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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入眠,或者沐浴。
想著他從前那樣愛潔,好不容易找了大桶盛了熱水,可是他死死揪著衣襟不肯下水。
眉宇間有惶惑和驚恐。
我心中一痛,不知道他是不是還留有對跳湖的記憶。
替他打散了頭髮,用水溼了,擦上皂角幫他細細的揉搓。
這些天他氣色好了很多,雪白修頎的頸子向後仰著,享受的嗯出聲來。
象一隻天真的貓咪,誠實的表達著所有感受。
我閉了一下眼睛,繼續手裡的動作。
然後幫他淨身。
他還是惶恐,緊緊抓著我的手,身子不肯全沉進熱水裡去。
一個澡洗了整整一個午後。
把澡桶收拾出去,替他運功,接續經脈,沒有懸念的,他又在真氣的暖軟中睡著了。
自從發現靈界的城鎮上有娼館和流寇,我就一直留意著,出外行路一定給他包裹得嚴密,戴好帷帽。
即使這樣小心,料不到下馬時大風吹得帽紗翻飛,還是讓人看到他的面容。
要一間房,然後要了吃食和熱湯。
輝月靠著我坐,小口小口的喝著湯。
我手腕一翻,把雙盈劍平平放在了桌上。
那些不懷好意的窺探目光稍有收斂。
色慾的目光,象是要剝掉輝月的衣裳。
肆無忌憚的打量,從頭看到腳,一點點細微之處都貪婪的注視著。
把他攬在懷中,輝月笑著看我一眼:“飛飛。”舀著熱湯的調羹送到了唇邊。
我食不知味的喝了口湯,想著今天夜裡,一定沒辦法太平安穩。
晚上早早的上床,一天在馬上勞頓輝月想必早累了,上了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我半靠在床頭,眼睛似閉非閉,兩耳機警的聽著四周的動靜。
還不到初更的時候,窗格上輕輕一響,窗紙被舔弄破開一個小洞,一根吹管探了進來。
我心底冷笑。
色膽包天的東西,連夜深人靜都等不到,這麼急的來送死麼。
從吹管裡幽幽飄散出來淡淡的白煙,我用早預備好的沾溼的布巾掩住輝月的口鼻,自己屏住呼吸。過了片刻,那吹管縮了回去,窗扇悄沒聲息的被向外拉開,一條黑影輕巧的從窗縫中鑽了進來。
我眼睛眯著也並不妨礙我在黑暗中把那個人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他顯然是老手兒,動作毫不拖泥帶水,臉上帶著塊蒙布捂住口鼻,側耳聽了聽屋裡的動靜,輕手輕腳摸到床邊來。
下一秒他就無聲無息的癱在了地上。
我收回拳頭,其實我不喜歡玩陰的。
但是沒辦法,輝月白天一整天在路上身體已經疲累,我不想他晚上還要睡不好。
這個絕對不是第一個。
果然過了不多時,外面又有細微的聲音。如果不是我全神貫注,大概只以為是風吹落了樹葉的聲音。@
那個人在外面猶豫了一下。
他們做這種事情絕不生疏,肯定會聞到屋裡屋外有淡淡的迷香的氣味。
既然已經有同行來過,他再來可能也只是撲空。
但是猶豫的時間不長,他還是步第一個人的後塵,從窗戶那兒翻進了屋裡。
我想這些人一定都在暗中盯著這間屋子,既然沒有人出去過,那麼說明他們的目標還是存在。
這些人腦子都很好使,膽子也挺大,可惜不走正道兒,也不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第二個人並不比第一人多難對付。看他們翻窗進來的動作,走路的姿態,弱點都很容易找到。
就算他再嚴密的防備,實力差著一大截這是事實。
第二個人同第一個一樣,被我用腳尖勾著掃進床底。
輝月裹在被子裡睡得香沉,身子輕輕動了一下,並沒有驚醒。
這一夜過去床底共堆了五個人。不知道他們擠在那麼小的空間裡是不是睡得舒適,我半眯著眼過了一夜也不覺得太疲累,輝月理所當然是神采奕奕,比露宿野外那幾天,看起來真是容光煥發了不少。
嘆口氣,把帷帽給他套上。
好端端的做什麼長成這副相貌呢?沒有高貴的身份之後,人人都會動歪腦筋。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星華在輝月背後偷偷跟我說,這個傢伙倘若不是有那麼高的本事和地位,早讓人搶走當……
當什麼他沒說完,輝月一鞭子抽掉了星華還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