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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星慘笑道,“你現在可明白了。”
“明白了。”葉紅正色道,“但我仍不明白,為何你彎遠道去找趙傷八當家,而不先去請援嚴笑花?”
杜小星靜了下來。
他的眼睛像星星。
寒星。
他眨了眨眼睛。
就像星光閃。
“你真的想知道?”
“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
“好。”我告訴你。嚴笑花,一聽龍頭被捕,她第二天就結束‘春雨樓’,這幾天已準備好辦喜事棗”
“喜事?”
“她要嫁人了。”
“嫁人?”
“嫁給平江提刑司,陸倔武。”
“哦?!”
這一次葉紅“哦”得最驚疑。
大家又靜了下來。
只有柴火在響,劈劈啪啪,像一個暴躁的人在彈著指甲。
“所以,”杜小星扶著桌沿,站了起來,“我要走了。”
簡單已攙單簡上榻,躺好,這時忙道:“馬已備妥,就在門前石柱拴著。是匹好馬,腳程快,兩、三百里可不必停歇。”
“謝了。”杜小星拱手道,“告辭。”
葉紅也站了起來,火光把他瘦小的身子投在牆上成了巨大的跳影。像他這樣單薄的身子,就算大吃大喝到五十歲,也都不可能會有小肚子。
“我會懷念這兒的火光……”杜小星覺得熱血上衝,哽住了喉,以致他一句話分作了二次才說完,“……還有酒。”
忽見單簡在榻上半支著身子,伸手握拳上舉近唇,吆喝道:“酒?!好酒!咱們再來一杯……”話未說完,“咚”的又軟倒了下去,後腦撞在瓷枕上。
簡單連忙過去照顧他,但給他嘔吐了一身穢物,又好氣又好笑。
杜小星本想要說什麼,但一顆淚忍不住如斷線失足般“拍”地打在粉膩膩的桌面上,聲音大得有點令人意外。
“你們可不能因為我易哭就瞧不起我。”杜小星為自己不爭氣的淚水而懊惱得掙紅了臉,“我可不是因怕而哭。我流淚,但我絕不屈服。”
“我、知、道。”葉紅有力地道,“就算龔俠懷一生交錯了不少朋友,但他還有你,便是心無憾了。”
“不,我不是龍頭的朋友,我只是他的弟子。”杜小星堅定而悲切地道,“我是他的弟子,我以此為榮!”
他哽咽著,為了不想讓葉紅等人再看到他流淚,他匆匆把一張紙條塞入葉紅手裡就走。
他走到門檻前,說了一句:“這就是龍頭在牢裡遞出來的條子。”語音扭曲得就像吞進了一把刀子。他再也沒有回頭。
葉紅藉著火光,開啟那張對摺的紙張。那張紙折紋都是極深刻的,可見曾經多次展讀,但又每次都再為珍惜保藏。紙很薄,從指尖傳過來的感覺很冷。字很潦草,但仍力透紙背,直欲破紙飛去。上面只有四個字:
請背棄我
外面傳來一聲馬嘶,劃破了雪夜的寧謐。想必是杜小星已踏上他的征程了。葉紅小心地折起了紙條,慎重地擺入懷裡。龔俠懷,我們失之交臂,是我的不對歿在牢裡,受了什麼苦,有多少委屈,我們不知道,你也一字都不提。你大概已知道情形不妙了吧,你怕連累門裡兄弟,所以在唯一可以遞出來的字條裡,也只要他們立即背棄你。也許,你還為了他們,把一切罪名都認了,並且都攬在自己身上。這裡面有多少折磨,我們不曉得。可是,在你的字條送出來之前,他們已一早背棄你了,用不著等你來吩咐。在他們而言,朋友,是拿出來賣的。不過,你還是有朋友的。正義,一向是江湖上最寂寞的名字,但也最耐得起寂寞。你放心,你的刀就是武林中的千個太陽,但我的拳也是用清鳳和激情做的。我是你的朋友,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朋友不是拿來用的話拿來做什麼?現在你落難,就該用我了。龔俠懷,你忍著,你等著,我葉紅一定會設法救你出來的。一切,我都豁出去了。身敗名裂,在所不惜。你在這時候還念念不忘怕連累朋友,我就讓你知道,也讓八尺門那幹不是王八而是王八蛋的傢伙知道什麼才叫做朋友!龔俠懷,我知道,你過得不好,但你是挺著,你撐著啊……
耳畔,傳來榻上的對話。單簡仍醉得呼七八啦的。簡單勸他:“你不會喝酒,學人喝什麼!”單簡含糊地道,“單身漢還能怎樣?喝醉了,跳床自睡!”說罷一把揪住簡單:“遇上這樣一條好漢,你能不醉,!”簡單笑著撥開他,嘆息著說:“要醉何必一定要飲酒