之後,是到的肯定不是現在這種平庸貨色。
可氣的是這些傢伙居然也想連我一併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